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開門救黃鼠狼?
如果見死不救他可就要「呵呵」了。
但短信上又說不能開門,怎麼辦?
等等,見死不救?
關鍵在于「見」字啊。
江勻添干脆把眼睛一閉,眼不見為凈。
過了十分鐘,外面終于安靜了。
江勻添出去后,看見黃鼠狼完好無損躺在沙發上。
雞并沒有吃黃鼠狼,黃鼠狼會撒謊。
黃鼠狼并不可信。
「你餓不餓?」廚房里傳來一道聲音。
江勻添朝廚房看了一眼,一個穿著廚師服的男人正拿著殺豬刀剁肉。
那男人腰間掛著紅牌,廚師服上血跡斑斑。
【別跟廚房里的紅牌者說話。】
江勻添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江勻添剛剛坐下,門就被敲響了。
「咚,咚咚咚。」
這時候會有誰敲門?
「池菡?」江勻添朝門口喊了一聲。
沒有回復。
敲門聲還在繼續。
這時候,那只肥雞像成精了一樣,昂首挺胸就朝門口走去,吊兒郎當的就要去開門。
江勻添一想,這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它既然要開門,就絕對不能讓它開門。
【大多數情況下,狗不是雞的好朋友。】
「狗子!不能讓雞開門!不然雞就要搶走你一家之主的位置了!」江勻添朝小狗大吼一聲。
小狗一聽來勁了,跟雞扭打在一起。
一時間雞飛狗跳,江勻添不得不再次躲進臥室。
「開門,你不開門,我就開門讓外面的進來。」黃鼠狼再次要挾江勻添。
不得不說黃鼠狼很會拿捏江勻添的七寸。
江勻添再次猶豫,要不要給黃鼠狼開門……
當然,最后還是沒開。
黃鼠狼也沒有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
這個家,只有雞掌握主動權,而狗可以阻止雞。
前前后后,江勻添在臥室跑進跑出十幾次,差點虛脫。
而且黃鼠狼每次都能說出讓江勻添猶豫要不要開門的話。
江勻添可謂是精神和肉體同時經受折磨。
5
我踮起腳拍了拍江勻添的肩膀說:「咱們都不容易,當然你更慘一點。」
我跟江勻添交換了一下信息。
我得到了幾個新規則。
【1.鬼的耐心不超過十分鐘。】
【2.報紙上也許有你想要的】
【3.如果在小區里看見發著紅光的路燈,用最快的速度跑去保安室躲避。】
【4.亮著紅光的建筑不可進入,如若進入,自求多福。】
【5.別搶小孩東西,如果你搶了,就跟它去游戲屋。】
「你可以永遠相信小黑。」
我低頭,腳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只卷毛小黑狗。
小黑狗脖子上掛著一個紅牌。
是鬼。
我跟江勻添不約而同后退三步。
「我警告你別過來,我學過三年散打的。」江勻添指著狗鼻子說。
「你可以永遠相信小黑。」
小黑狗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朝江勻添微微歪頭。
別說,還怪可愛的。
但這并不妨礙我煞風景的來一句:「相信你大爺。」
你一個紅牌的鬼讓我相信你?
【鬼都擅長偽裝,別被騙了。】
接下來,不管我去哪里,小黑都一直跟著我。
跟我裝可愛是吧?
巧了,我不吃這套。
一看那只狗就茶里茶氣的,肯定不會做好事。
走到小區里面的小賣鋪門口,確定小賣鋪里的燈亮的是綠燈后,我跟江勻添走入,當然小黑也跟著進去了。
小賣鋪的就餐位上,有一位看報紙的老人背靠著墻,正對著門口。
老人皮膚的顏色有些發青,他手拿報紙,將自己的臉完全遮擋住。
小賣部中彌漫著類似石楠花的味道。
看得出來江勻添很討厭這個味道,因為他帥氣的臉上出現了「死也要扛住啊」的表情。
我就好多了,畢竟我大學的校花就是石楠花。
我拿了一個雞腿,江勻添拿了一份輕食便當。
「你減肥?」我問江勻添。
「不是,就是想吃。」
落座后,我開始觀察小賣部。
這個小賣部并不小,類似一個小型超市。
超市的服務員是戴著黃牌的人,從進小賣部到現在,我都沒有聽見她說一句話。
也好,反正黃牌者都是騙子。
此刻在小賣鋪進食的不僅僅只有我和江勻添,還有其他一些綠牌者。
小黑此刻正端端正正坐在我的腳邊,抬起小腦袋看著我啃雞腿,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嘖嘖,瞧把孩子饞的。
善良的女孩看到這副畫面一定會把手中的雞腿遞給它的。
可惜,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把雞腿啃得干干凈凈后,才把骨頭扔給小黑。
要不是我啃不動骨頭,我肯定連骨頭都吃干凈。
要知道,小賣鋪的物價可是高得離譜。
一根雞腿要八十塊,怎麼不去搶?
江勻添那份輕食便當更是高達一百三十一份。
也只有江勻添那個敗家男人會買。
進入小區后,我口袋里一共只有五百塊,要省著點花。
江勻添吃完后,說沒吃飽。
于是,他又拿了一份輕食便當。
我瞪大眼睛目看著江勻添又吃了一份輕食便當。
這啥家庭條件啊,高富帥啊?
「喂,你有多少錢?」我問江勻添。
「五百塊。」
「五百塊你當五百萬花啊?」
「沒辦法。」
我感覺江勻添有事瞞著我。
吃完飯后,我將視線轉移到那位拿報紙的奇怪老人身上。
【報紙上也許有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