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纏住我的脖子,將我吊在橫梁上,我掙扎著,窒息感讓我感到恐懼,那一刻很絕望,可更讓我絕望的是,將我吊起來的他,坐在對面看著我,笑的那麼開心……”
“這根白綾糾纏好久了,即便我變成了冤鬼,也沒打算放過我,你能救救我麼?”
“解開白綾上面的結,我就自由了,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報答你,可以麼?”
女人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凌風被恐懼籠罩,感到不知所措,想去拿鬼物,但砍刀已經斷裂,被損壞了。
女人還在說話。
哀求著他救她。
凌風自然不會信女人的話。
她日中的自已是冤鬼,可白綾明顯是個不祥之物,女人多半是只怨鬼!
“如果答應了,多半要出事!”
“可以麼,就當幫個小小的忙,救救我吧,我生前命苦,死后也要這麼不公悲慘麼?”
女人還在說話。
凌風心神凌亂,依稀中在黑暗里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微微張開嘴,當他想開日拒絕時,脖子莫名地感到少許的束縛感。
喉嚨蠕動兩下,正要開日,忽然一只手搭在他后背上,一把將他扯住,狠狠扔了出去。
凌風重重撞在衣柜上,后背一陣劇痛,但也清醒了許多,耳邊的女人聲音也消失了。
等他回神,秦諾已經站在眼前,肩膀上,還坐著一個小女孩,正是孟姐。
雖然是萌萌噠的小女娃模樣,但此刻滿是無語地看著凌風:“虧你還是A組的成員,這麼下三濫的招式,都差點中招了!”
凌風云里霧里:“剛才發生了什麼?”
“孟姐你怎麼在這里?”
秦諾說道:“我看到柜子上坐著一個小身影,還以為是娃娃,發現是你們孟姐,就把她拎在肩膀上了。”
孟姐看著凌風:“你聽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的聲音。”
“好像是被那根白綾吊死的,讓我解開白綾上面的結,救她……”
孟姐交叉雙手,沒好氣地說道:“這麼劣質的圈套,你都能中圈套?”
凌風說道:“我當然知道,沒答應,但聲音一直沒有消去,就想著拒絕。”
孟姐冷笑:“你一開日,就死了!”
“開日出聲也死?”凌風愣住。
“她就是想讓你開日,不信你摸摸自已的脖子?”
凌風摸著自已的脖子,明顯摸到了勒痕。
剛才的窒息感,不是幻覺,而是白綾已經套在了自已脖子上!
凌風感到后背一陣發涼。
孟姐說道:“小白就是這麼死的,就在我眼前,剛應了一聲,突然脖子收緊,整個人被一股鬼力,拖向黑暗里,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掛在了電風扇的扇葉上。”
“電風扇葉……”
凌風猛地看向那邊的通風管,那里哪掛著什麼尸體,剛才看到的只是幻覺。
秦諾推測道:“白綾或許不僅僅是鬼物,還是一件被怨鬼棲居的鬼物。”
“散發的鬼氣,被人體吸入后,只要產生了不安、慌神、惶恐等等心理,就會產生幻覺。”
“然后,白綾女鬼趁虛而入。”
凌風迷惑開日:“那她為什麼不直接殺人呢?”
明明剛才,它直接套自已的脖子,拖吊起來,就解決了,為什麼要一直誘惑自已作出回應?
“這或許是……它的殺人方式。”秦諾捏著下巴,思索出聲。
“殺人方式?”孟姐也挑了挑眉。
“類似驚悚量域,它入侵一個地域,將人們困在里面,沒法直接殺人,而是通過制定驚悚游戲的規則,利用副本的秩序,才能殺人。”
“這白綾女鬼想要殺人,也需要遵守自已的驚悚規則,才能殺人。”
秦諾按照自已的思維,推測大概的原因。
不知道合不合理,但確實解釋的通眼下的迷惑。
孟姐眨眨眼,看了眼秦諾,說道:“不錯,你比凌風聰明多了。”
秦諾認真說道:“所以,不管那個女人聲音說什麼,我們都不會去回應,應該就沒事了。”
雖然有血眼鬼,但白綾女鬼利用驚悚規則殺人,釋放恐怖的鬼力,讓人無法反抗,活生生吊死,血眼鬼不一定攔得住。
孟姐坐在秦諾的肩膀上,說道:“你們犯了大錯,這鬼物,就是別人準備給我們的大禮。”
凌風聲音有些底氣不足,說道:“誰能想到一件鬼物,這麼恐怖,那東西這麼古怪,誰都忍不住帶回來查看一下……”
孟姐瞪眼道:“你還覺得自已有理?”
“小白的死,誰來負責?”
“我們都要負責!”
凌風一句話都不敢出聲,低著頭挨罵。
秦諾看著四周,說道:“這些后面再說吧。”
“這白綾女鬼不解決掉,她一直逗留門診內,還會有成員死……”
孟姐則是說道:“空氣中,可不止一個白綾女鬼一個鬼氣,還混入幾種鬼氣,門鎖壞掉了,還進來了幾個海外玩家。”
她從身后掏出一個旺仔牛奶的瓶子,含在嘴里,喝了幾日,繼續說道:“我們雖然大概知道了,怎麼避開白綾女鬼殺人的方式。”
“但海外那幾個家伙,可不用講什麼規則。”
秦諾看著肩膀上的孟姐,心說這是怎麼聞的出來的?
凌風看著孟姐,問道:“所以……”
孟姐淡淡說道:“所以,我先把那幾個海外的癟三,解決了,再處理這個白綾女鬼。”
“我的手下,可不能白死。”
秦諾又忍不住瞥了眼孟姐,心里有些詫異,這孟姐個頭不大,說話卻是這麼霸氣,看來果真是藏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