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也沒什麼ᴊsɢ意外,進出這麼多次,應該是擦完了,沒拿也很正常。
只不過陳曉慢慢發現了不對勁,這次父親離開的時間很長,過了很久他才回來。
這就有些不對了,這麼長時間他干什麼去了?
會不會是殺人去了?
他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完全夠用,而且時間上也和他之前的猜測吻合,這讓他確定了父親一定是趁著這段時間去行兇的。
如果是這樣,這段視頻或許可以用來當做證據,當然僅僅是一段視頻還是不夠的,他還需要找到更多更有力的證據才行。
不然他這麼做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把自己懷疑父親的事告訴任何人的原因。
因為他明白,自己現在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全都是因為父親,他知道父親不會輕易‘害他’。
但如果自己和人說了他懷疑父親的事情,父親那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就說不準了,或許會直接把他推出去。
畢竟和自己的命相比,一個實驗而已,放棄就放棄了,只要人還活著,還會在找到實驗品的。
而父親現在這麼縱容他,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為在任何人眼里父親都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做的一切都和父親無關。
或許父親還很享受這種看著自己掙扎的感覺,就像是人們小時候玩螞蟻一樣,看著螞蟻搬著食物艱難的往終點趕去。
快到終點時,在出手把螞蟻放回原點,看著螞蟻重新搬起食物繼續前進,周而復始,或許只有膩了才會停止。
如果這時螞蟻發現了,并且做出了反擊,咬了一口這個人,那等待螞蟻的只有被碾死的命運。
而他現在就是那只螞蟻,這就是現實,他一邊要調查父親,一邊還不能徹底激怒父親,所以他必須慎之又慎。
好在陳曉認為自己就算是一只螞蟻,也是有毒的螞蟻,被普通螞蟻咬一口會沒事,但被他這只螞蟻咬上一口或許會死人的。
所以他要做的只有一點,就是發現確鑿的證據,然后一擊致命!
第一百五十章 質問
陳曉一直不認為自己可以只靠一件事情就能打敗父親,只能一點一點積累,然后在關鍵時候漏出自己的毒牙。
就在他想著事情的時候,監控已經播放到父親離開的畫面。
他知道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和保安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他看了眼時間,現在距離晚上還早,他簡單吃了個飯就回到了家中,坐在沙發上一臉凝重,他現在一直放不下一件事情,就是他竟然會忽略父親來過這麼重要的事。
失憶的事他都沒有這麼在意過,這件事卻讓他非常在意,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籠罩著他,讓他看不清方向,也讓他懷疑自己的位置。
他眼睛瞇了起來,拿起手機,又仔細看了幾遍,沒有任何異常,視頻顯示的正是父親,或許可以借著這段視頻去找父親談談,他當時不是說自己的任何發現都沒有意義麼?
他不是說自己的大腦會欺騙自己麼?
現在自己把這段視頻拿給他看,看他還怎麼說?
這樣最好,只是他們父子兩人的事,沒有牽扯到其他人,對父親造不成任何危險,他應該不會惱羞成怒的,畢竟這件事情他做的那麼明顯,被自己發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父親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也許真該再次談談了,想到這,他穿好衣服直接去找父親。
來到醫院,父親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在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母親。
陳曉非但不感動,相反還有些惡心,母親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表現自己的感情,真是太惡心了。
由于厭惡父親的表現,所以陳曉這次非常直接,他就要直搗黃龍,不想再聽那些云里霧里的說辭了,他直接道,
“這次你做的不夠完美,留下了很多破綻。”
父親轉頭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留下破綻的是你,不是我。”
陳曉嗤笑一聲,
“怎麼?還想拿你那套不知道對不對的理論來當借口?說是我的大腦欺騙了我?”
父親沒有在意陳曉不敬的態度,說道,“這個理論是正確的。”
陳曉點頭,
“好,你說這個理論是對的就是對的,我不反駁,但這次的事你怎麼解釋?我一直在醫院里,我可沒有時間去殺人。”
父親看著陳曉一點都不意外,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真的一直在醫院里嗎?”
陳曉冷笑,“我也知道你會這麼說,能不能換個說辭?”
說完陳曉把手機扔給父親,說道,“你自己看看。”
父親接過手機沒有查看,而是看向陳曉說道,
“視頻先不著急看,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無法接受,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爸爸愛你,媽媽也同樣愛你,甚至愛你的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你是做了一些錯事,或者這根本就不是錯事,因為這是你的本能,就像進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