」

陸洵權衡利弊，猶豫著沒動。

我火上澆油，「齊哲，你為什麼買通貨車司機殺我爸媽？」

齊哲大驚。

以為陸洵為了哄我，把罪責推在他身上，讓他一個人背鍋。

他發起怒來，「胡說，買兇殺人的是陸洵，我只是幫忙找人。」

陸洵見齊哲把他抖了出來，眼神一沉，「閉嘴，我不想殺你，你趕緊走。」

他理智尚存。

齊哲驚疑地往外沖。

白荷也被這殺機四伏的氣氛嚇壞了，白著臉跑出了包廂。

12

但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我追出去，齊哲走的樓梯間，我沖他大喊，「你站住。」

齊哲腳步一頓。

我朝他走去，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錄音，是陸洵的聲音。

「阿蕪你相信我，一切都是齊哲搞的，他想追你，想娶你為妻然后霸占陸家財產，才會想害死咱的爸媽。」

「我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家人，我還能騙你嗎？」

齊哲聽到這些，怒不可遏，他沖過來，一把打掉我的手機，「閉嘴，這是污蔑，污蔑。」

我瞪著他，「我哥說了就是你，齊哲，我爸會殺了你。」

齊哲被我刺激得快瘋了。

他本來就有躁郁癥，這會兒狂躁得不行。

恰在這時，陸洵也找了過來。

他來得很急，手里還握著那把水果刀。

齊哲見狀，沖過去與他推搡起來。

陸洵大吼，「齊哲你瘋了，我們是盟友。」

樓梯間昏暗，陸洵揮舞手臂時，水果刀劃過齊哲的胳膊，齊哲吃痛，以為他是故意的。

怒罵一聲后奪過刀子一把捅進陸洵胸口。

陸洵吃痛，悶哼一聲后倒在地上。

我驚得捂住嘴，沒有呼救，只是佯裝害怕地蹲到墻角，眼睜睜看著齊哲扔了刀子離開。

陸洵還有氣。

他努力地伸手夠我的褲腳，嘴里咕噥著，「救救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

沒一會，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陸洵睜大眼睛，滿眼的恐懼和絕望。

仿佛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我安靜地等著，直到他沒了氣息才打電話報警。

警方的速度很快，三個小時后，齊哲在高速公路上被逮住。

惡意殺人。

等待他的是刑法的懲罰。

一切塵埃落定后，我給當晚送水果盤放水果刀的服務生一大筆錢。

沒有他幫我，我想，報仇沒那麼順利。

……

還有那個白荷，是個慣犯。

我收集到證據后，舉報給了她所在的大學，并跟她父母講了。

她身敗名裂，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我親哥哥陸航，安全無虞地繼承了陸氏，在陸氏大放異彩。

往后我的每一個生日，爸爸媽媽哥哥都有陪我慶祝。

上輩子的陰霾，隨著陸洵和齊哲的死亡，徹底消散。

-完-

煙雨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