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來到了 407 女寢,這間女寢相對特殊,里頭窗戶上遮著黑布,外頭依稀可見大門和窗臺都貼過封條。
終于到地方了,門鎖的嚴嚴實實的,不過我沒猶豫,猛的狠踹了幾腳,大門年久失修哐當一聲就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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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女寢,一股發霉變質的味道席卷而來,我捂住嘴,打開手電查看周圍,現場倒是被保護的很好,書本、衣物都在,雖然凌亂且布滿厚厚地灰塵,但還能分辨出當年的模樣。
「白小恬、白小恬……」我嘀咕著白小恬的名字,這里的床鋪雖然樣式老舊,但都貼著名字。
我沒猶豫,第一時間找她的床鋪,很快在靠窗位置的上鋪找到了白小恬的名字。
我連忙扯開包裹一團的床鋪蓋,里頭一床被子已經發臭發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類似化妝包的東西,打開一看,里頭有鏡子、梳子、還有半截口紅,這口紅倒是可以用。
不過化妝包的夾層里,還有一張保存完好的照片,我好奇抽出來一看,是一張兩人合影。
十年前的白小恬長的清純甜美、格外漂亮,不過她依偎在一個男生邊上,那個男生毫無表情,眼神呆滯。
我仔細一看,突然發現這男的怎麼長的這麼像我?
越看越頭皮發麻,簡直就是同一個人,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感覺這一切好像怪圈一般籠罩著我。
難道十年前我就已經跟白小恬認識了?
這怎麼可能?
我壓根就沒半點印象!
我感覺這一切的答案恐怕還得從她殺人犯老公那里得知。
拿出手機,我直接打了過去,電話瞬間就打通了,仿佛對方一直在等我似的。
「白小恬跟我到底什麼關系?她這里怎麼會有我倆的合影?」我脫口而出道。
對方此刻沒理會我這茬,立馬道:「現在沒空跟你解釋這麼多,她已經發現了,你現在非常危險,趕緊找到她用過的東西!」
對方言辭激烈,我急忙說口紅行嗎?
他說趕緊涂。
我立馬脫下褲子瘋狂涂了起來。
可讓我傻眼的是,越涂這蛇皮覆蓋的面竟越大,它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起來,我覺得用不了多久整條腿都要變成一條「蟒蛇」了。
當即我拿起電話大叫了起來,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老子的小命要玩死在你手里了。
對方頓了頓,突然轉口道:「別涂傷口,涂嘴唇,快!」
生死一線間,我沒多想,拿起口紅,對著小鏡子涂了起來。
可剛涂了一半,突然聽到背后一聲輕微的嘆息,我整個人汗毛都立了起來。
因為我看到小鏡子里出現了一張慘白的臉,那不是別人,正是白小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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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大叫一聲,口紅、鏡子全部落地。
我想跑,可白小恬猛的撲了過去,一把將我按在了床上。
「我那麼對你,你為什麼要走?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后你還是這樣,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快把心都挖出來給你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白小恬瘋狂的大吼大叫,如同一頭隱忍多年、暴怒的母牛。
我感受她的氣息冰冷到了極點,同時被她撕心裂肺的臉龐震驚到了。
這是一個女人絕望到極點才有的!
「白姐,咱們人鬼殊途,您就別再纏著我了,放過我吧……」我帶著哭腔結結巴巴道。
「說我纏著你?當初你口口聲聲要跟我一生一世,按照我們苗疆的規矩,就必須在一起!」白小恬說著臉竟然開始變形,要將我活吃的節奏。
我想踹開她,可她的力氣太大,如同一塊鋼板似的死死壓著我。
「救、救命啊……」我無力的喊叫,覺得小命要徹底完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進來一人,他拿著一把血淋淋斧子,猛沖過來,朝著白小恬劈了下去。
顯然是殺人犯老公趕到了!
「砰!」的一聲,斧子像是劈中了石塊一般,竟反彈了回去。
「混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的好事,我殺了你!」白小恬一轉頭,朝著對方撲了過去。
隨即,他倆扭打在了一起。
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娘的,老子快不行了,你別躺著裝死了,趕緊打開旁邊的柜子!」也就兩三個回合,殺人犯老公就大吼了起來。
顯然,他也不是對手。
我趕緊聽從吩咐,打開柜子,里頭赫然是一套黑漆漆的西裝,上面還用粉筆寫著「新郎」二字,同時旁邊還放著一副眼鏡,這款式跟照片里那個我一模一樣。
「發什麼愣,趕緊穿上!我他媽快要死了!」殺人犯老公發出慘叫。
我趕緊穿上,竟覺得挺合身,眼鏡也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來了,他來了……」殺人犯老公看見我穿上,立馬指著我道。
白小恬聽完,猛的一回頭,瞬間兇狠的眼神蕩然無存,隨即慢慢朝我走來。
這一刻,我有一種被殺人犯老公賣了的感覺。
11
「輝,是你嗎?」白小恬此刻的神情復雜到了極點。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地上的那家伙咬著道:「趕緊答話啊,你想我們一起死這里嗎?」
「是我!」我硬著頭皮道。
「你終于要跟我結婚了嗎?」白小恬又朝我走近了幾步,我則害怕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