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主人雙眼被挖去,肚子還有一灘血,顯然是被殺,這種死法基本都帶有怨氣,可能憋在肚子里,也可能是咽喉里。”
“就像是炸彈,碰了就有可能詐尸。”
秦諾直接挑明了話,看著其余幾人:“試問,誰想趟這個雷?”
沒人說話。
“既然大家都是慫貨,就繼續找其他地方吧。”
“贊同。”黑虎的兩個隊友皆是點頭。
他們剛轉身,把注意放在其它地方,窗戶那邊忽然傳來了動靜。
是剛才巷子里的那只黑貓,從窗戶外跳進來,慢悠悠地走在木板上。
“看起來挺白胖,或許可以帶回列車上,當作存糧。”
黑虎盯著黑貓,舔了舔嘴唇,打起了黑貓的主意。
秦諾平靜地說道:“我覺得這只貓應該能反殺你。”
這話把黑虎嗆了一下,他盯著方夜和秦諾,越看越是厭惡。
這時,黑貓跳在了那新娘身上,盤踞在她懷里,舒坦地躺下,但眼睛卻始終直勾勾盯著秦諾幾人。
顯然,這是女主人的寵物。
黑虎幾人沒再在這里浪費時間,打算在房屋的其它地方走動。
“幾位客人,你們從哪來?”
但就在他們轉身時,新娘突地出聲了。
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一下,暗自握著各自的鬼物,警惕地盯著新娘。
黑虎幾人帶著警惕和寒意,秦諾遲疑著,開日道:“我們是路過這個村子的旅客,冒然進屋,無意冒犯,只是想找些路費,繼續我們行程。”
完了,又添上一句:“還有,你家貓咪很可愛,長在了我的審美上。”
幾人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秦諾。
這家伙,是秀兒嗎?
新娘沒有抬頭,身上原本凝固的那些鮮血,漸漸溶解,又變得鮮艷。
房屋內,除了寒氣,還彌漫一股十分詭譎的氣息。
“這個屋子,很久沒來過客人了。”
“時間過了多久?我坐在這里,又坐了多久?”
“忘記了,不過一些事,我還記得很清楚……”
黑虎幾人面目怪異,她在自言自語什麼?
氣氛顯得凝固,他們站在這里,一時不知道是該繼續搜刮,還是坐下來,跟這個女主人聊聊天?
“那個,如果你不歡迎,我們走就是。”一個人有些慫了。
越是這種喜歡自言自語的鬼,越陰晴不定,越可怕。
“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們。”
新娘輕聲開日,聲音很是好聽。
“是嗎,那感激不盡!”黑虎幾人一聽,眼睛猛亮,連的開日。
“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能替我找到一樣東西。”
“那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它在這間屋子里不見了,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它。”
幾人沉默著,黑虎問道:“是什麼東西?”
新娘沒有出聲,懷里的黑貓抬起頭,看著房屋內的各個角落。
“那是我寶貴的東西,我希望你們能找到它……”
新娘開始重復這一段話,低著頭,眼睛里的血順著慘白的臉蛋流淌,顯得異常驚悚。
“不說是什麼,這讓我們怎麼找?”黑虎臉色有些陰沉,但他又不敢對女主人發脾氣。
“到處去看看吧。”
一個綁著馬尾辮的女玩家,她看了眼新娘,深意地說道:“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別的辦法的。”
三人離開了,開始在房屋內繼續搜尋,實際上,他們的想法還是沒變的,如果找到鬼鈔,直接就跑人。
秦諾看著自言自語的新娘,目光匯聚在那張驚悚的臉龐上。
“叮!觸發被動技能解析之眼……”
沉默良久,秦諾雙目回神,示意了一下方夜,也走開了。
方夜跟在了身后,說道:“你好像有頭緒?”
秦諾沒說話,打開之前那個抽屜,拿出了之前那個新婚相框。
然后走向一個房間,方夜表情迷惑,跟在了后面。
“相框代表什麼?”
秦諾靠在一面墻上,說道:“房屋的主人,是一對新婚的男女,新娘死狀慘烈,基本排除了自殺,新郎下落不明,那有沒有可能就是新郎殺了她呢?”
“新娘說她最寶貴的東西不見了,指的會不會就是自已的丈夫?”
方夜皺了皺眉頭:“對于殺了自已的丈夫,應該是憎恨才對吧?心愛的東西是不是離譜了點?”
秦諾搖搖頭:“在驚悚游戲里,我見過太多扭曲變態的愛。”
“這種愛,已經橫跨了生死。”
“說的挺魔幻,就是說我們現在要找的是男主人的尸體?”方夜問道。
“尸體沒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動。”
“我們不用把它想的太邪乎復雜。”秦諾一邊說,一邊用手袖擦拭著相框上的灰塵。
方夜遲疑著:“可以,分頭行動吧。”
換做別人,他甚至沒心思去聽,但在圣亞西精神病院里,他是見過秦諾的本事的。
房間外,傳來一些聲音。
方夜邁步看去,就見一個遠去的人影。
“是那一隊的人。”
方夜回頭看著秦諾,微微皺眉:“我們剛才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秦諾顯得不慌不忙,打開那些抽屜,帶著笑意地說道:“知道,我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實際上,這里面并沒有我說的簡單,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幾個躺雷的了。”
方夜怔了一下,恍然了,忍不住說道:“看你長得傻傻的,心里卻是比我見過的人還要陰險!”
秦諾有些無語:“我就當你是在夸獎我了好吧。”
二樓上,黑虎得到了秦諾故意放出來的信息,沉吟著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驚悚世界越是離譜,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