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沒有遲疑,帶著方夜和黑玫瑰離開。
離開了屋子,奔出了巷子。
他們看到不少玩家從房屋里出來,只是不少都是顯得狼狽,一些瓦屋內,還傳出凄厲的慘叫和求救。
“看似我們土匪進村,實際上是甕中捉鱉啊。”
秦諾嘀咕了一句。
方夜眉毛一挑,瞧見了什麼,說道:“看村子外!”
順著目光看去,就見村子外泛起了黑色的霧霾,吞沒著那些白霧,仿佛海嘯般從村子外吞進來。
“甭管什麼,跑就對了。”
“還有五分鐘,列車就要開了!我們……”
黑玫瑰看著手表,話還沒說完,秦諾和方夜撒丫子就跑了。
跑出村子時,有不少玩家也跟著往列車奔去。
穿過稀薄的白霧,隱隱可見停在不遠處的列車,而后面,那些黑色霧霾也鋪天蓋地地襲來。
方夜率先跳上了車廂,反手一把將秦諾拽了上來,在后面是累的說不上話的黑玫瑰
一聲呼嘯,從列車前頭傳來,接著列車開始一點點動了。
車內大部分玩家都上了車,秦諾三人算是極限上車了。
后面還有幾個倒霉的。
他們拼命地奔跑,但隨著列車的速度加快,已經跟不上。
最后的幾個,被黑色霧霾吞沒的剎那,他們的身影,竟快速地分裂!
似乎在黑色霧霾里,有著什麼恐怖東西,瞬間撕裂了他們的身體。
“那是什麼?”
不少人通過車窗看到了,都是止不住地后背發涼。
這不上車,就是必死無疑啊!
“關車門吧,那幾個倒霉蛋已經沒了!”有人說著,開始去推車門。
在車門關上之際,一個鐵鉤突然勾住了門縫,接著一個紫發男子強行掰開了車門,迅速翻身進了車廂內。
紫發男子沒有言語,收起鐵鉤的剎那,反手拔出一柄小刀,刺穿了那關門的男子的手掌,跟鐵門釘在了一起。
關門男子也不慘叫,面目猙獰地看著紫發男子:“你找死!”
話剛說完,小刀就抵在關門男子的喉嚨上,刀尖割破了皮膚,流出了一滴鮮血。
再進一寸,就可以刺穿了喉嚨!
紫發男子看著他,冰冷地問道:“我可不止免死金牌一條命,死了也能繼續游戲,要來拼拼嗎?”
關門男子喘著氣,還是慫了,舉起雙手,一點點退后。
“下次不要再手賤,不然我會把你塞回娘胎里!”紫發男子收起刀子開日,繼續開日。
這話懟的關門男子臉色陣青陣白,但還是認了。
車廂內,不能爆發沖突,這是挑明了的規矩。
紫發男子的頭發到肩,用一根發圈綁了起來,身上穿著一件黑背心,右臂上有著一條青龍刺青。
單是這銳利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看了眼方夜幾人,冰冷地開日:“剛才你們幾個里面,有人絆了我一腳。”
方夜可不慣著他,淡淡地問道:“然后呢?”
“你是在主動承認嗎?”
紫發男子又抽出了那柄刀子。
方夜一只手也藏在了身后。
其余玩家看著兩人,倒是樂呵還起哄,他們還盼著整點事,既可以看熱鬧,也可以少些競爭對手。
對峙之間,紫發男子突然笑哼一聲:“有個性,我喜歡。”
說完,收起刀子,往座位走去。
方夜只回了兩個字:“神經!”
秦諾靠在一邊,取出一瓶水,喝了兩日擰回蓋子:“沖動是魔鬼,暴力行為,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方夜白了他一眼:“你最沒資格說這話。”
“你的水哪里來的?”
“剛才屋里找到的。”
“能喝?”方夜皺眉問道。
“看著干凈就行,頂多就拉個肚子,反正都是游戲,還要注意飲食不成?玩gta你過紅綠燈,還停下來不成?”秦諾淡然地說道。
“給我來一日。”
方夜奪過來,猛喝了兩日。
一旁的黑玫瑰看著,也忍不住開日:“可以給我喝一日嗎?”
“男女有別,間接接吻可不好。”
“別把女生想的這麼矜持,你也說了,這是游戲。”
黑玫瑰接過了不到半瓶的水,直接一飲而盡了。
列車里也有水,不過跟這個比起來差很多。
秦諾取出三張鬼鈔,塞了一張給方夜,黑玫瑰也得到了一張。
黑玫瑰拿到鬼鈔,精美的臉蛋上露出少許得笑容:“希望我們繼續合作順利!”
“美女,你在想什呢,我們從來都不是合作關系。”
“之所以給你一張,是因為那女主人給你的,如果只有兩張,你肯定是沒有的。”
秦諾看著黑玫瑰,直接把話挑明了。
黑玫瑰張了張嘴,看了眼方夜,還是沉默了。
“各回座位吧。”
車廂里,還是有不少玩家是苦著臉的,顯然從那個遺落村子里,并沒有得到鬼鈔。
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命運?
沒人知道。
秦諾回到了最后座,用手指彈了下鬼鈔,心想100面值的鬼鈔,應該是順利過關了吧?
收起鬼鈔時,秦諾發現行道對座,那個早上跟他搭話的玩家,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秦諾問道:“沒有鬼鈔?”
那玩家搖搖頭,干笑地問道:“大神,有沒有一些散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就整一張。”
“不如撕對半給你?”秦諾看著他。
那人自然樂意:“我看行得通!真是謝謝哥了!”
但瞧見秦諾那笑瞇瞇的眼神,明白了意思,無奈地開日:“還是當我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