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唯證據說話,但現在他發現即使證據直接擺在他面前,他依舊無法真的相信,就像楊樹說的那樣,是不是栽贓陷害?
陳大雷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證據,到時候根據證據再做打算,他轉頭看向楊樹說道,
“好了,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該開始行動了。”
聽到師父的話,楊樹猶豫了一下說道,
“師父,這件案子你不適合參與其中,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不適合光明正大的參與其中。
因為路局那里對你還不是特別放心,而且這件案子又牽連到了陳曉,路局是絕對不會讓你參與的。
我的意思是我去,然后我再把得到的消息告訴你。
而且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你可以游離在外,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因為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們無法把這個消息通知警方。
這樣一來我們如果都和警方一起行動的話,我們會變得束手束腳,畢竟我們沒辦法按照這條線去查。
如果你沒有參與進來,你就可以順著這個方向去調查,在結合我給你傳遞的消息,你有很大可能會找到線索的。
但這里有個難點,就是路局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待著的,就算我離去他也會派其他人來看著你的。”
陳大雷皺眉點了點頭,楊樹說的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但難點也是真實存在的,他想了想說道,
“走,跟我去找路星河。”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他現在在路星河眼里是個病人,不管用何種理由,路星河都會讓人看著他的,如果他表現出抗拒,路星河就會更加相信他病了的事,所以他只能找路星河攤牌。
兩人來到警局,找到路星河,路星河看到兩人先是皺眉瞪了一眼楊樹,他認為是楊樹沒看住陳大雷,而且現在正是他為陳曉發愁的時候,看到陳大雷兩人他哪能給好臉色?
陳大雷沒有在意路星河難看的臉色,指了指辦公室,示意有事要和他說。
路星河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他也想聽聽陳大雷想要和他說什麼,如果是說陳曉的案子,他會毫不客氣的趕兩人走。
進到辦公室,陳大雷開門見山,
“路星河,我知道自從出了上次的事之后,你就認為我精神狀態有問題,我理解,我也承認,而且你讓我和楊樹一起休息不就是想讓他來看著我嗎?
我年紀大了,出了這樣的事,就算被停職也是正常的,但你不能讓楊樹天天就這麼圍著我打轉吧?
他和我不一樣,他還年輕,讓他天天看著我算怎麼回事?”
路星河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楊樹回來辦案?”
陳大雷點點頭,“沒錯,我自己在家待著就行,用不著人來看著我,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路星河沒有相信陳大雷的說辭,冷笑道,
“我看你是從楊樹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吧?”
陳大雷擺了擺手,
“不管怎麼樣,你要是在派人過來,我是不會同意的,來一個我攆一個,大不了我現在就離職,這樣你在派人來就說不過去了吧?”
路星河看著陳大雷一臉無賴的表情,如果之前他或許會生氣,但這次他沒有,他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盯著陳大雷的眼睛問道,
“陳大雷,你和我實話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路星河不是無緣無故這麼懷疑陳大雷的,陳大雷想讓徒弟回來這是人之常情,但怪就怪在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陳曉剛來自首,陳大雷就來了。
要說這里沒有點事兒,打死他都不相信。
陳大雷沒有絲毫心虛的看著路星河的眼神,說道,
“你這個意思一定是局里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個事情可能和我有關,現在能和我產生聯系的,要麼是上次的案件,要麼是我的精神狀態,要麼是陳曉的事情。
而上次的案件已經結案了,我的病你也不應該是這種表現,那就只有一件事了,陳曉出事了,他怎麼了?”
路星河沒有否認,這件事也否認ᴊsɢ不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電視臺就會報道,陳曉自首的事情他們也會公布出去的,到時候陳大雷自然就會知道,他看著陳大雷說道,
“還行,還能正常思考,就算病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好事。
不過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在打聽了,這是為你好,至于楊樹的事,你要堅持就讓他回來吧。”
陳大雷點了點頭,“行,那我就沒事了。”
在陳大雷起身打算離開時,路星河突然叫住了陳大雷,說道,
“陳大雷,其實就算你今天不來找我,我也打算把楊樹調回來的,我也不瞞你,主要是想瞞也瞞不住,陳曉確實出事了,他今天跑來警局了,你知道他是來干什麼的嗎?”
陳大雷搖了搖頭,裝作不知道。
路星河也沒在意,繼續道,
“他來自首了,說他殺了人,現在我們正在等待現場的勘察報告,看看能不能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