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也知道此時的處境,只能如此也就不抱怨什麼了。
楊樹轉過頭看著柳眉,他也知道這活兒一般人干不來,想了想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今天過了之后,后面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了,會輕松很多。”
柳眉詫異道,“為什麼?”
楊樹笑了一聲,“我們都需要上班的。”
柳眉一想也是,楊樹和馬友貴身上都有任務,看似行動自由,沒有人管束,再加上各自的身份,就算有人不長眼睛沒事找事問他們一天都干什麼去了,做了什麼這些事,也可以用查案這個理由對付,但一天連面都不露實在說不過去,總是要回去說一說案件進展的。
想到這柳眉也松了口氣,要是整日這樣,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的下去,誰讓她只是個‘隊醫’呢?
兩人之間又開始沉默,許是實在無聊,柳眉想了想說道,
“李良那邊我們都知道了他的目的,無非就是除掉馬友貴嫁禍給陳曉,相信馬友貴經過我們的提醒后也不會輕易就著了道,最后估計就是不了了之,畢竟李良和馬友貴有著共同的秘密,翻臉對兩人來說都沒有好處。”
楊樹點點頭,
“嗯,我知道,不過這也是我們的目的,我們本來就是想保證馬友貴的人身安全的,只要馬友貴沒事,他們兩人就算暫時因為這個所謂的秘密不會說什麼,但時間長了呢?
時間長了兩人心里會怎麼想?那可是你死我活的事情,馬友貴甘心坐以待斃?
最重要的是馬友貴就算有那麼慫,李良那里呢?他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麼?隨著時間流逝,著急的人只會是他們兩人而已,我們穩坐釣魚臺怕什麼?兩人之間只要有一人出問題,這件事就有著落了。”
聽完楊樹的話,柳眉非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看向楊樹疑惑道,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你好像忽略了一個人,陳曉呢?你不會認為他現在身上嫌疑太多,束手束腳不敢有所動作了吧?”
聽到柳眉的話,楊樹蹙眉道,
“他能做什麼?我不是有意忽略他的,實在是我不認為他在整個過程中還能做什麼事情,我們可以想象,到時候的場景一定會是三人對峙,陳曉能做什麼?最多就是阻止李良行兇罷了。
以他身上的嫌疑,馬友貴和李良之間任何一個人出事都會連累到他,除非他有完美的解決辦法證明自己那時沒有殺人,但這種完美的辦法會出現麼?
李良不是傻子,他不會給陳曉這個機會的。”
柳眉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道,
“你說的確實非常有道理,但我還是不認為陳曉會什麼都不做,他這麼做就意味著把自身安危徹底寄托到我們身上,你認為他是這樣的人麼?
而且以陳曉的為人,要麼不做,只要打算做了,那事情就會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計劃來,他主動尋找我就僅僅只是希望我們把這個消息通知給馬友貴麼?
說到底,馬友貴究竟會不會死,我們究竟會不會即使趕到,而趕到了又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意外等等等等,這里面的變數太多,他就算對自己在有自信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吧?
我覺得他一定已經有了完美的解決辦法,只是我們不知道這個辦法到底是什麼。”
聽著柳眉的話,楊樹也沉默了,他想反駁卻底氣不足,在面對那種處境時他確實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但這也只是他自己,陳曉呢?
就像柳眉說的那樣,陳曉是那樣的人麼?陳曉會沒有解決辦法?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后,他看向柳眉問道,
“你知道陳曉想做什麼?”
柳眉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
楊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然后才開口道,
“沒關系,無論他有什麼目的,我們只要守住了他就好,有我們在,他就算想做什麼我們也有機會阻止。”
柳眉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兩人心頭的陰影更重了。
與此同時李良在尋找動手的時機,而馬友貴同樣如此,甚至馬友貴比李良更著急,畢竟是李良對他起了殺心,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有個隨時都有可能會要自己命的人在身邊,是個人都不會安心。
但是馬友貴并沒有因此變得沖動,恰恰相反他變得愈發謹慎,他知道李良想殺他,這就意味著去見陳曉的時機只能有李良來選擇,他要是表現的過分主動很有可能被李良懷疑。
要是不給李良打那個電話就好了,這樣一來自己無論做什麼李良都不會懷疑。
想到這馬友貴搖了搖頭,也就是想想罷了,他必須打電話告訴李良他知道了李良想殺他的意圖,不然他防不住李良對他的突然襲擊。
誰知道李良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到時候抽冷子給他一下子,他能反應的過來?
所以他必須告訴李良,這樣在自己和李良見面后表現出防備和警惕才不會引起李良的懷疑,畢竟自己是知道他不懷好意的,自己警惕一些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