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她的臉。
是張玉琴!
張玉琴的臉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可怕。
她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猶如黑洞一般深邃。
「李先生,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4
「你你你…你怎麼在客廳!你在燒什麼!是冥幣嗎!」我顫抖著開口,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張玉琴舉起手里的冥幣,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說這個嗎?要不要陪我一起燒?」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我走來,同時伸出手,把冥幣遞到我的面前。
這畫面,詭異的可怕!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跑回房間,反鎖房門。
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背后就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捂住耳朵,假裝聽不見。
很快,敲門聲沒有了。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越離越遠。
我把門打開一條縫,想看看她走遠了沒有。
卻對上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珠。
「李先生,我給你冥幣,你為什麼不要?」
張玉琴眨動著眼珠,幽幽地問我。
她根本沒有離開!一直在門縫里盯著我…
「你給我出去…」我幾乎是用盡力氣朝她怒吼,可卻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弱。
很快,我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
我坐起身,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來到客廳時,妻子和張玉琴正在吃早飯。
我警惕地看著張玉琴,想起昨晚她種種詭異之處。
可偏偏張玉琴像個沒事人一樣,還熱情的招呼我吃早飯。
我冷眼看著她,大聲質問道:「你昨晚半夜是不是在客廳燒紙!還裝神弄鬼的嚇唬我!」
「什麼?」張玉琴一臉錯愕的看著我,「沒有啊!我昨晚九點多就睡了,一覺睡到早上七點才起來的。
」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說謊!」我提高了音量,語氣嚴厲。
張玉琴似乎被我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向妻子。
妻子皺了皺眉,有點不滿的問我,「你怎麼回事。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張姐還能騙你不成。」
我還是不信,轉身回房調出了昨晚客廳的監控。
但結果卻讓我大吃一驚。
昨晚半夜三點多,客廳根本就沒有人!
「現在信了吧,整天疑神疑鬼的。」妻子看了一眼監控,隨后不滿地瞥了我一眼。
我愣在原地,滿腦疑惑。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先生,你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大,所以做噩夢了吧。」張玉琴看著我,語氣有些擔憂。
噩夢?
可是這個噩夢怎麼會如此真實?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地上著班。
心里也一直在為這件事犯困惑。
由于今天是周一,診所里的人并不多,此時,只有對面街道的王婆在輸液。
「李醫生,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王婆突然開口,表情有些古怪。
我有些疑惑,不明白她想說什麼。
王婆看著我,緩緩開口,「聽說你們家找了個新保姆,是不是叫張玉琴?」
我有些吃驚,王婆怎麼知道這事?
王婆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接著說道,「張玉琴就住在我們家那條巷子里,所以這事我也聽說過。」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警惕地看了眼門外,隨后壓低了聲音。
「我勸你趕緊將她辭退,她這個人啊!精神不正常,瘋癲的嚇人!」
我頓時大腦嗡嗡作響。
精神不正常?
瘋癲?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我一臉錯愕的表情,王婆拉著我坐下,向我娓娓道來。
「她丈夫前幾年得病死了,后來她兒子也跳樓自殺了,從那之后她就瘋瘋癲癲的,精神不正常。
她的家里長年累月的擺滿了冥幣,每到晚上,她就在家里燒冥幣!」
什麼!
我突然想到昨晚看到的場景,莫非那并不是夢!
5
我渾身一顫。
「可是她告訴我,冥幣是她家附近的小孩惡作劇塞進她衣服里的,就連黑狗血也是那些小孩潑在她家門口的啊!」我急忙問道。
王婆聽了,差點急的站了起來。
「胡說!怎麼可能!我們這些鄰居避著她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去招惹她!」
我只感覺頭昏腦脹。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難道張玉琴之前對我們說的,全是謊言?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整個人都渾渾噩噩。
我掏出手機,準備將此事告訴妻子。
手機鈴聲響了幾秒后接通了。
還沒等妻子說話,我就急忙朝那邊喊道,「老婆,你現在在哪?張玉琴不在你旁邊吧?我有急事要對你說!是關于張玉琴的!」
電話那頭很是安靜。
我有些急,「老婆?你在聽嗎?」
過了幾秒,對面傳來一句女聲,但聲音并不是妻子…
「李先生,你想對夫人說關于我的什麼事情呢?」
說話的人,竟然是張玉琴!
我瞬間感覺呼吸急促,語氣顫抖。
「你怎麼拿著我老婆的手機!我老婆在哪!」
「夫人啊…她在—啊!」她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這尖叫聲,是我妻子!ýʐ
「喂喂!老婆你怎麼了!」我著急的喊道。
但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我心里一陣慌亂,連忙加速開車回家。
而到了家中,眼前的畫面卻讓我愣住了。
只見妻子安然無恙的坐在椅子上,而張雨玉琴卻躺在床上。
「這,怎麼回事?」
我一頭霧水。
妻子解釋道,「剛剛你打電話時,我正在盆浴,便讓張姐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