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很快就會出現的劇組,將近一個月都沒有音訊,警方因為其他案件警力吃緊,已經調走了那兩位負責此事的人員,校方也放松了警惕。
曾經造成一時恐慌的“鬼劇組”,似乎真的消失了。
然而我們不敢放松,這期間查閱了無數資料,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劇組,就仿佛它本就沒存在過一樣。
“既然他們是以'鬼劇組'的方式出現,那麼說明這些人大概已經死了,可他們為什麼要來害無辜的人呢,難不成真應了之前的猜測,他們是在'找替身'?”梁浩不解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們已經與梁浩熟識,他除了最初表現的膽子有些小外,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只是我們很納悶他當初為什麼會拒絕庇護。
“假如,我是說假如,老易他們的死法,有沒有可能就是劇組里面人的死因,我記得'找替身'似乎都得讓人死法和其相同。”
經梁浩的提醒,我腦中忽然出現了這個想法,之前我們考慮的方向都偏向于如何躲避被劇組選中,以及如何找到劇組上面了。
“可以一試!”滕飛說著馬上敲起了鍵盤。
這一日是周六,我們搬進梁浩宿舍已經有一個月了。
“我查到了!”滕飛忽然激動道。
“你們看吧!”滕飛讓開了位置,他的電腦屏幕上顯示了一些陌生人的資料。
“這兩天,我黑了整個城市所有二級以上醫院的資料庫,檢索出了這些人,他們都是猝死的,年齡都在三十歲以內。”滕飛有些疲憊道。
三十歲以內的條件,是我讓他加上的,因為我記得劇組的那些人,看上去都很年輕。
“竟然有這麼多!”廣哥向下滑鼠標,竟然有上百人。
“從00年開始的,積攢出這麼多也不奇怪。”滕飛說道。
我們四個人冒充醫院志愿者,給這些死者家屬打了一下午的電話,問詢這些人生前的職業。拐著彎問他們是否演過戲,如果有,就裝作感興趣的樣子,詢問他們的作品。
“就剩這兩個人了!”滕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指著屏幕上的資料說道。
秦坤和趙熙。
他們生前都曾參與過一個未完成的拍攝,名字叫做《余恨不再恨》。
滕飛迅速檢索這個名稱,不過并沒有查到。
我們決定親自上門,找到這兩個人的家人談談。
……
秦坤家在舊工業區,小區建筑看起來已經很久了。
開門的是個六十多歲老太太,是秦坤的媽媽。
我們放下了水果,繼續以醫院志愿者的名義,和她寒暄了一會兒。
秦坤是單親家庭,從小就喜歡演戲,他媽媽說著還拿出了一些,他小時候得獎的舞臺劇獎狀和照片。
第一眼看到照片時,我就確定,我見過他,他就在那七人的劇組里!
我們不經意地提起了那部未完結的電影。
秦母很堅強,并沒有流眼淚,就像平常回憶往事那樣敘述起來。
“那時候他大三了,有天回來和我說,他要和同學們自己拍電影了,之后他就外面呆了一個月。”
“他回來時,我問他電影拍的怎麼樣,他也不說話,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屋里,第二天,電視上面報道,郊區的一棟廢棄民房著火了,還摔死了人。”
“他突然就從我手邊拿走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我那時候才想起來,他以前說過,電影的拍攝地點就在廢棄民房里。”
“他們劇組里面有人死了?”滕飛忍不住說道。
秦母“嗯”了一聲,然后繼續說。
“我沒敢多問別的,他在家里憋了一個月,有一天突然說要出去散步,然后他就跑到了六樓!”秦母不再說下去。
“然后就去世了,是猝死的對嗎?”我知道這樣問有些殘忍,但我必須要問。
秦母點了點頭。
我們幾乎已經能確定,趙熙死前的行為,也會和某個遇到“鬼劇組”的人一樣。
本想看看秦坤的其他照片,但是秦母說那些都已經燒掉了,關于那部電影的其他相關人員,她也不清楚。
我們見不能再獲得關于劇組的更多東西,便起身告辭。
秦母在門口目送我們離開。
趙熙家也在舊工業區,和秦坤家隔了幾條街。
昏暗的樓道里,我們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來開,用力一推,門竟然自己開了,原來卡住門鎖的豁口已經壞了。
客廳里沒有人,廚房里有些動靜,廚房門被打開,一個老太太從里面出來。
老人是趙熙的媽媽,很健談,聽我們提到那部電影時,馬上便說起了當年的事,不過說的大都和秦母說的是重復的,甚至趙熙在家窩住不出門都雷同于秦坤,直到提及趙熙突然瘋狂砸門,和之后的突然猝死。
我們剛要問其他參演的人時,趙母突然說要去買醬油,還要挽留我們吃飯,讓我們坐好。
我總覺得這個老太太有點不對勁。
“找到那條火災新聞了!”滕飛把手機遞到了大家眼前。
《震驚,郊區鬼樓火災,一人送命!》
原來秦坤他們拍戲那棟樓,是座廢棄樓,無人住以后,也就出了鬼樓傳說了,經常有人去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