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胡思亂想時,ᴊsɢ警局內一個同事跑進來大聲道,
“楊組長通知開會,關于劉文君的案子有了新的線索。”
馬友貴內心一沉,關于劉文君的事情他是知道來龍去脈的,而且現在楊樹這麼光明正大的開會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這就意味著這個線索一定是對他極為不利的。
他忍不住開始回憶起自己當時的所有動作,想從中發現自己到底哪里留下了破綻,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綻。
他一把抓住那個同事問道,
“知道是什麼線索麼?”
同事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
馬友貴忍不住往最壞的方向去想,是不是楊樹用了某些手段故意偽造出了某些線索?很有可能,因為他畢竟是個警察,清理案發現場的活兒他不會留下什麼重要線索的。
想到這他直接跟著同事的腳步來到會議室,楊樹坐在主位看到他進來,面無表情道,
“馬哥,我記著你現在不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人,你來干什麼?”
會議室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看向馬友貴,馬友貴笑了笑不在意道,
“好奇而已,這次案件兇手的處理手法很干凈,干凈的不正常,我就想知道發現了什麼,長長眼界。”
楊樹看了他一眼說道,
“馬哥,你和王哥兩人是負責陳大雷那邊的事情的,現在王哥身體有恙,你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還是把精力放在那邊的吧。
我這邊你不用擔心,而且只是一些小線索而已,有沒有結果還不一定呢,有了結果我自然會滿足馬哥的好奇心,你看這樣行嗎?”
馬友貴看著楊樹久久沒有出聲,隨后展顏一笑,
“也行,畢竟你現在是組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著馬友貴轉身離開了會議室,轉身的一瞬間他臉色變得極為陰沉,說實話楊樹的表現讓他很吃驚,這一招接著一招讓他有些招架不過來,他有些疑惑楊樹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
明明之前還是個跟在陳大雷屁股后面的毛頭小子而已,現在卻已經這麼厲害了。
他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會議室緊閉的大門,楊樹還是年輕,以為這樣就能瞞得過他?太天真了。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看著楊樹,楊樹剛剛的表現讓眾人很吃驚,所有人都不傻,是個人都看出了馬友貴和楊樹兩人之間的敵意,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楊樹看著眾人說道,
“我現在說的話你們記在心里,不要對任何人說,我懷疑馬友貴就是殺害劉文君的兇手。”
會議室瞬間一片喧嘩,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楊樹拍了拍桌子,嚴肅道,
“具體是怎麼懷疑的我這里就不做解釋了,因為一切都是我的懷疑,沒有任何證據,當然,我這麼做也不是說要開始對他展開調查,而是一種試探,看看他會是什麼表現。
其實沒有什麼線索,一切都是我編的,我先把他從劉文君的案子撤走,然后故意放出這個消息引誘他。
你們也知道如果他和劉文君的案子無關,他現在就不該對劉文君的案子表現的過于好奇,相反他要是之后詢問你們中間的某一個人案子的事情,那結果想必你們也能猜到。
所以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旁敲側擊的探查這次我說的線索,馬友貴是警局的老人了,手段自不必說,你們都小心點。”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對于楊樹所說的試探他們是贊同的,如果馬友貴真的表現出過多的好奇,就意味著他確實和劉文君的案子有關系。
因為警察通常很忙的,就算是問也不會問具體的線索,而是詢問結果,有了結果之后才會好奇是怎麼破案的。
楊樹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我沒有任何依據就懷疑這件事是我們自己人做的這一點很過分,但一切都是為了破案,調查劉文君案件的人都應該知道這件案子的難點在哪,太干凈了,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事后如果各位能證明我是錯的,那麼我會辭去現在的職位,并未這件事負全部責任。”
眾人沒有說話,楊樹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即使內心有些不舒服還能說什麼呢?何況楊樹現在還是組長。
只是眾人不可避免的認為馬友貴有可能真的殺了劉文君,無他,因為楊樹的態度簡直太篤定了,這不是簡單的懷疑就能解釋的了的。
負全部責任,這話可不是說說的,一旦出錯,楊樹的未來會比現在難上許多,沒有絕對的自信會把自己的未來賭上麼?
楊樹看著眾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就是在逼迫馬友貴,讓馬友貴自己出錯,馬友貴不知道什麼線索一定會著急,著急就一定會出錯。
在現在未知線索的逼迫下,馬友貴賭得起嗎?他賭不起,不想出事就得有動作,有動作在大家的眼里就一定會出現破綻,畢竟馬友貴是真殺了人的,僅憑這一點馬友貴就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