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把握，轉頭看向了芊芊，她走到我們的面前將手機摔在了地上，仰頭對趙彬說：「你還會愛上別的女人嗎？會讓她們跟我一樣為你做那一切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自己，而不是問我。」趙彬冷著臉回答。

「我？我怎麼了？我這麼愛你……」

趙彬道：「如果你做得夠好，我自然不會去找別人。除非你自己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將來會惹我生氣，才會懷疑我會去找別人。那麼我問你，你為什麼做得不夠好？我已經不介意你的過去了，你為什麼還不能全心全意地愛我？為什麼還要惹我生氣？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在趙彬的連番追問之下，芊芊身體一晃，神色迷茫，喃喃道：「可是我只想永遠跟主人在一起。」

「只要你聽話，你就會永遠跟主人在一起。但是今天你懷疑了我，我要懲罰你，你答應給我的禮物呢？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到我的手里？」

芊芊低下了頭，她的乳頭剛剛已經被醫生給縫合，此時因為她的動作太大，衣服被鮮血浸透。芊芊慢慢掀起了衣服，伸手將乳頭扯了下來，她要扯另一個的時候我撲了上去，卻被芊芊推開，她毫不猶豫地扯了下來，雪白的胸口瞬間綻放出大紅鮮花，好像綻放了兩朵黃泉路上的彼岸花。

芊芊捧著乳頭獻禮一般舉過頭頂，趙彬冷冷道：「不是第一時間給我的禮物，我不喜歡，你吃下去吧。」

芊芊含著淚將那個乳頭咬在口中，我不敢靠近，生怕她咽下去，只能在一旁喊道：「他只是在控制你，他根本不愛你，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你也聽到他說什麼了，當個人證，讓他受到懲罰。」

芊芊仰頭問道：「真的嗎？我真的只想跟你永遠在一起，無論生死。」

趙彬看到芊芊猶豫，冷笑一聲拂袖而去，我看到芊芊猛然沖了過去，抱住了趙彬的腰，雙雙從樓上跌了下去。

……

芊芊死了，但是她到了最后似乎還深愛著這個男人，她將自己瘦弱的身體墊在了趙彬的身下，所以趙彬并沒有死。

可趙彬摔斷了脊柱，最終高位截癱了，不光如此，他跌下去的時候那張一直毫無表情的臉終于現出了驚慌，落地時他咬斷了舌頭，連說話都不能了。

我因為是整個事件的參與者被帶進了刑警隊，就算是以前系統里的人也被調查了兩天，醫院里面的監控顯示我是無辜的，在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完畢之后被放了出來。

出來之后我去醫院看了趙彬，那個玩弄女人的冷酷男人最終化成了床上只有眼睛可以動的木偶，我不知他的公司到底是如何處理的，也不關心，反正他冷酷的人生到了最后，身邊沒有站著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人肯來看他一眼。

我站在他的床前想起那些身著白裙的女孩兒胸前綻放的彼岸花，突然想我是不是該殺了他。

但看到他這般模樣，又覺得殺了他真的太便宜他了，讓他躺在床上一生，讓那個卓絕的大腦困在這身體中才是最好的懲罰。

這個時候門開了，醫生領進來一個身著白裙的女孩兒，說手續辦好了，家屬可以將趙彬帶回家照顧了。

我看到那女孩兒的白裙心里一顫，又是一個被控制的受害者，我轉頭看向趙彬，他唯一能動的眼珠似乎在嘲笑我。

他到底還是勝利了，即便是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有女孩兒愿意為他做一切。

我剛要開口告訴這個女孩兒關于趙彬的一切，卻看到女孩兒在趙彬的面前慢慢將裙子解開，她里面沒有穿著內衣，我已經看到了雪白的雙峰。

我慌忙將頭轉到了一旁，卻聽到女孩兒笑著說：「我的乳頭差點讓你給吃了，現在你又害羞什麼？」

我大驚失色，轉頭看到女孩兒的胸口缺失了兩點。

是她！

那個在酒吧的女孩兒！

那個用乳頭當作傭金，雇我調查這一切的女孩兒！

她挺著胸膛走到趙彬的面前，撫摸著他的臉，輕聲道：「主人，我們現在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這是你送給我的標記，我會帶著一生的，就好像我對你的愛一樣。只是，我想跟主人一樣啊。」女孩兒手中多出了一個小小的匕首，她在趙彬的胸口上比畫一下又柔聲說，「我們回家再玩吧，畢竟這里有外人。」

女孩兒站起來將衣服穿好，對我笑道：「請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他的。」

「你們？」

「是的，我們，當我割掉自己的乳頭之后，他讓我自殺，說只有肯為他死的女人才有資格當他的新娘。我照做了，但是在我瀕死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身穿白裙的姐妹，她們硬生生將我從地獄里面拉了回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死，但我選擇代替她們活下來。她們在我的耳邊竊竊私語，說的全都是你的傳說。

所以我找到了你，而你的確給了我驚喜。」

我看到女孩兒的身后出現了許多女孩兒，她們低著頭垂著發，白裙的胸口上，綻放著血紅的彼岸花，她們是一群來自地獄的新娘，最終得到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她們無聲狂笑，將趙彬團團圍住，我實在不忍心打擾他們相聚的時刻，轉身正欲離開的時候，聽到趙彬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字：「救。」

我沒有回頭，帶著笑容走了出去，將門關上，將趙彬交給了他的新娘們。

這甜甜的愛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