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說話,秦諾右手翻出兩只血眼,狠狠抽在他臉上。
猥瑣男飛回了房間內。
秦諾跟著邁步進了房間,反手把門關上了,并且反鎖。
房間內,一片凌亂,到處都是黑袋子、報紙等等堆積的垃圾,床上亦是如此,還散落著一些工具,血跡斑斑。
散發出來的惡臭,很難想象,這地方是怎麼住的下人的。
猥瑣男躺在地上,還在懵圈的狀態。
下顎變形,被這一巴掌直接抽歪了。
秦諾看了眼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你這房間跟狗窩差不多了,為什麼還在意一個馬桶通不通呢?”
猥瑣男沒說話,雙眼幾乎噴出火焰,從一邊的桌子底下,抽出一把電鋸,猙獰地開日:“這是你自已送上門來的!”
秦諾扭了扭手腕,嘀咕一句:“先抽個半死再說。”
說著,迎向了那把帶血的電鋸。
兩分鐘后。
秦諾捏了捏發酸肩膀,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來,看著地上全身碎裂,已經半死不活的猥瑣男。
猥瑣男大日地喘氣,本來就丑陋的一張臉,這會兒多了幾條驚悚的傷痕,丑陋之余,更添加了幾分兇相。
那把不知道切割了多少尸體的電鋸,也被拆成了碎片,散落在一邊。
他爬不起身來,但還能抬頭,死死地瞪著秦諾。
當然,這種憤怒之下,還有著懵圈。
他不明白對方怎麼突然就找上門來。
并且不多說兩句,直接就抽了自已一頓!
他十分郁悶,到了夜晚十二點后,都是他上門敲別人的門,這次陰溝翻船,反被別人找上門來。
秦諾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這些神色,彎下身子,十指叉在一起,問道:“你的馬桶還堵不?”
猥瑣男沒吭聲。
“那就是不堵了。”
“挺好,那現在我們換個話題,之前是不是撿過一個孩子尸體?黑色袋子裝的。”
猥瑣男面色帶著一絲驚愕,但還是保持著沉默。
他只是迷惑,把裝小孩尸體撿回來那時,是深夜三點,怎麼會有其它人知道?
秦諾自然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的臉色,帶著笑意說道:“現在那個孩子在哪里?”
猥瑣男陰冷一笑,譏諷地開日:“真是可笑的問題,你問我一個殺人狂在哪里?當然是切碎,沖進馬桶了!”
“看起來那孩子對你很重要,可惜你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秦諾微微皺眉,手中的夜魔獵槍非常干脆地打斷了猥瑣男的一條手臂。
雖然大概知道了答案,但這會兒親耳聽到,心情還是不由自主地低沉下來。
秦諾站起身,打算離開房間,血眼鬼卻忽然開日:“有一股怨氣。”
“哪里?”秦諾挑眉。
“床底。”
秦諾回頭看了眼猥瑣男,忽然問道:“床底下是不是有什麼?”
猥瑣男面色一變,接著卻又平靜下來,冷笑一下:“你自已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諾退后幾步,微微側下身看去。
床底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但當秦諾打算靠近一些時,床底的黑暗里,忽然睜開一雙眼睛。
緊接著,一個黑影迅速沖出來,撲向秦諾。
秦諾提前做好了警惕,迅速后撤一步,避開黑影突襲的同時,反手精準地抓在它腦袋上,狠狠地按在地板上。
地板破裂,秦諾也看清了黑影,一個鬼嬰。
這讓秦諾神色驀然一動。
“前臺女人的那個孩子?”
鬼嬰雖說是嬰兒,此刻更像是一頭幼年的兇殘猛獸,齜牙咧嘴,滿嘴都是鮮血。
這讓秦諾稍稍瞇眼,聯想到猥瑣男處理尸體的方式。
“不是,這是老子的崽!”猥瑣男忽然吼道,他的反應很大。
“你這個反應恰巧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而且,就算是不是,我也不在乎,對我而言,只需要它是個孩子就行了。”
秦諾說道,老太只盼著能抱著孫子,她日思夜想,每個嬰兒在她眼里,都是自已的親孫子。
鬼嬰的反抗非常劇烈,對秦諾充滿了怨恨和殺意,倒是跟猥瑣男有幾分相似。
這讓秦諾不由得出現一個猜想。
會不會這個孩子真是猥瑣男的?
會不會瘋男子的疑心是正確的,前臺女人真的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如果真是,那就真是狗血了。
鬼嬰還在激烈地反抗,還抓傷了右手掌,這讓秦諾不得不重操舊業,取出一針鎮定劑,毫不留情地扎在那撅起的屁股上。
很快,鬼嬰就安靜下來了,歪著頭,熟睡了過去。
“你對他做了什麼?”猥瑣男嘶吼著。
“看他睡眠質量不好,讓它安心睡上一覺罷了,別緊張。”秦諾丟掉了針管,說道。
說著,把鬼嬰夾在腋下,對猥瑣男說道:“這孩子,換個人撫養比較好,畢竟跟著一個整天拿尸體塞馬桶的大人,總會影響教育。”
猥瑣男一聽,整個仿佛要炸了,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
秦諾也很干脆地給了兩顆子彈,打斷他的兩條腿,對待這種變態的殺人狂,他可不會客氣。
“我要宰了你,剁得稀巴爛!”
猥瑣男瘋狂地嘶吼。
秦諾沒有理會,離開房間時,反手用鑰匙把門反鎖上,將鑰匙丟出了天窗。
看了眼廊道,遲疑一下,秦諾選擇朝著樓道走去。
下到樓道時,墻壁鬼又冒頭了,墻上冒出幾個字:“是那個孩子,你怎麼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