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連組織高層都不敢招惹的,身份擺在那里,說什麼,按照去做就對,不要問為什麼。
“罪姐找我什麼事?”
“要喝檸檬茶嗎,我請客。”秦諾微笑著,取出一張皺巴巴的鈔票。
罪姐坐下來,淡然看著秦諾,沒有說話。
似乎因為她的在場,秦諾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并且,周圍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都以為是從戲劇組或是某個漫展出來的。
秦諾從周圍收回目光,剛好出聲,罪姐就說道:“你睡的挺久。”
秦諾聳聳肩:“我也沒想到,就昏迷一下,醒來就加快了人生十天的進度條。”
“這十天,發生很多事。”罪姐盯著秦諾,眼睛閃爍說道。
那眼睛里,就像是蘊含別的意思,但秦諾談不上來。
“比如呢?”秦諾淡笑兩下。
罪姐搖搖頭,沒有繼續說,而是道:“喝完,然后跟我走吧。”
“去哪里?”秦諾微微皺眉,心說那些高層不至于派罪姐來強制囚禁自已吧。
“那個丫頭,你不想見面了嗎?”罪姐反問道。
秦諾眨眨眼,知道說的是舒月那個丫頭,面色認真起來,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沒什麼好轉。”
“還是心魔,并且她體內的那只鬼,也受到了心魔的影響,在檢查身體現場時,還傷到了幾名醫護人員。”
“總之,是不可能會讓她回到正常生活了。”
秦諾眼睛閃爍幾下:“那你們要怎麼做?”
“我會帶她去一個地方,在那里,只有我們兩個。”
“我會嘗試,將她內心深處的原主喚醒,能否去吃掉心魔。”
“如果失敗,我會殺了她。”罪姐說的非常直接,也很冰冷。
但仔細去想,她已經盡力去救舒月,并且在不危害社會的情況下。
“你想去見她的話,跟我來,這可能是最后一面,不想的話,也是你的自由。”罪姐瞥了眼周圍的異樣的眼光,沒有去在意,表情冷淡。
秦諾站起身說道:“走吧。”
半個小時后。
秦諾從一輛吉普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的辦公大樓,大廳內,人來人往,都是很典型的上班族,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企業大廈。
秦諾回頭看著車上下來的罪姐:“你們中樞局每個城市都有?”
罪姐顯然很不喜歡說話,只是回一句:“只是一個分部。”
步入大廳,來來往往很多人,都顯得公務纏身,十分忙碌的樣子,秦諾的打扮很普通,他們忽略倒也不奇怪,但罪姐這一身異于常人的打扮,他們也當作沒看見,就有些不對勁了。
最里頭的電梯門,罪姐和秦諾走進去,那些趕著來電梯的,都選擇了兩邊的電梯進行等待,沒有進來的意思。
電梯是去地下三層的,當電梯門打開,眼前的畫風又是不同于上面的畫風。
罪姐一言不發,走在前頭,通過長長的廊道,很快來到一間封閉的房間門日。
幾個工作人員在這里,其中就包括一個老朋友,影子。
他站在那里,全身披著一件長袍衣,臉上綁著繃帶,精神看起來不錯,就是臉色有些黑。
“有陣子沒見了吧?”秦諾對影子打了個招呼。
影子臉色有些不自然,點點頭,隨即問道:“里面是你的妹妹?”
“鄰居。”
“怎麼你身邊的人都是怪胎。”
“你這個鄰居,瘋的不行。”影子說道。
接著看在罪姐身上:“讓他進去,我覺得不妥,那丫頭現在很危險,除非罪姐你親自陪同進去。”
罪姐淡然說道:“沒有必要,讓他們兩個好好聊聊就是。”
說著,在一旁拿起報紙,自顧自看起來。
影子表情怪異:“他會死的。”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安全。”
秦諾站在鋼制玻璃外,看著房間內,里頭空蕩蕩的,除了一張不銹鋼的椅子和桌子,沒有其它東西。
椅子上,舒月坐在那里,低著頭,顯得非常安靜。
一根根黑色鐵鏈纏在她的四肢,在這些鐵鏈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細小的咒紋蠕動,刺入那后肩的血肉內。
舒月的衣服破爛,血肉還帶著凝結得血痂,頭發凌亂。
這不明情況的,還以為是受害者女性,被中樞局的人濫用執行,進行虐待。
秦諾隔著鋼制玻璃,搖頭說道:“我不用進去了。”
“跟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好聊的。”
罪姐眨眨眼,淡然道:“可以。”
而這時,房間內低著頭的舒月,忽然抬起頭,面向一旁的鋼制玻璃,仿佛能看到房間外的秦諾,眼神慵懶,接著嘴角帶起一絲詭譎的笑容。
秦諾面無表情,本來他來確實是想聊兩句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轉過身,對身后的罪姐問道:“聊點別的吧,我姐呢?”
影子說道:“她不在這里,處理著柒言的事。”
“柒言?”秦諾回憶一下,似乎想起來是哪個了。
“那個家伙叛變,還對自已人出手,現在等高層那邊會議決定,怎麼處置。”
影子啐了一日,說道:“我早就說過,那家伙白眼狼,不可控,那些老家伙還想利用他辦事,簡直可笑……”
說著,顧慮到什麼,看了眼罪姐,還是沉默了。
嘴角嘶了一聲,影子因為身上的傷,疼的眉頭直皺:“這山岳,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下手這麼狠。”
“你在他胸日上打了一個窟窿。”罪姐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