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人道主義,張帆跨出了大門。
還好這是剛開學,學生會辦公室并沒有什麼學生,蔚瑾父親很不滿意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有,他看著墻上的空調。
笑了:“哎呦呦,大學生就是好啊,你們這些學生娃還有空調內。給我開開,我也感受一下包工頭子的待遇。”
蔚瑾給他把空調打開。
看著坐在椅子上感受暖風的父親。
作為女兒的她痛苦詢問。
“爸,你什麼時候走?”
“給錢。”蔚父頭往后一仰,雙手抱頭:“三十萬給我馬上就走。”
“我們之前怎麼說的!是不是說我給你二十萬,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跟我要錢!”蔚瑾歇斯底里的喊著,這學生會辦公室隨時都可能有其他學生進來。一旦傳出去,自己身敗名裂!
蔚瑾也痛苦不堪:“難不成你要逼死我嗎!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滿意!”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問誰要錢去?二十萬都拿出來了?還差這三十萬?放心,只要再給三十萬。我就不再問你要錢了!”
“我上哪找三十萬去!!!”
蔚瑾情緒激動到不顧形象的大喊出來。
她也顧不得別人會不會發現了。
這邊一喊,那邊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蔚瑾驚恐的看向大門,蔚瑾父親則是面露欣喜,只要有外人進來,他就不怕女兒不給他拿錢。
然而推門進來的人,卻是張帆。
二人的表情瞬間互換。
蔚瑾欣喜起來,蔚瑾父親則露出滿臉厭惡,且帶著些許害怕。從古至今,無賴者最怕達官顯貴了。
“你...你...你怎麼跟過來了!”蔚瑾父親外厲內荏沖著張帆喊著。
張帆嘴角一歪。
走到大圓桌前的一個椅子上,雙腿往桌子上一跨,擺出一副比無賴還無賴的架勢。
說著。
“你們蔚家欠小爺錢,小爺能放你們走?二十萬!趕緊給小爺拿出來。不然小爺派人抓你兒子去!”
蔚瑾父親原以為對方只是想要把自己從云騰公司那邊趕出去。
自己走了,都已經不找你們的事兒了!
怎麼還不放過我!
蔚父氣的瞪眼:“你!你!都說了,你去找我閨女!那是她借的,跟我們家沒關系!”
張帆詢問:“但那個錢,是不是花給你家了!”
面對這個問題。
對于女兒他也是賣習慣了。
當下立刻矢口否認起來:“沒有!一分錢都沒有花到我們身上!”
對方的回答,張帆其實早有預判,這老頭必然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女兒一個人身上的。
張帆就順著他演這出戲。
他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
雙眼瞇起,一副好似信了對方話的模樣。
追問著:“你說的都是真的?!”
老頭見對方信了,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著:“當然了!這丫頭一分錢都沒有花給我們家里,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借的,又是她自己一個人花的!”
屋子里沒有外人。
或者說,屋里沒有不知道她是什麼底細什麼成分的人。
蔚瑾也不用像平時一樣裝的一副兇狠的模樣,面對張帆和父親,她一副垂憐可人的模樣,小淚珠顆顆掉。
和之前要麼高高在上,要麼一副浪了吧唧的模樣截然不同。
小丫頭片子還有多副面孔。
搞反差是吧?!
張帆可是毫不客氣,一張大手纖長而有力,上去一把掐住了蔚瑾的脖頸。
蔚瑾這人,身材頗為豐腴,哪兒哪兒都特軟,掐住脖子的手感就很不錯。直接將其按在墻壁上,張帆兇狠的瞪著對方。
“還錢!”
對于這種把戲。
他倆在云騰科技辦公室玩過好多次了,別說是掐脖子,就是...掐腳脖子,也嘗試過了。所以蔚瑾被張帆掐著脖子按在墻上后。
除了有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之外,一抹害羞加興奮的感覺也涌上心頭。
要當著父親的面嗎?
這是蔚瑾在這一刻冒出來的想法。
他倆不是第一次,但確確實實把蔚瑾父親嚇了一跳!這是要干嘛?要打人?!
蔚父連忙站起身,來到張帆身邊又因為自身的老實還不敢上手拉對方。
只能出言勸說著。
“別打!別掐啊!要是把我閨女掐死了,誰還你錢!”
張帆心想,就這程度?
那你是見識少了啊。
不過他還是皺著眉頭瞪著眼,看向一旁的蔚父:“你說得對。”
被放下的蔚瑾,還是那種咳嗽兩聲。她此時面對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要賬,真是那羊圈里的羔羊,一方面面對棕熊一方面面對老虎。
還好其中一方并沒有真的想要吃了她。
張帆摸著下巴。
對蔚父問道。
“我這二十萬,不能打水漂!你歲數大懂得多,你說!應該怎麼辦!怎麼還!”
蔚父的眼珠子來回亂轉。
他也是跑來找閨女要錢的,這會讓他替自己閨女還錢,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如何能夠既讓張帆滿意,又能讓自己弄點錢?
別說,他眼神一亮,還真想出來一個點子,就是張帆之前說的那個,去黑工廠里打工!打上十年工!
“你看啊,你說去工廠打工!十年就可以頂二十萬是吧?我閨女她,又年輕又漂亮的,不比男的干活差!”
張帆就等著對方往這里跳呢。
對方要是不跳,他還得自己開口主動提及這件事,到時候就是對方提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