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蛇壇》第3章

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怕閃著腰!

最后我只是扒拉了兩口面,就回房間,蒙著被子塞著耳塞刷手機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刷得正入迷,隱約感覺床單下面有東西拱動了一下。

就好像有一個長條的東西,順著床單一點點的往我身邊爬。

而且那被扎的手指處,也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的動,就好像有什麼在那針扎的傷口處爬。

2

我感覺床上有東西爬,嚇了一大跳,直接一把就掀開了被子,床單上什麼都沒有。

手指傷口處那種異物感真的是越來越強了,我扯開創口貼看了一眼,那傷口除了有點紅腫之外,也沒有其他的。

因為動靜太大,一只耳塞被扯下,隔壁房間那咯吱聲音依舊還在繼續。

心底閃過厭惡,想到床底下擺著的那個壇子,我趴在床邊,倒著往下面看一眼。

床底背光,倒頭一看,那壇子就好像一個小孩子抱著膝蓋縮成一團,蜷縮在床底下陰影里。

那個壇口邊緣反著光,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和我對視。

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翻身起來,急急的下了床。

到了客廳聽著那咯吱咯吱的響,連家里都不想呆了,直接就下樓了。

這會時間其實還挺早的,就八點多,樓下遛彎的鄰居不少,看著我,都眼帶同情。

我剛走到公交車站牌,我媽就打電話來了,問我在哪,怎麼不在床上。

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對著我就是一通大罵,說如果我不回去睡那張床上接床,她就把那壇子送我宿舍去,放我宿舍床底下。

我想到剛才那些鄰居眼中的同情,心頭一陣陣的發酸,難道還讓同事和幼兒園的家長,都這樣看我?

咬了咬牙,我就又回去了。

當晚我媽恨不得將我直接綁床上,我想到剛才那種蛇爬上床的感覺,圍著床點了一圈的蚊香,又在床上多壓了一床被子。

然后又給那針扎的傷口消毒,用創口貼綁緊,這才敢去睡。

或許是剛才趴床上倒看的那一眼,太過驚悚,我夢里全是一個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的孩子,正伸著小腦袋看著我,很多蛇慢慢的纏上他,一點點的往他身體里鉆。

他還朝我伸手,叫我姐姐。

我早上五點多就被嚇醒了,洗了把臉,就去幼兒園了,一整天看著這些可愛的孩子,都有點心浮浮的。

接下來一個月,我都在幼兒園吃了晚飯,去外面兼職的地方做完助教,到了晚上九十點鐘,我媽打電話來催才回去。

他們每晚依舊逼著我往壇子里滴血,我第一次有那種被吸吮的感覺之后,強烈抗拒將手伸進去,如果他們再這樣,我就砸了壇子,所以也就是將血從壇口滴進去。

他們每晚都洗壇子,喝水。

那壇子天天被抱,被洗,那上面的包漿掉了,壇身扭纏的蛇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是誰雕了這麼一個全是蛇的壇子!

我特意在藥店買了驅蛇的藥粉,在床頭放了把火鉗,還準備了打火機,每晚確定這些東西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才敢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爸媽從喝了那洗壇子的水后,確實每晚都生龍活虎,還催我早點回來,他們好早點睡,其實就是要喝了壇子水后,做廣播體操。

我除了每晚夢到床底一個蜷縮成一團的小孩子被蛇吞噬淹沒,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

我從小受的氣多,反倒忍耐性強。

只是每晚都給手指扎針放血,傷口雖然很小,可總感覺扎過的地方里面有刺,就算那細小的針口愈合了,有時不小心碰的時候,也有那種扎著刺的痛感,不強卻明顯。

隨著針扎得越來越多,我左手痛得越厲害,就好像那種風濕骨痛,而且左肩膀也開始發沉。

有時睡到半夜,左胳膊整個都發著麻,我就被生生痛醒了。

找園里的校醫看了,也沒從傷口發現什麼,只說可能是我習慣左肩膀背包,所以感覺沉重了,夜里發麻就是壓到了,要不就是心理作用。

確定沒有問題,我白天在園里,晚上去兼職,周末也有藝術學校的課,安排得滿滿的,反正也不是太痛,忍忍就過去了。

一直到一個月后吧,有一晚我回家,我媽突然開心的告訴我,她懷上了,我要有弟弟了。

她一口咬定就是弟弟!

我當時就驚了,她都四十二了啊!

可看我爸媽那高興的樣子,又不像假的。

有了上次做試管的經驗,我當時就提出搬回去。

「你要給你弟弟接床啊,不能走。」我媽捂著肚子,臉上全是幸福。

這一個多月,我都早出晚歸,很少仔細看她。

現在她一臉高興,好像皮膚都比以前好了,皺紋雖然還沒有消,可那些黃斑沒了,皮膚又白又嫩……好像還涂了一層薄薄的什麼,反著光。

就好像鯰魚的腹部那種感覺!

連手都變白了很多,就是總感覺沒什麼生氣,像是泡了很久,然后搓上一層黏液的感覺,還有點反光。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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