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要給我們表演大變活人。浴簾一拉一放,室友張蕓真的消失不見了。
我十分震驚:
「我去!你把張蕓變哪兒去了?」
室友放下浴簾,沖我詭異一笑:
「你記錯了吧,我們宿舍哪有叫張蕓的人。」
1
「不是,麗麗,不開玩笑,你把張蕓變哪兒去了?」
我和林冉跟在徐麗屁股后面追問。
按理說,這種大變活人都是有機關的。
一般在幕布放下的時候,讓表演者掉進陷阱里,或者從后面開個門讓表演者跑掉。
但是徐麗選擇的表演場地是我們宿舍的獨衛。
那里面就一個下水口可以跑。
張蕓一百斤的人,十幾秒也塞不進去啊。
更別說學校會在建宿舍樓的時候做機關了。
「我說真的,我們宿舍哪有叫張蕓的。」
我擺擺手:
「你別開玩笑了,快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張蕓去哪兒了?」
「真是的!真煩!」
張蕓罵罵咧咧推門而入。
我和林冉同時愣了愣:
「不是,徐麗你有點東西啊,都把張蕓變出去了?」
我一把拉住張蕓:
「還換了身衣服!快說!去哪兒了!」
張蕓把校園卡「啪!」一聲拍在桌上:
「補辦校園卡了唄!那個大廳的阿姨真煩,硬是拖了一個小時才給我辦好!
「我催她她還罵我!這群關系戶天天坐那里吃白飯把腦子吃壞了是吧?」
張蕓還在罵罵咧咧。
我和林冉對視了一眼——
不對,魔術表演也就過去了幾分鐘,她怎麼會在外面待了一個小時?
還有,張蕓平時沉默寡言的。
什麼時候一口氣罵那麼多句話了?
2
我和林冉圍著張蕓轉了幾圈,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我們:
「干嘛?剛被阿姨氣了一頓,別找茬啊!」
「不對啊張蕓,你剛才不還在浴室大變活人呢嗎?」
「神經病,我一下午都在外面好吧?」
張蕓把包掛好:
「還有,你倆說話怎麼還有口音了?
「那個字發四聲,韻!不是云!多不禮貌啊!」
我和林冉面面相覷,我笑起來:
「你一直叫張蕓啊,你傻了吧?」
張蕓直接把校園卡舉到我倆眼前,指著名字:
「張、韻!記住了,張韻!」
我看到林冉的臉刷一下白了。
因為那張校園卡上的名字,真的是張韻!
3
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室友,一瞬間竟然改了名字?
我脊背一陣發涼。
然而很快,我就反應過來。
「徐麗,你這次玩的挺大啊。」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正在喝水的徐麗。
她愣了愣:
「什麼?」
「別鬧了,我知道你在整蠱,攝像頭藏哪兒了?」
徐麗是個小網紅,以前就拍過整蠱視頻。
林冉見狀神經放松了一些,拍著胸脯:
「你倆嚇死我了,哎呀。」
徐麗怪異的看著我:
「你在說什麼?」
我不理會,開始到處勘察:
「你把攝像頭放哪兒了?藏的挺深啊!」
「干什麼呢?」
宿舍門被打開了,導員看著我東翻西找,皺了皺眉。
壞了,忘了今天查寢了森*晚*整*理。
4
宿舍衛生沒來得及打掃,尤其是一下午不在宿舍的張蕓。
導員看著手忙腳亂的張蕓,搖了搖頭:
「行了張韻,衛生我就不為難你了,
「我得說說你畢業這事兒,你也快畢業了,招聘會還是一場不去,你………」
「老師……」
我沒忍住打斷了她:
「您剛才叫她什麼?」
「張韻啊,你是她室友,你問我啊?」
我和林冉的臉又白了。
就算是整蠱,也是一個宿舍的事兒。
這個導員是新官上任,脾氣也不太好,一直反對學生搞學習以外的事兒,怎麼可能跟著徐麗瞎搞?
這一切都是因為徐麗的魔術。
林冉都快哭了,一把抓住徐麗的衣服:
「麗麗!你干了什麼?別鬧了好嗎?」
「我什麼都沒干啊?」
徐麗皺了皺眉。
導員過來把她們拉開:
「夠了!林冉你也是,雖然保研了,但是也不能松懈……」
我和林冉已經聽不下去了。
我記得前不久還和張蕓參加了一個跆拳道比賽。
入口的大牌子上都是參賽選手的簽名,張蕓也簽了。
我立刻拉著林冉跑了出去:
「去校會,找記錄!」
5
林冉是學生會副主席,可以看到很多同學的活動記錄。
就算是導員也跟著徐麗發瘋,學校系統的記錄總不會發瘋。
張蕓親筆簽名過的牌子更不會。
我和林冉分頭行動。
立在體育館門口的大牌子還沒有拆,我飛奔過去找到當初張蕓簽字的位置。
這一眼,讓我的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我顫顫巍巍的拿穩手機,拍了一張簽名照,發給了林冉:
「上面的名字變了……」
大牌子上的簽名,真的變成了張韻。
而我記得很清楚。
當初她簽的字是張蕓!
對了!
當初我們在這個牌子前合過影,一定把簽字也照進去了!
我急忙翻相冊,果然翻到了。
放大看,我差點跌坐在地——
幾天前拍的照片,上面的簽字,已經變成了張韻!
我顫抖著手給林冉打過去電話:
「喂……冉冉……出事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
「我在校會,你來找我吧。」
6
林冉一直是個膽子比較小的姑娘。
從小到大,她都跟在我這個膽子比較大的人身邊。
現在她應該已經嚇得走不動了。
我迅速跑去校會,在樓梯口見到了她。
她雙眉緊皺快步下樓。
我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