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于一個月前,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搬出了我姐家。
我本想就這麼安安靜靜地離去。
卻怎麼也沒料到,我姐,竟然會先我一步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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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去世之后,我姐靠給人做保姆維持生計。
兩個月前,我姐來到了菊園小區 4 號樓 1404 號房的住戶家里做保姆。
這家的住戶是一位單身母親。
也就是本案的其中一名死者,鄭蘭。
鄭蘭也有一個女兒,今年 8 歲,跟我姐的女兒小慧不僅同歲,還是同班同學。
因為這一層關系,鄭蘭一開始對我姐很好,還經常邀請小慧去家里玩。
直到一個月前,學校舉辦了一場水彩畫作品比賽。
比賽規則是,所有人都可以提交作品參加比賽,由全校師生投票進行評比。
獲得第一名的作品,有資格代表學校參加市里的比賽。
鄭蘭的女兒,跟我姐的女兒小慧,都是參賽選手。
而且,二人的作品成績,分別排在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重點是,排在第一的,是我姐的女兒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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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蘭是個比較要強而且好面子的女人。
她曾私下不止一次找過我姐,希望我姐能勸說小慧放棄比賽。
這樣一來,她的女兒不僅能獲得第一名,而且還能代表學校去參加市里的比賽。
鄭蘭提出以一定的財物作為對小慧的補償。
甚至請求我姐,一定要讓小慧是自愿退賽。
可結果是,我姐,幾次都拒絕了。
從那以后,鄭蘭跟我姐徹底決裂了。
她不僅辭退了我姐,甚至還向家政公司以各種莫須有的理由投訴我姐。
我姐離開鄭蘭家之后,本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半個月前,警察去學校找小慧談了一次話。
起因是,鄭蘭向警方報警,聲稱家里的一條金項鏈不見了。
鄭蘭懷疑,是小慧去她家里玩的那次偷了的。
面對警方的問話,小慧矢口否認。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小慧是否有偷盜行為,但小慧被警方問話這件事很快就被傳開了。
再加上鄭蘭的女兒四處煽風點火散播謠言。
小慧在被警方定罪之前,卻已經先被學校定了罪。
幾天后,學校為了避免形象受損,隨便找了個理由,取消了水彩畫比賽中小慧的參賽資格。
至此,鄭蘭的女兒便順理成章成了第一名。
我姐在聽說了鄭蘭舉報小慧偷東西之后,心臟病都氣得發作了。
她絕不相信小慧會偷鄭蘭家的東西。
我姐在鄭蘭家里干了將近兩個月的保姆,她知道鄭蘭家里是裝有監控的。
只要警察調取監控,就一定能還小慧的清白。
于是我姐找到警方,請求警方調取鄭蘭家里的監控。
可結果是,鄭蘭告訴警方,她家里的監控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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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鄭蘭還做起了好人。
她跟警方說,她丟失的只不過是一條不怎麼值錢的項鏈。
不管是誰偷的,她都不打算追究了。
聽了這話,我姐哪里甘心。
小慧被無緣無故地戴上了「疑似小偷」的帽子。
她誓死也要幫小慧討回公道。
我姐根本就不相信鄭蘭的話。
她再次請求警方調取鄭蘭家里的監控。
結果卻被警方以各種理由直接拒絕了。
哪怕是去檢查一下監控是好是壞都沒有。
查都不查,怎麼就能確定鄭蘭說的是真話呢?
我姐依舊不甘心,之后又三番五次去警局。
可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后來我姐才知道,原來是鄭蘭搬出了自己的母親。
鄭蘭的母親,退休前曾是警局的某位重要領導。
這位老人只需三言兩語,便能讓此事拖上一拖。
一旦拖得久了,即便監控里真的有能夠還小慧清白的證據。
那證據,也一定會因各種原因不復存在的。
到那時,小慧究竟有沒有偷東西這件事,也就永遠也說不清楚了。
小慧自從被警方問話之后,各種流言蜚語四處瘋傳。
從那天起,沒人再和小慧做朋友。
小慧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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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實在不忍心看著小慧被人誤解,之后又去了鄭蘭家里。
她甚至給鄭蘭下跪,求她說出事情的真相。
結果鄭蘭不僅指著我姐的鼻子罵,還拍下了我姐下跪的視頻。
鄭蘭將視頻剪輯后再配上與事實不符的文字,然后發到社交平臺以及學校的班級群里。
一切,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我姐回家后越想越氣,心臟病再次發作。
在她暈厥過去之前,她撥打了 120,并給我打了電話。
這是我姐第一次因小慧的事給我打電話。
在這之前,她怕我擔心,小慧的事一直沒有告訴我。
我和 120 的醫護人員幾乎是同時趕到家門口的。
可就在我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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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明明能插進鎖孔里,可就是擰不動!
我急得滿頭大汗,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門打不開了?
我由于擔心姐姐安危太著急,鑰匙直接被我擰斷在了鎖孔里。
這時身旁的一位醫護人員提醒我趕快叫開鎖師傅。
正好,我看到門邊的墻壁上貼著一張「開鎖換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