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小雅是因為碰到趙彬這樣的富豪才上了岸，過上了被包養的生活。

但是從財務上來看，小雅并沒有因為趙彬的到來獲得回報，反倒離開了夜總會這個賺錢容易的場所，轉而打了兩份工賺上了辛苦錢。

她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5

我去了小雅打工的學校，這是一個民辦的幼兒園，看起來很小很破，我過去說自己是小雅的親戚，想要了解一下小雅當時的工作情況。校方一聽是小雅，頓時有一種吃了蒼蠅一般的感覺，說小雅的父親已經來鬧過了，他們也給了一萬塊錢，難道我還打算訛錢？

我慌忙說不是，說自己是小雅的大舅，這個孩子從小命苦，她母親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校方很明顯在敷衍我，只說了一些她工作努力之類的話，在我的連番追問下，似乎為了趕快讓我走，最終說小雅剛來的時候有點奇怪，她面試的時候胸口有血漬將 T 恤給浸透了，但小雅說自己拔火罐的時候拔出了血泡，不小心磨破了。

我在自己的胸口比畫了一下，問校方是一面還是兩面，校方說是兩面同時都有血浸出來。

我想起那兩粒干癟得跟葡萄干一般的乳頭，我一直在查找小雅的乳頭到底是被誰割下來的，到底是什麼時候割下來的，從現在來看時間是在她入幼兒園之前，我問明白了年月日又給酒保打電話約了見面，在五百塊錢的利誘之下他幫我確定了小雅離開夜總會的日期。

最終兩個時間對上了，小雅跟夜總會結清賬目的第三天便去了學校面試。

感覺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炸開，很多本來很恍惚的東西開始清晰起來，但我卻又沒有抓住什麼。

我看到那個女孩兒站在遠處，雪白的裙子出現了兩個血點，血點慢慢擴大，最終化成了兩朵猩紅玫瑰，在猩紅玫瑰中突然出現痛苦掙扎的臉，老馮走到我的面前，趴在我的耳邊竊竊私語。

他在說什麼，我聽不清。

但是那雪白裙子讓我很介意，更讓我介意的是這個女孩兒的個頭跟芊芊很相似，也是大概在一米七左右，也是黑發披肩，而在我跟芊芊見面的那天晚上她也身著白裙。

「有沒有人說過芊芊跟小雅很像？」

「像嗎？不像啊，哪里像了？」

「個頭，長發，還有白裙。」

「頂級模特不都是那個樣子，我們公司可是有牌面的，一般的女孩兒也進不了趙總的包房。至于你說的那個白裙是趙總喜歡的，趙總最喜歡穿白裙的女孩子，為了討他喜歡，芊芊每天都穿。」酒保滿不在乎地應道。

「我能再拜托你幫我一個忙嗎？如果你知道芊芊從夜總會離職了，能告訴我一聲嗎？」

酒保愣住了，低聲問：「兄弟，你到底是干什麼的？這趙總我可得罪不起，你是不是八卦小報的記者？要是的話，我可走了。」

打了這幾天交道，我知道他的膽子不小，只是人貪而已，我將錢包掏出來，把里面最后幾張鈔票掏了出來，擺在他的面前說：「最后一個忙，就一個電話，可以嗎？」

酒保猶豫一下，抓起錢走了，我其實也怕他說話不算，但這個時候選擇也似乎不多了。

回去之后給小趙打了電話，小趙那面毫無所獲，我告訴他如果真的存在受害者的話，那麼一定是長發高個身著白裙，而且死亡方式可能是自殺，所以入不了刑偵隊的卷宗。

而且我還想要知道趙彬過去的生命中是否存在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她一定是長發披肩，而且個子很高。我在這里已經沒有能力去調查這個，希望小趙幫我聯系對方的刑警隊，給我一個答案。

小趙答應我好好查一查，又過了三天，依然是一無所獲，小趙給我回了信息說自殺的檔案不好查，但的確查到了有幾起白裙自殺案，死者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他查了內在的關系，發現大多數都是因為家庭糾紛自殺的。

家庭糾紛？

我追問了下去，小趙只能再去查，最終返回來的消息是這些女孩兒從小的成長環境都有問題，絕大多數是父親家暴，也有的是在幼年被強奸猥褻的，總之能夠查到的四個人沒有一個是正常家庭長大的。不過這其實也好理解，正常家庭長大的女孩子，又有多少會真的自殺？

我追問她們是否都跟趙彬有關，但這就查不到了，因為證據確鑿的自殺案是不會有人排查人際關系的，主要是因為既然沒有兇手也就沒有必要浪費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