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郎一門心思都撲在男人身上,根本不理會村里人說什麼,失去清白的她,已經把男人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卻沒想到她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她的救命稻草和他的父母的對話:「這個還行嘞,比上個強多了!上次那個沒意思,剛切開頭皮就嚇死了,希望這個能堅持久點讓我能剝個完整的,咱家今年一定能發財!」
這是男人的聲音。
切開頭皮?女郎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叫出聲來,嚇得兩股戰戰整個人抖得像篩糠一樣。
「看她那樣兒不像個正經姑娘,還是處子嗎?」
男人有些心虛地說:「應該是吧……」
老頭子磕了磕煙袋,閉著眼猛抽了一口,「你別碰她,不是處子的話做成風箏就沒效果了。」
「那些人只要風箏又不知道她是不是處子……」
老頭猛地睜開眼瞪著面前的兒子,面色漲紅,眉毛倒豎,「混賬東西!你是不是把她睡了!你糊涂!若非處子就沒有那個百病全消、延年益壽的功效了!」
男人跟他爹吵了起來。
男人要賣人皮風箏換錢去城里買房,老頭兒要人皮風箏掛在家里讓他延年益壽,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女郎早已面無血色,她得逃,必須要逃。
6
她不管不顧地往村子外面跑,被一個看著老實敦厚的村民看到了,她拉住村民的胳膊,「大哥,那個楊建華一家都是殺人犯!求求你救救我!」
村民被她嚇了一跳,「妹子有話好好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你去我家吧,明天一早我去城里送糧食,你藏在糧食袋子里我送你出去。
」
女郎感激地點點頭,跟著他回了家,把所見所聞一一講給這個村民聽了,村民聽了以后默不作聲地把門從里面掛上了鎖,鑰匙揣進了褲兜里。
女郎哭得沒了力氣,紅著眼問:「大哥,你鎖門干嗎?」
「嘿嘿嘿,今年的風箏有著落嘍!」
女郎驚恐地瞪大眼睛,跑到門邊用力拍打著木門,「救命!救命!」。
長長的指甲劃在門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聽著讓人頭皮發麻。背后的人舉起了鐮刀,鮮紅炙熱的血液噴濺得到處都是。
她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問:「為什麼?」
7
我直接被嚇醒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而窗外,傳來了女人的指甲劃在玻璃上的聲音。我嚇壞了趕緊去拍身邊的人,空的,旁邊沒人。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打開燈,人確實不在房間里,桌上的蠟燭也不見了。
「書書?宋錦書?」
大晚上不睡覺跑哪里去了?我穿好衣服起來發現整個房子的燈都亮著,屋里都沒人,手機又在關鍵時刻沒了信號,窗外的聲音戛然而止。
外面的風很大,除了風聲還有一些細微的其他的聲音,像某種東西在地上爬動時發出的簌簌聲。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只感覺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涼的水,只有徹骨的寒意。
這時,手機亮了是沈念發來的一條消息:[知意,你要小心。]
后面應該還有消息但是信號不好,根本接受不到,又顯示無信號了。我有些煩悶,這個沈念就不能把話一起說嗎?小心……小心什麼……
「知意,你怎麼醒了?」宋錦書回來了,他手上還拿著燃燒了一半的蠟燭。
見我坐在床上看手機他皺了皺眉道:「怎麼不好好睡覺!女孩子熬夜皮膚會變差的。」
我直接跑過去掛在他的身上柔聲說:「被一個噩夢嚇醒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要告訴他窗外聲音的事兒。
「醒了結果發現你不在,還以為你丟下我跑了呢!」
「怎麼會。」他目光有些閃躲,「村里開會,我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喝水嗎?」他想起身被我攔住了。
「你們村真奇怪!大晚上開什麼會!對了,你拿蠟燭出去干嗎?不是有手電筒嗎?那不是更方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聽到蠟燭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是恐懼,恐懼什麼呢?
我再看時,他已經恢復了那副溫柔男友的模樣哄我睡覺:「家里手電筒壞了,用蠟燭也一樣的。別問了,快點睡吧,你不怕皮膚長皺紋了?」
「知道啦!管家公!你整天叨叨這些我都覺得我這皮膚是你的了。」我仔細盯著他的眼睛,但沒有一絲慌亂,好像我之前看到的恐懼是我的錯覺而已,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誰知道呢?
8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除了宋錦書,其他的人都不在。吃了飯我要求出去走走,他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了。
說實話,這里的風景非常不錯,依山傍水,空氣也很清新,除了我總感覺陰氣森森的,和走到哪里都被盯著之外沒什麼不好的。
村子后頭有個很大的風箏臺,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的風箏很精美。
「真漂亮,好像和我在外面看到的不一樣。
」
「當然,我們這里的風箏做法和外界不一樣的,是特殊的做法。」他的語氣有些幽深。
我剛想問問有什麼不一樣,就被正中間一個美人風箏吸引了目光,那風箏是個等身大小的人形,畫的是個穿著精致、華麗古裝的絕色美人,非常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