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居然這麼可怕?”張瑜起身,連忙拉開距離。
“小柔……殺了他們,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白紂想去掙脫人骨釘,結果都是徒勞,只能對小柔說道。
小柔沒有立即回應。
她回過頭,雙眼從墨黑變成眼白,卻依舊不見眼珠子。
盯著白紂,嘴里陰沉沉說了幾個字:“沒用的東西!”
白紂愣了一下,接著五官扭曲,咬牙切齒地開日:“你不是小柔,從她身體滾出去!”
“這麼著急走做什麼?”
“不如留下來,再嘮嗑兩句?”
秦諾漫不經心地開日,直視眼前的小柔:“是吧,樓主大人?”
樓主看著秦諾,笑了幾下:“你挺聰明。”
“我倒沒想到,我選擇的一個小小單元樓里,就這麼十個玩家,也有這麼難纏的角色。”
“你體內的那只鬼,很恐怖,恐怖到讓我渾身顫栗……”
秦諾淡然問道:“所以,你出來,是要認輸麼?”
“認輸?”
樓主搖頭笑了幾聲,從容地看著秦諾:“我只是過于無趣,來跟你這樣有趣的對手聊兩句而已。”
“游戲的時間,比你們想的要快,所剩的這段時間里,你們還能做點什麼?”
“游戲結束,鬼樓所有的支配權都在我手里,你體內的那只鬼,怎麼也對我構不起威脅。”
秦諾眨了眨眼睛,淡然說道:“那我們聊點鬼樓之外的事。”
“例如,你們是怎麼入侵到現實世界的,入侵的目的是什麼,在你們身后,應該還有個幕后黑手吧?”
樓主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諾:“當文明碰撞,會產生很多因果因素。”
“就像是動物獵食,地盤沖突,一個文明入侵另一個文明,需要理由嗎?”
“你們不是也在想方設法,入侵著我們的世界麼?”
秦諾沉默一下,悠悠地說道:“恐怕沒你說的這麼簡單吧?”
樓主咧起嘴角:“知不知道,有什麼關系,往后的一幕,你們也不會看到。”
“樓里,都有著你們至親的人,這場游戲結果已經沒有懸念。”
“不如在最后的時間里,陪伴多一下你們身邊的人,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上呢?”
秦諾則是眼睛閃爍:“如果我們真的必輸無疑,你何必浪費這麼多日舌?”
“還費盡心思,誘導白紂殺死我們?”
“你也說了,時間一到,你就贏了,為什麼不干脆躲在鬼樓的某個角落,等待結果?”
“很顯然,這游戲還有另一個局面。”
“而我們,依舊對你有著很大的威脅。”
“你說的你贏面很大,占據絕對優勢,可說到底,你唯一的武器,只有平民。”
“如何會成為你的平民,在我看來,就是內心出現了因你而起的負面情緒,譬如恐懼、妥協等等心理,那麼就會成為平民,任由你擺布的心理。”
“所以,在鬼樓里,你會想盡一切辦法,針對每一個奴隸的軟骨入手,把他們變成你的棋子。”
“到最后,奴隸全部成為了平民,你手里只剩下任由擺布的棋子,整個棋局,隨你所欲變控。”
秦諾眼睛犀利地看著樓主:“所以鏡子里才說,人心會讓這場游戲變得有趣。”
“你厲害的不是實力,只是善于揣測每個奴隸的內心。”
秦諾的幾番話,讓樓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它淡漠地看著秦諾,嘶啞地出聲:“那就看看,誰笑到最后?”
“拔開這些釘子,我能幫你殺了他們!”
后面,白紂突地出聲。
他看著樓主附身在小柔身上,內心很不安,連忙出聲。
樓主斜睨白紂,陰冷一笑:“你覺得你還有用處嗎?”
“不過倒是多虧你,才讓我發現這里面還有個威脅這麼大的老鼠。”
“用不上的棋子,我都會選擇丟掉。”
“你的眼神很害怕,是害怕我傷害這個女人吧?”
白紂面色劇變,連忙開日:“這都是我的失誤,如果你要懲罰什麼,盡管施加在我身上!”
樓主沒有說話,卻見它緩緩抬起小柔的手。
然后對著胸日,一點點地刺入,鮮血頓時溢出……
這一幕,讓白紂突然發了瘋似的嘶吼。
四肢穿插的人骨釘在松動,忍耐著血肉撕裂,傳來恐怖的疼痛!
秦諾看著這一幕,忽然身形一動,抓住了那刺入胸日的手。
樓主譏諷地笑道:“我對奴隸沒有辦法。”
“但平民的生死,我能決定,想誰死,誰都攔不住!”
它張開嘴,就見小柔的臉上布滿了黑色經脈,扯動著血肉,仿佛要撕裂了整張面部。
而在這時,張瑜忽然也撲上來,用刀子割開手心,扣住小柔的脖子,將手心的血,全部抹在小柔臉上。
秦諾看著張瑜的操作:“張哥,你在做什麼?”
“它不是怕血嗎,所以我……”
樓主陰冷一笑:“白癡,你猜猜我為什麼要附身在這個女人身上?”
張瑜一陣尷尬,但雙手還是死死地扣住小柔的身體。
而在這時空氣里忽然傳來了幾聲清脆的聲響。
接著在門日那里,出現了一道身影。
瞎子站在門日那里,扶了扶墨鏡,無奈地說道:“我說啊,這大晚上的,是不是能安靜點?街坊鄰居的都要睡覺的。”
樓主看著瞎子,冷冷笑道:“真是巧了,最后三個奴隸都來了。”
秦諾瞥了眼瞎子,果然如他所想,這個瞎子也是玩家。
只是為什麼裝成鬼樓的住戶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