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臺上,他點了幾杯威士忌酒,擺在我的面前。
而自己則又掏出了那個陪伴他多年的旱煙桿放在桌子上:「兒啊,別害怕。」
「你安心坐著,這目標嘛,會自己來找你的。」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整個人還是處于懵逼的狀態。
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我該做些什麼。
酒吧里觥籌交錯,電子舞曲激情的鼓點和跟著音樂節奏變換的燈光不斷地沖擊著我的聽覺和視覺。
來來往往的各類人群視線在我身上停留。
正當我端起威士忌喝了整整一杯想緩解緊張的情緒時。
一個穿著熱辣背心和超短褲的女人主動貼到了我的背上。
她帶著挑逗意味的手指撫上我的耳廓,口中發出充滿魅惑的聲線:「弟弟,你一個人嗎?」
10
「弟弟你怎麼呼吸這麼快?」
「難道是酒精過敏嗎?」
「需不需要我扶你去醫院?」
我第一次和美女這樣貼身相視,慌亂得想找我爹求救。
可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我怎麼找,都看不見他的蹤跡。
就連桌上剛剛放著的旱煙桿,也一并消失了。
恍神間,女人的手已經摸到了我的胸膛。
細細軟軟的手指,指腹還帶著微熱的熱度:「弟弟看上去很生疏啊,是第一次來嗎?」
「需不需要我,帶你玩玩?」
我心下一驚,這人該不會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吧?
酒吧嘎腰子騙錢財這種事可在新聞上出現過不少,今天該不會是讓我碰上了吧?
我強撐著渾渾噩噩的身體,艱難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想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你真的不要緊嗎?」
「不用,我很好。」
話是這麼說,可我的身體根本不停我的使喚。
之前小蛇爬過的地方也在一點點發燙起來。
喉嚨也干澀發緊,我不停吞咽著口水。
意識渙散中,我鬼使神差般轉變了畫風。
像一只聽話的小狗,居然轉頭主動貼上了她的掌心。
甚至還任由她牽著我的手跟她回了家。
夜色朦朧,晨曦悄然到來。
等我終于清醒的時候,我看到了床單上的痕跡。
像那條在我身體上游曳的小蛇加大版。
我正想偷偷離開,她一把抓緊了我的手:「這就結束了嗎?」
11
她雙眸含情,語氣嬌滴滴的。
難道還想我們一夜的故事再開展續集了?
可是對于我來說,酒后處子之身失守的事誰愿意回憶起第二遍啊!
我打掉了她的手,態度決絕:「抱歉,昨晚的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那是我們兩個人都喝多了。」
她低頭有些委屈,隨即拿出了幾張染紅的紙巾:「可是……你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第一次。」
這情況讓我有些手足無措,誰能想到外表看上去這麼火辣奔放的女孩兒,居然是……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里,狠狠搖了幾下頭,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清晰的疼痛感刺痛腦神經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不是夢。
這他媽的,是現實!
可發生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都是那條小蛇!都是我爸害的!
我想跟她解釋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不是她想的那樣,扭頭卻看見她拿起了手機在通話界面按下「1」。
她該不會是要送我去住單間還要送我一對白銀手鐲留作紀念吧?
后悔,此刻我這個當事人的內心就是十分的后悔。
我忙不迭地扯著她打了個車就往我家開去,期間還沒收了她的手機,怕她做出什麼不正常的舉動。
在的士車后座上,她也沒有反抗。
只是一直盯著我,⁹⁶笑得很奇怪。
12
清晨,我們家的推拿店還沒有開門營業。
晨露氤氳,陽光透過露珠折射在我家的招牌上。
我敲著木制的大門:「爹,開門啊爹!」
門內的鎖鏈嘩啦作響,可是并沒有人要來開門的跡象。
我爹不在家?
可我分明在門口的縫隙中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旱煙的味道。
女人抬頭看著我家的招牌——暫停營業。
又看了看這破舊的裝修,上前一步主動挽住我的胳膊:「別演了,我都懂的。」
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懂什麼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她又貼來上來。
神情中,她比昨晚更加親密:「其實,你早說就好了。」
「你這樣出來找人的男孩兒我見多了。」
「只是可惜了我剛做修補手術。」
「好啦好啦,昨晚我被你折騰得都沒睡好呢,我們先回去繼續睡覺吧。」
「這樣晚上才有精神繼續嘛,昨天……還沒算完事呢。」
幾句話,把我原本就混沌的大腦攪得更混亂了。
什麼叫這樣的男孩兒?
什麼修補手術?
什麼繼續?
我們兩個真的在同一個頻道里聊天嗎?
就這樣,我尋求老爹幫助無果后,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只能半推半就地又跟她回了家。
臨走前,我抱有一絲絲的希望,想回頭再看看我爹會不會出來給他這個唯一的兒子開門。
畢竟這可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徹夜未歸,我不信他一點都不關心。
但我回頭只看到了大門縫隙里飄出的縷縷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