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他們睡下之后,白淼這才準備休息。
就在他熄滅了房間里的煤油燈后。
白淼一眼就看到窗外,草叢中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
走到窗邊,白淼推開窗戶,手一甩,一顆鐵蛋子激射而出。
就聽一聲哀鳴后,那綠油油的光芒,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坐會到床上,在心里想道。
“還真是讓胡巴一說中了,這些黃皮子還真的沒有打算善罷甘休。”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的那只應該是被派來跟著我們三個的。”
“看來明天就得立刻出發了,不然怕是會給村子里帶來些麻煩。”
想到這里,白淼手里握著兩顆鐵蛋子閉上了眼睛。
讓白淼覺得有些稀奇的是,這一晚上,并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就好像白淼打死了那只黃皮子后,對方像是害怕,不敢招惹他了。
不過白淼,也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看了旁邊睡得跟死豬似的胖子,以及另一邊被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
白淼伸著懶腰走出了房間。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小溪邊,看著溪水發愣的胡巴一。
“早上好啊。”
胡巴一ᴊsɢ回頭見到是白淼,他隨手將一顆洗干凈的鐵蛋子扔了過來。
白淼一手抓住后,笑著問道。
“講道理,這獵物不應該是誰打的歸誰嘛,那黃皮子好歹也能做個不錯的圍脖呢。”
胡巴一笑了笑說道。
“白老板,這一次你算是將那些黃皮子得罪到死了。”
“也不知道我們這一次,去野人溝,這些家伙打算怎麼害我們。”
白淼將鐵蛋子收回到口袋里。
無所謂的說道。
“放心吧,幾只黃皮子它還能泛起什麼浪來。”
“倒是你,每天皺著眉頭,一副心思深重的樣子,你累不累。”
胡巴一嘆了一口氣,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沒辦法,我見過太多不該死的人,死在了我的面前,我身上背負的東西可能太多了。”
白淼走到了胡巴一背后,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好了,我們苦大仇深的胡連長。”
“我們還是忙些正事吧,幫我把屋里的那頭死豬叫醒,我們準備出發吧。”
胡巴一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應了一聲,將煙頭扔在地面上。
時間到了中午的時候,白淼和胡巴一已經將要準備的東西,都備齊了。
這些東西,大多都是胡巴一讓燕子去準備的。
比如鳥籠子,糯米,黑驢蹄子,撬棍,一大桶醋還有一些燒酒。
準備好了這些東西之后,胖子又去借出來了三匹馬。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燕子他爹因為實在放心不下。
所以他將村子里僅存的三條獒犬和五條最好的獵犬,全部都讓一名叫做英子的小姑娘帶上。
跟這白淼他們三個一起去野人溝。
這里提到的獒犬,并非是人們尋常時候提到的藏獒,這里的獒指的是體型龐大的猛犬,和藏獒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過也有些類似的地方,獒犬的培育方式,其實也是這邊獵人從西藏學來的。
那種培育的方式,多少有些殘忍,有些像是南疆養蠱的方式。
培養獒犬的人,會將剛生出來的一窩小狗關在地窖里,不給吃的也不給喝的,逼迫它們自相殘殺,當剩下最后一條狗的時候,它就是獒犬了。
這種獒犬,生性極為兇猛,村里的人曾提起過,三條獒犬就足以將一頭壯年人熊活生生撕成碎片。
不過想要得到這些獒犬的認同,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現在村子里的壯勞力,大多都被帶去了牛心山幫考古隊打工。
村里能控制這些獒犬的,也就只剩下了燕子她爹,以及此時俏生生站在白淼面前的英子了。
看著面前這個滿臉塵土,但眼神中充斥這對白淼和胖子胡巴一三人不屑的小姑娘。
胖子有些發愁的說道。
“我說,燕子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怎麼派了一個小姑娘給我們。”
“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我們豈不是還得順帶著保護她?”
這話落在英子耳朵里,那叫一個不舒服,小姑娘立刻頂了回去道。
“胖哥!你這話說得,俺可是鄂倫春族人,俺們都是天生的獵手。”
“村子里年輕一輩里,沒有人比我更出色了,而且你也別小看人,俺可是村里最出名的神槍手。”
說著英子還抬了抬手中的土質獵槍,隨后就見這小妮子,翻身上馬。
只是說了一句跟我來之后,就騎著馬超林子里趕去。
看的白淼三人都有些發愣。
胖子不自覺的感嘆道。
“這小妮子,性子夠辣的嘿。”
這時候胡巴一看著英子的背影說道。
“胖子你別小看她,你看那些狗,尤其是那三條獒犬,好像就聽這丫頭的。”
“我們要想順利的去野人溝,這一路上估計都得聽她的。”
說完胡巴一一拍馬屁股,跟了上去。
這時候白淼也騎在馬上,路過胖子身邊。
“行了,胖同志,這丫頭不簡單,別說你保護她了,在林子里,她保護你還差不多。”
說完白淼一甩手中馬鞭,也跟了上去。
這是胖子,看著那三個人遠去的背影。
這才反應過來,有些狼狽的爬到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