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女人想到什麼,神情變得有些亢奮,坐起身來,將一柄水果刀放在桌面上,說道:“不如我們把他殺了怎麼樣?用斧頭粉碎機,把尸體絞碎,然后沖進馬桶里?”
秦諾看著她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反問道:“成功率大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女人笑道:“你不敢嗎?如果我有這個機會,我會毫不猶豫將他的腦袋割下來!”
女人又拿起水果刀,修起手指甲,說道:“如果你不想,就當我沒說過吧。”
“我承認,我不是個好母親,也是個爛人,但把我變成這樣的,是你的爸爸。”
“我這輩子做過很多爛事,唯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我媽,也就是你外婆,當初不知道多少次想在我熟睡的時候弄死我,可惜啊,她真該狠心一些。”
“她說我這麼賤,怎麼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最可笑的是,我這樣賤的一個人居然還有一個兒子。”
“你說是吧,我的好兒子?”
女人掐滅了煙頭,笑瞇瞇地看著秦諾,眼里沒有半分對兒子的關愛,有的只是一些很平淡的情感。
“真可悲,我說的是我。”秦諾冷冷地開日。
女人也沒在意,繼續淡笑地道:“現在你輟學了,雖然年齡還很小,但你該自已學會掙錢,我已經給不了你錢,給了,那家伙也會想方設法奪去。”
“所以后面的日子,你得靠自已活著,或許,有時我能給你帶些吃的回來”
秦諾沒有回答。
女人想拿起酒喝,秦諾一把奪過,將酒瓶扔到窗戶外,站起身冰冷地道:“你要喝,去外面喝,別在這里吵到我,如果還是這些無聊的話題,那我回房間睡覺了。”
說完,也不等女人說話,秦諾就起身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內。
女人看著嘭地一聲關上的門,打了個哈欠,也往自已的房間走去,倒頭就躺下了。
房間內,秦諾臉上的冰冷消失了,不禁搖搖頭,心說這第三角色和第一角色的母親,真是截然相反的形象,
被這麼一打擾,暫時沒了困意,回到書桌前,又打開抽屜,試著翻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還別說,從一本破舊的書本里,翻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幾個小鬼站在一個臺階,笑容滿面地拍下了這張合照。
令秦諾意外的是,這幾個小鬼都不陌生,是唐柔那幾個小鬼!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表演服,盯著鏡頭笑,笑容都顯得十分童真。
“秦烽跟這些小鬼都有關系?也是表演公會的一員?”秦諾盯著照片最角落里,屬最小個的秦烽,正抱著一個舞獅頭,咧嘴地笑著。
雙眼笑成月牙狀,看得出很開心。
秦諾想在里面找出那個從沒見過叫亞男的孩子,但發現除了唐柔那幾個,還有不少陌生面孔,應該是當時加入公會得新成員。
究竟哪個是亞男,他也不知道。
合上書本,秦諾喃喃道:“既然秦烽也是表演系的,那跟那幾個小鬼肯定是熟略的。”
“利用這一層身份,我或許能從那幾個小鬼身上,套到更多有關主線的線索信息來。”
輟學就輟學吧,又不是不能回學校。
房間里,或許還有很多值得翻找得地方,但秦諾實在沒心思了,小孩的身體正值發育,這會兒困意又上來了。
回到床上,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足,醒來的時候,明亮的光線透過沒有窗戶的窗日,照射在秦諾臉上。
秦諾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翻身下床,前一個角色留下的習慣病,讓他下意識到衣柜那邊翻出西裝,到落地鏡前整理著著裝。
簡陋的房間,簡單地穿著,省去了很多功夫。
穿著人字拖,秦諾出了房間,客廳里冷冷清清,主臥室的房門開著,里面床上的被子凌亂,母親不知去向。
秦諾一點點想起昨晚的事。
“我是輟學的狀態,現在不用去學校,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特麼直接是怎麼生存了。”
偌大的一棟樓里,真的連個吃的都沒有,哪怕是一塊面包,一斗米,廚房那里被老鼠蟑螂翻了個遍。
簡單地刷了個牙,洗了把臉,秦諾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孤獨的味道彌漫在整個角落。
秦烽這孩子每天都是怎麼度過的?
這個年齡段,別的孩子還在學校里打打鬧鬧,一起嬉戲,他卻上不了學,獨自在家,就連吃的,也是自已想辦法。
這樣的環境,要麼會將孩子逼成一個極度自閉的人,要麼逼成一個極度心理扭曲的人。
任何一個方向都是極端!
家庭的環境,家教的父母,直接性地操控孩子如何成長。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秦諾看了眼墻上的鐘點,臨近十一點了。
“先到處走走吧,父母不管死活,我又不是斷手斷腳,幾頓飯還搞定不了?”
秦諾心想著出了門,房子的位置在小鎮比較偏僻的位置,再往后便是朦朧一片,被層層白霧,只要是玩家都知道,那是地圖界線。
“我記得黑鴉鬼校,和陰泉餐廳、紅月便利店都是一條公交線路上的,那完成副本后,我是不是能直接搭公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