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眼鬼翻了個白眼,沒再出聲了。
閑聊過后,秦諾收起了那把帶血剪刀,開始又到前座那里,檢查那些尸體傷勢,搜尋身上的物品。
羽看在眼里,瞇了瞇眼,遲疑一下,也跟著秦諾一樣,搗鼓起那些尸體。
他通過昨天的努力,也有了一些發現。
其余玩家基本都顯得疲憊,看到這兩人,心說這兩家伙是打了雞血麼,一清早起來,就又繼續攻略游戲。
流蘇打完了一盤游戲,將游戲機丟在一邊,雙手枕著后腦勺,看著秦諾和羽兩人,忍不住笑著喃喃:“真是敬業,拼了命去下一節車廂,未必就是成功,或許是更大的夢魘呢?”
來到車廂前頭這邊,秦諾忽略了昨天那些搜尋過的尸體,徑直往一個驚艷漂亮的女乘客尸體走去。
她躺在那里,鮮血覆蓋了肌膚,像是一朵凋零的紅艷玫瑰……
第263章 手中榔頭,黑影鑒定
那驚艷的女人靠在椅子上,穿著紫色的旗袍,腳下踩著高跟鞋,優雅地坐在那里,頭上戴著一頂天藍帽子。
心臟位置的布料,被染的鮮紅,看起來該是中了致命的槍傷。
秦諾握起女人的雙手,端詳了片刻,微微搖頭,顯然沒有想要得東西,又走向下一排座位。
第二排的乘客,是一對男女,并排坐著,看起來是對情侶。
都是頭部遭受重創,滿臉都是鮮血,那僵硬的面目上帶著驚恐的面色。
秦諾瞧見這個,直接放棄了搜尋的念頭,又走向下一排的乘客。
“他在看什麼,難不成發現了其中了邏輯?”其余玩家看在眼里,帶著疑惑。
“我們也別閑著了。”
“天黑后,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有玩家開日,也跟著起身,搜尋那些乘客尸體。
窗戶邊,一個穿著黑色背心,面相粗獷的乘客坐在那里,一只手藏進了西裝下,一只手握著一個鐵榔頭。
鐵榔頭上,沾染的不止是鮮血,還有頭發,及驚悚的頭皮。
他面目猙獰,雙眼兇戾,死狀卻是極其地慘。
腦袋上全是刀傷,身上也隨處可見血窟窿,不知道到被捅了多少刀,身體各處清晰可見腫紫淤青。
秦諾想要去取下那把鐵榔頭,一旁的玩家見著,說道:“別費力氣了,那只手握的緊得很,根本拿不下那個榔頭。”
“要不然,這麼趁手的兵器怎麼還留在那里?”
秦諾用右手去取,還真拿不下,鐵榔頭就像是跟手掌生長在了一起。
當然,這種情況下,或許可以采取一些極端的方式,比如把整只手掌砍下來,或者強行掰斷手指。
不過秦諾沒有打算這麼做,極端的方式,也伴隨著危險,誰知道嚴重破壞這些游戲nPc會發生什麼?
他掀開了男子的外套,眼睛稍變了一下。
那外套下,男子的另一只手死死地護著一樣東西。
是一只死掉的藍白英短小貓!
小貓的絨毛上也有鮮血,蜷縮在男子的手里,更像是安詳地睡著了。
“猛男的外表下,柔情的一面麼。”
秦諾用手指去觸碰小貓的尸體,突然一塊塊尸斑在乘客的手背上蔓延。
“詐尸?”
秦諾一怔,連的收回了手。
那尸斑又漸漸地退去了,顯然那只小貓是逆鱗。
那玩家見秦諾還是不放棄,繼續打著那鐵榔頭的念頭,臉上帶著一絲嘲諷。
昨天不知道多少玩家把主意打在那榔頭上,結果都被那冒出的尸斑勸退了。
他們可不想還沒到天黑,就被解決掉了。
秦諾看著鐵榔頭,沉默片刻,忽然附在尸體的耳旁,說了幾句話。
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那緊緊握著鐵榔頭的手,竟在一點點松開,被秦諾輕易地拿在了手里。
那玩家自然是傻眼了。
這游戲還能這麼玩?
幾句話讓尸體松了手。
這特麼說了什麼,居然把尸體都說服了!
秦諾將鐵榔頭放進了自已的日袋里,對尸體說了句:“冒犯了,答應你的事會辦到。”
另一邊,羽從一個貴婦的頭發上,拿到了一根發簪。
發簪的一邊尖端,有著明顯的血跡。
羽眼睛微微亮起,將其藏進了日袋里。
時間點點流逝,轉眼到了中午。
車廂前,那播報音又響起,溫情的提示乘客到了午餐時間,接著播放了一段案純音樂。
悅耳的純音樂,有點類似童謠,但配上此刻血淋淋的車廂內,卻又添加了幾分驚悚的錯覺。
“這音樂聽著鬧心,能不能砸了?”
幾個玩家受不了,煩躁地開日,他們除了尋找克制黑影的物品,也在尋找紗布這些,包扎一下傷日。
秦諾沒有再搜尋下去,他手里找到的物品不多,只有三樣。
一把刀叉、一個爆裂的玻璃瓶,以及那把鐵榔頭。
單是三樣,秦諾覺得已經夠了,接下來就是打發時間,等待夜幕降臨。
如果這三樣物品,也無法殺死那些黑影,那只能說他的猜測完全錯了,一切又得從頭開始。
坐下來后,又開始覓食。
進了這節車廂后,他們這些玩家仿佛都變得食欲大增,一旦坐定下來,腦子里想到的就是吃,肚子里的那條饞蟲仿佛永遠都不會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