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擰了一下,就捂住了梁浩口鼻。
“梁浩,堅持住,毛巾來了!”我在梁耳邊不停地重復著。
“明振,如果你在這里,我請你放過梁浩,我們已經找到了錄音筆,我發誓我一定會幫你揭開當年的真相。”廣哥大喊道。
“明振,你在不在……”
“明振!”
廣哥不停地看著當年那個跳樓者的名字,滕飛在臥室門口焦急地看著我們三個。
時間過得好慢,我感覺全身都被汗水打透了。
忽然一陣大風,吹的窗框哐哐的響,梁浩的身體停止了抽搐,表情漸漸恢復了正常,呼吸也不再急促了。
“凱,廣哥,是你們,我沒死嗎!”梁浩推開了口鼻處的半袖,驚疑不定。
“快走!”滕飛拉著我們趕緊跑出了這棟舊樓。
重新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我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之前實在是太驚險了,我自己都有些好奇,當時是怎麼保持鎮定的。
“明振放過了梁浩,說明一切真的都是他在助推,他希望有人幫他揭開當年的事。”廣哥長出一口氣道。
“那老易和川子的死,又該找誰昭雪呢?”我心里積郁著極大的怨氣。
……
錄音筆的內容是關于當年的火災現場的,只有三分鐘,應該是在混亂中不小心錄的,聽起來很混亂,我們勉強拼湊出了里面的故事。
當年七個人同時被困在了廢棄樓的一間臥室,而那火并不是意外,是他們自己為了拍電影弄的。
當時煙氣很重,其他六個人都找到可以捂住口鼻的濕布,似乎只有明振沒有。
當時明振顯得十分暴躁,還與其中兩人發生了矛盾。
最后,明振似乎只能伏在窗框上,拼命呼吸外面的空氣。
大家忽然都擠向了窗口,好像還有人在打他。
再之后,明振就被擠出了窗框,墜樓身亡了。
我們將錄音筆交給了偵辦劇組事件的兩名警官,這雖然不能成為決定性證據,但卻可以讓警方有理由重新調查當年的事。
我們接下來也沒有必要再去剩下的那三個人家里去了。
大約一個月以后,其中一位警官給我們打來了電話。其他六人在當年的社交空間里,都留下了后悔言論,有一人也在社交空間里提到是自己把明振推下了樓,再結合錄音筆分析,當年的火災墜樓案,需要重新定性。
然而涉事人員皆已身亡,明振的家人只剩一對老人,據說聞聽真相時,明振的老父親當場激動得暈了過去。
“看來當時追回老人侄子的那人,就是最后沒死的人了,當時他看到了其他五個人的死,精神崩潰,所以才說出了錄音筆的秘密,可是最后因為擔心法律責任,所以又去追回了老人侄子,想不到兩人雙雙斃命!”廣哥唏噓道。
大家一起聚在了我們宿舍。
“我還是不明白,他明明已經報了仇,為什麼還要殘害其他人,并期望我們去挖掘真相呢?”滕飛疑惑道。
“'鬼'的想法,人又怎麼能猜得出來呢?反正此事已了,就不要再想這些了,你們沒出事真是萬幸!”建哥的想法和廣哥之前說的,如出一轍。
“還有一個問題,老易的死法到底和誰的死相同?”
我不斷地對照著那六個人的死法,川子和劉帥可以和秦坤和趙熙的死法對應上,梁浩應該對應的是煙熏,剩下那三人則分別對應伏在窗框上,睡覺猝死,和路邊撞死,沒有任何一個與車有關。
“難道說還有第七個死者?”梁浩插嘴道。
“第七個?”
我回憶著當時和老易見到劇組時的場景,還有他要演的戲。
“我知道了,出租車,我和老易當時見到的劇組里面有輛出租車,車里是有司機的,被明振遷怒的有七個人!”我恍然道。
“七個人?他的死關出租車什麼事?”滕飛詫異道。
“好了,你們別再想這些了,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接下來當乖學生就好了!”一直沒做聲的強子說道。
“不錯,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宿舍休息吧,曠課了這麼多節,該收收心了!”建哥提議道。
“什麼味,好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強子忽然說道。
“電吹風,靠,剛才只關了風,沒關電熱絲。”
我們注意到時,強子的床單都燒了一大塊了,燒焦的味道很刺鼻。
“梁浩,你怎麼了?”滕飛忽然喊道。
我心中一驚,這才發現,梁浩的面部已經扭曲,瘋狂地咳嗽著。
“梁浩,梁浩,快,快拿濕毛巾來!”廣哥大喊著。
老王剛把濕毛巾遞到廣哥手上,梁浩便停止了抽搐,眼睛瞪得老大。
“卡!”
拉鋸一般的聲音從梁浩的喉嚨里發出,緊接著,其身體直直向后倒下去。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為什麼還會死人!”老王有些激動,剛剛梁浩倒下時,正面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是廣哥。
“咚咚咚!”
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大家都被嚇了一跳,剛剛的場景,已使大家如驚弓之鳥,
是廣哥去開的門。
“老易,川子,你們!”門口的廣哥,聲音有些驚恐。
我聞音馬上湊到了他身邊,同樣倒吸一口氣,我看到了八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