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活尸》第2章

過了三天,我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前臺給我送了好幾個快遞。

經常有供應商給我打樣,大大小小紙盒子很多。

我現在對于這些東西,都有點恐懼了,確定都是一些普通的盒子,快遞單都能看到收發貨地址,這才一個個的打開。

就在我開到第四個的時候,那是一個并不大的盒子,大概就一本書這麼大吧。

看發貨人,是一個做外包裝的供應商快遞來的。

里面的東西有點沉,盒子小,塞得紙箱都拱起來了。

一般打樣的東西,就是一個小東西,都會塞很多防護的泡沫什麼的。

所以我拿著美工刀,直接順著膠帶就劃開了。

只是等我放下刀子的時候,透亮的刀尖上,染著一道血痕。

在我放下刀的時候,銀灰的辦公桌上,已經有著一道細細的血痕了。

我摁在紙箱上的手,頓時就僵了,低頭看著那個彈開一半的紙箱蓋,我想尖叫,卻發現喉嚨好像哽著什麼,根本就叫不出來。

紙箱太小,封箱的時候,里面的東西擠得都變形了,這會劃開了膠帶,里面的東西立馬彈了出來。

我沒有看清是什麼,但能看到有淡薄的血水,順著膠帶和貼在膠帶上的塑料袋慢慢滲開。

血量很少,顏色也很淡,就像從冰箱拿出來的凍肉,放在一邊,隨著冰水融化,一點點的滲出的血水。

至于盒子里是什麼,半開的紙箱看不見。

我慢慢松開手,后退兩步,抽了一只筆將紙箱蓋小心的挑開。

只見紙箱里是一只打著真空的手,因為塞不下,是倒覆塞在紙箱里的。

手指雖然蜷縮著,可中指還是被我用美工刀劃傷了,破了一個大口子,血水就是從那里滲出來的。

我看著那只手,捏著的筆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旁邊的同事都各自在格子間忙著,我看著那只手,突然感覺很崩潰。

我當時連尖叫都不敢,我怕驚動公司的同事,怕他們知道,我在公司維持得再好,其實背地里有一個想離卻離不了,好賭家暴、喪心病狂的老公。

而且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安穩、收入可觀、環境單純,我不用擔驚受怕,每個月把工資轉回去,把張帥找我家親戚借的錢,還沒還清的還了。

我收入高點,轉回去的錢多點,我爸媽可以毫無顧慮的買點好菜。

而不是像最先知道張帥連我家親戚都借遍了,他們都不敢抬頭看人,怕碰到的每一個人,都是來討債的。

每天只是單獨買點給我女兒做的魚肉,他們就吃小菜。

所以我看著那紙箱里的手,強忍著懼意,抽了一份文件,蓋在紙箱上,忍著手僵腿軟,抱著紙箱出了公司,出了辦公樓,到了外面綠化帶坐下來后。

才撥通了上次那個警察留給我的電話。

或許過了最先沖擊的時候,我抱著紙箱坐在綠化帶邊上,很冷靜的打著電話。

在等警察的那段時間,不時有人走過,好奇的掃我一眼。

我都只是壓著蓋在紙箱上的文件,將紙箱夾在腋下。

腦袋都是轟隆隆的,想著這只手是誰的啊,是誰寄給我的啊,誰這麼恨我啊。

又想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不用怕的。

想著我爸說過年回去的時候,在家多呆幾天,多陪陪女兒,老家一些親戚,將張帥好賭,房子都輸沒了,還欠了很多錢,變成了黑戶的事情說了出來,女兒在學校也挺自卑的,我該多陪陪她。

所以警察來的時候,我都沒感覺時間過了多久。

還是那個穿白大褂,拎著個箱子的法醫朝我伸手的時候,我才恍然的回過神,將被文件蓋著的紙箱遞過去。

等松手的時候才發現,蓋在紙箱上的文件被我壓得太緊,已經染著稀薄的血水了。

我再次到警局做筆錄,我一五一十的說了。

那個給我留電話的警察叫蔣隊,在我交待完后,直接問我:「你還認為這只手是張帥的嗎?」

這跟我認為有關嗎?

我這次連那只手是什麼樣都沒有看清,只依稀分辨出了一只手,蜷縮在紙箱里。

真空袋被劃破了,有點漏氣,塑料袋皺巴巴的,還染著水霧,看不太清。

而且上次那只手,明顯和張帥的左手一樣,小拇指根有道疤,他們不是確認張帥還好好的嗎。

這都三天了,還沒確定是不是張帥的。

所以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不想再惹事了,不管這兩只手是不是張帥的,我都不想再有任何關聯了。

其實我心里隱隱還有一個念頭,最好是張帥死了,死了干凈!

蔣隊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張帥的居住地離我們一千多公里,我們打電話確認過,他確實還好好的活著。至于核對生物信息,跨省辦理也要一點時間。你如果有什麼線索,可以告訴我們。」

等我從局里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黑了。

我感覺很疲憊,走出來后,坐在警察局門口的公交車站牌,哆嗦著手給我媽打電話。

她現在喜歡視頻,每次我打過去,她都會掛掉,然后換成視頻打過來,怕浪費電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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