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在一個拍賣平臺上看到了個名為「國色天香」的刺青,被人要價 1000 萬,做成包包。可這個刺青分明是刺在一個女人的背上,而我的背上有個一模一樣的刺青。
1
我叫周雅青,自幼家境貧寒,但還好老天給了聰明的頭腦和姣好的容貌。
我認為這是老天爺給我吃飯的資本,所以從情書塞滿抽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決定要好好利用我的美貌,絕不浪費。
從大二起,我蟬聯了三年校花稱號,這讓我聲名鵲起。
畢業前夕,一個叫米姨的京圈名媛找到我,說她辦了一個豪門貴婦培訓班,包吊金龜婿,包嫁豪門,誠邀我參加這個培訓班。
一番考察后,我答應了。
半年培訓期滿時,米姨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客戶,據說是江南大戶,燈籠世家的掌門人丁萊。
米姨安排我們在一起吃頓飯,其實就是相親。
丁萊四十歲左右,氣度非凡,風度翩翩,很有儒商風范。
不算老,外形也不錯,而且他的錢力我也很滿意。
吃飯的時候,丁萊有些失態地盯著我看,我有些害羞地問他,總看我做什麼。
他說我的皮膚真白,白中透亮,是他見過的皮膚中的極品。
這話雖然有些怪怪的,但總歸是好話,我就當情話聽了。
意料之內,丁萊定下了我。
「從我這里出去的姑娘,都是要做正房太太的,不做小三小四,丁先生,這個你要清楚。」米姨當著我的面對丁萊道。
丁萊點點頭,拉起我的手,對米姨道:「我娶雅青就是做太太的,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她。」
得到丁萊的保證那一刻,我喜極而泣,多年的謀劃總算開花結果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2
一周后,我被丁萊的管家接到了他所居住的江南古鎮,丁萊見我來了,一高興送我一盞燈籠。
那是一款淡黃色的磨砂宮燈,做工精美,古香古色,造型別致,我愛不釋手,擺在了床頭。
就在當晚,我做了個夢。夢到有個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兒向我求救,看不清臉,渾身是血,幽幽地跟說了一夜的「救救我」。
我睡得很不好,原以為是個夢,誰知一覺睡醒枕邊放了個紙條,上面寫著:救救我。
我心驚肉跳,以為自己眼花,迎著陽光看了半天,就差把眼睛摳出來放在紙上了。
「太太,你看什麼呢?」
管家黎叔一只眼睛有點兒白內障,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我,宛如枯藤老樹的臉皮,看不出到底笑了沒笑。
我嚇得手一抖,紙差點兒掉在地上,忙強笑道:「沒事,這張紙看著很特別,以前沒見過,看看,看看。」
「哦,什麼紙能讓太太這麼感興趣,拿給我開開眼。」
黎叔這個人吧,從第一次見,我就有點兒怕他,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羚羊見到豹子,忍不住想抖。
他一把拿過我手里的紙片。
我屏住了呼吸,手心里全是汗。
「這是咱們丁氏特有的制作燈籠的紙,世間只此一家,獨一無二。」
黎叔將燈籠紙遞回給我。
奇怪的是上面的字跡全都不見了。
「黎叔,這個紙看起來很特別,制作工藝很復雜吧?」
我試探著說,試圖讓自己顯得像一個女主人。
「太太慧眼。這個紙其實不是紙,是動物的皮。」
我心中一跳。
「動物的皮?」我的聲音有些發顫。
「太太莫怕,是豬皮,在鎮子的東郊,咱們有個養豬場。
燈籠上的圖案其實是豬身上的刺青,每只豬的刺青都由專門的設計師設計,然后照著圖刺到豬身上的,每個圖案都獨一無二,世界各地搶著來訂制燈籠。豬場里上千頭豬早就被預訂一空了。」
我不由得松了口氣,許是昨晚做了一晚的噩夢,眼花了,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怪?
不料,幾天后,我和富商丁萊的新婚之夜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3
丁家是百年望族,結婚遵循古禮,故而婚禮在黃昏時候舉行。
那天,小鎮上所有的居民都來道賀,在長街擺了好幾里的流水宴,街道兩側掛滿了丁氏紅燈籠,古典朦朧,讓人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從婚車上下來的時候,好多人圍上來道賀,混亂中不知誰在我手里塞了個紙條,我攥在手里沒顧上看,等到拜完堂,敬完酒,我一個人在臥室休息的時候才打開看。
還是丁氏燈籠紙所寫,上面寫了個血紅的「逃」字。
我心口仿佛被人打了一拳,手一抖紙飄落在地上。
這時,門開了,丁萊微醺,被兩名仆人扶了進來,我忙迎了上去,一腳踩在那張紙上,待他去洗漱時,我趁機把紙撿起來,再一看紙上的字又沒了,反而多了一個女孩的模糊頭像。
長發披肩,容貌清秀,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
我頭皮一麻,使勁兒揉揉眼睛,對著燈光再看,上面的女孩兒又消失不見了。
我正納悶兒,衛生間的門開了,丁萊擦干了頭發,倒了兩杯紅酒,端著走了過來。
真絲睡衣沒有口袋,我只好將紙壓在枕頭下。
「累了吧?喝杯紅酒再睡。」ӯʐ
丁萊很紳士地將紅酒遞給我,帶著一絲痞帥的笑,跟我喝了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