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號啕大哭，她胸口的縫線已經崩開，鮮血染紅了胸口的衣服，她站起來想要靠近趙彬，卻被趙彬推開，一耳光打在了芊芊的臉上，趙彬冷冷道：「我告沒告訴你不要再哭了。」

芊芊猛然捂住了嘴，慌亂地點頭，大顆的眼淚落下，卻不敢出聲，我看不過去，剛向前半步，芊芊猛然到我的面前推開我，大聲道：「你走，你走開，你為什麼要摻和到我們的事情來？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看到她跟瘋了一樣，胸口的鮮血滴落，不敢讓她過于激動，只能轉身離開，在走廊里等了一會兒趙彬便出來了，他看到我毫不意外，又變成了毫無表情的機器人，對我說：「看來你是一個好偵探。」

「你知道我是誰？」

7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你不對勁，自然也會調查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盯上我的，但感情的事情很難說，我們的事情全都是你情我愿，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調查什麼。」

趙彬的話中有話，卻無懈可擊，他的智商足以碾壓我，很明顯他對我還有防范。

這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即便是查到了現在，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他有錯，用他的話來說，這一切不過是感情糾紛，就算是有人割了乳頭，就算是有人死了，那也不會是刑事案件，只是道德層面的問題而已。

他很聰明，從最開始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恐怕就已經想到了我這種人的存在，也有了最壞的打算。而最壞的打算是什麼？民事糾紛賠點錢而已，錢對于他來說狗屁都不算。

我對趙彬說：「其實你做的這一切真的是無懈可擊，女孩兒全都在你的玩弄之下自殺，她們很乖，很聽你的話，不會留下任何對你不利的證據。但是你真的不奇怪，如果真是如此，我到底為什麼會找到你嗎？」

趙彬的步伐慢了，最后停了，他轉頭問道：「總有一些女人不夠愛我，到最后的時候不敢去證明對我的愛，那她們也就不配做我的新娘。」

「什麼樣的人配做你的新娘？肯為你自殺的嗎？她們可都死了。」我咬牙道。

「死了也沒關系，她們永遠都是我的新娘。」

「你相信報應嗎？」

「我只相信人定勝天。」

「那是你們有錢人的想法，有錢有權的人只手遮天，而窮人呢？窮人只能相信報應。」

趙彬對我道：「直接說吧，你要多少錢？」

「我已經在這個調查中拿到了足夠的傭金，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你讓女孩兒自己割下的乳頭。一個死去的女孩兒到了我面前，將她的乳頭當成了傭金，雇我調查這一切。我知道現在抓不到你，但是我余生都會跟著你，我會警告你的每一個受害者，把你之前害人的證據告訴她們，把你要做的事情告訴她們，法律保護不了她們，就由我來。」

趙彬哦了一聲，臉上出現了少有的表情波動，他慢悠悠地對我說：「我不會換一個玩法嗎？這些女人都是我的奴隸，我讓她們做什麼，她們便做什麼。今天割下她們的乳頭，明天我可以讓她們在胸口刺我的名字，總會有女人為了愛我不顧一切。」

「靠錢來玩弄女性，你會不得好死的。

」

「錢？你不要羞辱我，錢只是讓她們上鉤的誘餌，最終她們全都會愛上我，全都跟母狗一樣愛上我這個主人。這是我的人格魅力，你這種人一定不會理解。」

我被他反駁得無言以對，他說得對，這些女孩兒的確是因為錢結識他的，但是在他有意的選擇之下，那些從小極度缺愛的女孩兒會被他調教到愛上他，相信他的一切承諾，這的確是我無可比擬的。

這時芊芊從病房里出來，跌跌撞撞而來，她的手中拿著手機，趙彬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手機，突然笑了，那個笑容似乎告訴我他早就知道會這般。趙彬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預見之中，但此時我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剛剛出來之后已經偷偷地打了芊芊的電話，便是他知道我也毫無辦法。

此時我只希望這個傻丫頭能夠認清他的真面目，但趙彬毫不在乎的笑容讓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我是她的主人，無論我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做。你以為就靠剛剛那幾句，她就會聽你的嗎？你真的比我想象的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