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保溫杯放回在桌面上,秦諾想著去洗個澡,把身上的臭汗沖洗干凈,但當目光無意地落在書架上的書本上時,突地頓住了。
兩本書本放在最靠邊的位置,一本十宗罪和一本心理罪。
秦諾離開前,拿了十宗罪來打發時間,他有一個習慣,看完的書放回書架,必然從最靠邊的位置插進去。
但此時,書架上最靠邊的書本并不是十宗罪,而是心理罪。
位置被調換了……
秦諾眨了眨眼,沒有表露聲色,脫去上衣,到了衛生間內洗了個澡。
片刻后出來,吹干了頭發,躺在床上看了會書,打了個哈欠,便將書本放回原位,關上了床頭燈,倒頭就睡了。
沒過多久,房間內響起輕微的鼻鼾聲,昏暗中,一只手掌從床底伸了出來。
接著,一道黑影緩緩出現在床邊,身影猩紅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床上睡得正香的秦諾,目光中透露出不加掩飾的殺意。
抬起干枯的手臂,鋒利的指甲,卻如一柄鋒利的刺矛,對準了床上身影的頭部位置。
下一秒,目光歹毒的他猛地刺下手臂,瞬間貫穿那鼓起的頭部位置,當手臂抽出的剎那,卻是抽出了一團棉花。
那鼓起的,不過是枕頭。
黑影神色一變,緊接著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身朝身后刺去。
哧啦!
同樣是一條手臂刺來,卻是截然不同的鬼力,在兩條手臂碰撞的剎那,黑影的手臂血肉破裂,骨頭粉碎。
黑影驚駭,趁著黑夜轉身就要跑,被那只手扣住喉嚨,狠狠地按在墻上。
黑夜里,秦諾的雙眼清晰炯明,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說說吧,跑進我房間想做什麼?”
“咱倆應該沒仇吧?”
說話間,秦諾另一只手打開了一邊的開關,屋內頓時敞亮無比。
男子自然就是之前在對面陽臺上的自殘男子,這會兒近距離觀看,發現他消瘦的可怕,面部枯黃凹縮,仿佛被女鬼榨干了一般。
他死死地盯著秦諾,即便察覺到了血眼鬼的恐怖存在,完全可以虐殺他,他仍舊一副豁出去一切的瘋狂模樣。
秦諾看著他的面目,扶了扶眼鏡框,說道:“看來我們確實有仇。”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男子沙啞地出聲,聲音顫抖,像是壓制著滔天怒火。
“我做了什麼?”秦諾平靜地問道。
“你殺了她!”
“你是她的男朋友吧?為什麼要對這樣一個深愛著你的女孩下手?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為什麼!”
男子聲音有些歇斯底里,聲音幾乎是咆哮的。
秦諾看了眼床頭柜相框里,梁子肅摟著的女孩,平淡地問道:“你親眼看到我殺的她?”
男子看著秦諾始終平靜的神色,仿佛根本不在意女孩的死,強烈的刺激和怒火,侵占著他的身心,他嘴角咧開,露出猙獰扭曲的笑容:“真是丑陋惡心的東西啊,到了這個時候,仍舊沒有半點愧疚,你這種家伙,我今天殺不了你,也遲早會有人把你丟進地獄!”
“我親眼看到你在陽臺,拿著榔頭砸向女孩的頭部,一下又一下,鮮血濺射在你的臉上,那是一張沒有任何害怕后悔,反而是獰笑興奮的嘴臉!”
“你的嘴臉,我刻在了腦海里,永遠忘不了!”
“那個染血的榔頭,你藏的很好吧?”
“你每天晚上真的睡得著嗎?”
男子雙目赤紅地盯著秦諾,他瘋狂地掙扎,秦諾直接用右手抽去了他身上的鬼力,前者頓時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可能讓你失望了,我這幾天睡的都挺好的。”秦諾盯著他說道。
男子眼珠子上移,嘴巴哆嗦地發出微弱的聲音:“你最好讓我灰飛煙滅,否則這輩子你永遠都別想安寧!”
“我等著。”
秦諾并不想解釋什麼,抓起男子,出門到了走廊,跟丟垃圾一樣,將男子從五樓上丟了下去。
回到房間,秦諾收拾了一下屋內的狼藉,到衛生間洗了個手。
血眼鬼忍不住出聲道:“你這一次扮演的是個連女朋友都殺的精神變態,為什麼你還能表現的這麼平靜?”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秦諾回道。
“什麼意思?你意思是他看錯眼了,還是撒謊了?”血眼鬼問道。
“都不是。”
“我心里有一個推理出來的猜想,本來還不太確定,但經過這個人的話,我更加確信了自已的猜想。”秦諾說道。
“你特麼能不能不打謎語?話到一半,不說下去,很容易給人捅刀子的!”
血眼鬼忍不住罵道,第二套副本時,秦諾就是這種話到一半,又不道完的賤操作,把它刺激的恨不得強行解除契約,當場出來抽他。
秦諾苦笑道:“我只是不太確定,等一切都弄清楚了,自然就知道了。”
不等血眼鬼說話,秦諾說道:“先睡覺吧,已經很晚了,什麼事放到明天再說。”
說著,秦諾回到床上,將破裂的枕頭丟在地上,倒頭就悶頭大睡。
半夜無話,轉眼間,就到了清晨。
秦諾打著哈欠起身,按部就班地起身整理早晨起身的步驟。
在整理好著裝后,秦諾拿著公文包出門,剛關上門,隔壁房傳來不小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