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是不是那個歹徒?他不知道,反正是殺了一個,算是變相地履行承諾了……吧?
洗澡過程中,秦諾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挑了挑眉,關上了花灑,擦干身子,開始穿衣服。
推開格間門,發現休息區內,又多了幾道身影,總共五個人。
他們坐在那里,渾身骯臟,一個個疲倦不已。
其中兩個,他是認識的,是方夜和黑玫瑰。
相比于進入車廂前,這時的他們,明顯更加狼狽邋遢,頭發凌亂,衣服破裂。
“看來你們也順利通過車廂了?”秦諾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來。
他們瞧見了秦諾,神色帶著意外,估計他們都沒有想到,分開后,還真在進入第四節車廂前碰見了。
方夜躺在地面上,顯得有氣無力地開日:“你哪里看出我們順利了?”
“至少活著通過了,不是麼?”秦諾笑著開日。
方夜沒搭話,除了他之外,另外的四人同樣是如此,兩天不見,臉色枯黃,眼睛爬滿血地,嘴唇干裂,很難想象得到,他們經歷了什麼。
黑玫瑰看著秦諾,用不多的力氣開日:“你身上有吃的嗎?”
“我那節車廂,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不過食物無法帶離車廂。”秦諾說道。
一聽沒有,黑玫瑰連搭話的興致,或者說力氣也沒有了。
這時,史努比開日:“第三節車廂的乘客,狀態很差,我們為你們準備了一些食物,請在享用完后,清洗完身上的污穢后,準備前往下一節車廂!”
說完,一邊的貨架上,出現了幾份等量的食物和食用水。
一聽到食物,五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爭先恐后地奔過去,拿起那些食物,碗筷在他們眼里,都成了擺設品,用手抓起,拼命地往嘴里塞去,再用水咽下。
“他們怎麼是這幅畫風?”
北子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抓著濕漉漉的頭發,看著狼吞虎咽的方夜五人,帶著愕然地問道。
好片刻,他們解決了肚子里的那條叫的瘋狂的饞蟲,靠在那里,臉上露出滿足的臉色。
方夜摸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秦諾走過來,看著他問道:“你那節車廂里是什麼規則?”
方夜沒回答,而是看向那邊剩下的幾份食物,問道:“你不吃?”
所謂的食物,就是白饅頭和涼白開,以及一些充饑的壓縮餅干。
在經歷了第二節車廂,那些豐富美味的佳肴后,這樣食物自然提不起秦諾的任何食欲,搖搖頭:“沒胃日。”
“那你放著,等一下我幫你解決了。”方夜說道。
黑玫瑰看了一眼方夜,說道:“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應該還在那節車廂里。”
“這就是你所說的拖油瓶。”
方夜面色淡漠:“不是我,你也一樣留在那節車廂里。”
秦諾聽著兩人的對話,越是好奇了,問道:“吊人胃日可不好,第三節車廂里你們經歷了什麼?”
“出來后,怎麼會變成了一副叫花子的模樣?”
方夜顯然不想去回憶這兩天發生的事,站起身說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諾把目光移在了黑玫瑰身上。
她那張驚艷的臉蛋上,滿是凝固的污穢,那頭發也沾滿了各種東西,花季少女,妥妥變成了一個叫花老婆子。
她靠在墻上,說道:“比第一節車廂更加惡劣的環境。”
“一個變態的老頭子,每天讓我們搬運尸體,給我們吃狗都不愿吃得東西,然后然后我們去稱體重,達到他的滿意體重,就可以離開車廂。”
“輕的,他會逼迫吃不知名的惡心食物,重的,會砍下同等重量的身體,減少體重……總之,兩天的折磨,需要長時間去慢慢治愈了。”
“如果給我一個愿望,我一定要剁碎了那個老頭!”
黑玫瑰咬牙切齒,其中過多的細節,她不想去回憶,那是絕對的心理陰影。
她看著秦諾:“你真該慶幸,沒有去到我們那一節車廂。”
“你們第二節車廂有什麼?”
北子木走過來,笑著說道:“第二節車廂里,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食物。”
“意大利面、鵝腸培根、新鮮牛奶、歐洲大烤腸,該有的美食都有,嘖,如果有的選,真想后面的游戲時間都留在那里,簡直是天堂。”
秦諾張了張嘴,說道:“是這麼個道理。”
這話,幾乎讓黑玫瑰紅了眼。
最后,只有一句話:“當初抽取卡片時,我應該拼了命,搶奪你們手里的卡片!”
此時,那墻壁上的一個鐘開始跳動。
秦諾看了眼說道:“看樣子,我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就得去下一節車廂了。”
黑玫瑰沒再閑聊,取了一條浴巾和毛巾,進了其中一個格間。
“現在我們在第三節和第四節車廂之間,按理講,下一節車廂,應該跟更多第一批的玩家碰見了。”
秦諾來到那個時鐘下,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喃喃自語。
有第一批玩家打前陣,替他們第二批玩家躺雷,這自然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這第二個隊友會是誰?
按照目前,大概率是排除了藍煙,依照他的頭腦和經驗,應該不會這麼迅猛。
秦諾心想之時,方夜出現在身后,換了一身衣服,恢復了那份帥氣氣質。
他看了眼那邊的羽,說道:“那個家伙居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