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上的黑色經脈褪去,秦諾拿起一邊的毛巾,擦拭臉上的鮮血,淡然地說道。
豬套男子不管動物的死,他沒什麼顧慮的,留這兩只肉食的,隱患不說,主要還是它們兇惡的嘴臉,看的秦諾鬧心,干脆除掉了。
除掉最后兩只肉食動物,剩下的草食動物也沒剩多少,約莫十只左右,昨晚的失控獵殺,導致太多的動物死亡。
留下的草食動物,超過一半都屬于萎靡不振,極其虛弱的狀態。
情況很不樂觀。
秦諾感到一陣頭疼,從系統商城里掏出里一包煙。
香豬抬起頭問道:“你想做什麼?”
“心煩的時候,我喜歡來根煙。”秦諾將煙放在了嘴上。
但還沒等點燃香煙,就被香豬跳起來,一爪子給打掉了。
“你才多大?學什麼不好,非要學抽煙嗎,戒了!”
秦諾:“……”
有媽那味了。
這母愛還泛濫到他身上來了。
“行,我不抽。”
秦諾無奈地收起了香煙,彎下身,提著那兩具黑豹尸體,丟到了角落里。
那里,已經堆積如小山,血淋淋的畫面不忍直視。
秦諾想著先清洗一下身上的穿著,然后坐下來休息一下。
結果,廊道那邊,又傳來了熟悉的開門聲。
豬套男來了?
秦諾稍微一愣,看了看時間點,才是四點,窗外的光線還很通明,提前檢查?
秦諾提起了一些精神,香豬則是連忙跳回了自已的豬圈里。
腳步聲傳來,豬套男子從昏暗里走出來,秦諾眼神輕微變化了幾下。
跟之前不同,今天的豬套男子疲態很明顯,身上出現了各式各樣恐怖的傷勢,就連頭上的頭套,都裂開了一條日子,露出一只清澈的眼睛。
在它一雙手上,還沾滿了鮮血,提著一個黑色袋子。
它看了眼秦諾,又扭頭看向角落里的尸堆,沒有作聲,將手中的黑色袋子放在了一邊的桌面上。
“你的晚餐。”
秦諾微微點頭,嘗試著問了一句:“你看起來狀態很差?”
豬套男子沒有正面回答:“繼續你該做的事,關于我的不必多問。”
秦諾摸了摸鼻子,指了下那些動物尸體,問道:“這些就這麼堆積在這里嗎?”
“它們可能會自已消失,也可能不會。”
豬套男子說完這一句,往行道里走去,轉了一圈出來,淡然說道:“你最好去做點什麼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像是動物得病死亡,我只能眼睜睜看著。”
大家都是聰明人,秦諾和豬套男子之間自然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已經沒了離開這里的希望。”
“當這節車廂淪陷后,你猜猜你會變成什麼?”
秦諾聳聳肩:“一頭豬,或者一只貓?”
豬套男子沒說話,轉身準備走了,它一瘸一拐的,身上的傷勢非常多,腳底下還不斷流著鮮血。
讓經過豬圈時,停住了腳步,看著香豬,頭套裂縫里的眼睛微微閃爍一下。
但沒多問什麼,繼續一瘸一拐地離開,留下一句話。
“今晚列車外可能會打雷,不要睡的太死。”
在廊道里傳來沉重的關門聲后,秦諾才稍稍回神。
“這話明顯是在告訴我,今晚應該又要有什麼熱鬧的節目了。”
秦諾眨了眨眼,肚子叫了兩聲,今天也沒少干活,體能消耗不少,確實是餓的不行了。
走回到,打開了桌子上的黑色袋子。
今天的伙食比昨天同樣好上一些,除了素菜米飯,還多了一個小雞腿,雖說沒什麼油漬。
“怎麼感覺有種吃斷頭飯的感覺?”秦諾表情怪異。
雖是這麼想,還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吃光飯盒里的米粒,肚子勉強得了個七分飽。
香豬又跳了出來,對秦諾說道:“簡單洗一下身子,然后去休息吧,你看起來很疲憊,要照顧好身體。”
“今晚如果發生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香豬言語間都透著母愛,秦諾不知不覺地也成了它的孩子。
秦諾點點頭,沉默一下,走過去把剩下那些關押動物的鐵籠全部打開。
但里面的動物,都沒有出來的意思。
它們呆在里面,垂落著眼皮,即便鐵籠被打開了,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鐵籠有沒有鎖,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掙脫不了自已的命運。”香豬看著秦諾的舉動說道。
秦諾看了眼香豬,目光停留了一下,他發現后者身上的幾塊巴掌大小的黑斑,也在一點點白化。
看到這些,秦諾心緒有些復雜,沒有多管,回到了自已的休息室里。
解開圍裙,在床上躺下來,雙手枕著后腦勺看著天花板。
“不去多想什麼,先好好休息一下。”
秦諾合上了雙眼,他唯一佩服自已的一點是,不管什麼情況下,心態受到了怎樣的影響,困意上來,該睡還得睡。
這算是,秦諾唯一能放松自已,補充狀態最有效的方式。
天色未徹底暗下來,秦諾就睡了。
這一次,可能是睡的時間不對,秦諾并沒有做夢。
但明明沒有做夢,睡的還是不舒坦,甚至說難受。
那種壓抑感,讓他在熟睡的過程中,眉頭一直緊皺著。
很快,秦諾睜開雙眼醒了。
不是被香豬叫醒的,是被血眼鬼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