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對我今天晚上的絮絮叨叨很不耐煩,嘴里罵了一句「有病吧」,就掛了電話。
我盯著手里被掛斷的電話,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
然后給新新發了消息:「新新,記得我的香水哦,我明天就要。」
新新回了我個白眼:「放心吧,忘不了。」
6
第二天,新新就把香水給我送過來了。
看著桌子上包裝精美的香水,我滿意地把尾款給新新轉了過去。
新新瞪著我:「咱們兩個還要給錢,你也太生分了吧。」
我搖搖頭堅持讓心心收下,一碼歸一碼嘛。
新新還想說什麼,被我制止了。
7
下午的時候,我心情很好地去逛了街,還給我媽買了個鏤空的金娃娃。
我到家之后,我媽看著我翻著白眼,沒有搭理我,但是我把金娃娃放到桌子上以后,我媽眼睛一亮,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媽喜笑顏開地盯著金娃娃:「純金的?」
我點頭,不然呢?
我媽樂滋滋地捧著金娃娃瞥了我一眼:「算你有良心。」
「還不止呢,」我笑著指了指娃娃底下的一串符號,「這個是我買上金娃娃以后,花大價錢找人給刻上去的招財符,你把這個放在床頭右側的位置,不到一個月,我保證你發大財。」
我媽對這種玄學之說向來深信不疑,聽到我這麼說,寶貝一樣地把金娃娃放在了床頭。
8
金娃娃安置妥當后,我媽的心思也抽了出來。
鼻子對著空氣中一頓亂嗅:「什麼東西這麼香?」
我下意識地捂住包包,臉上適時地露出了一絲慌亂:「沒什麼。」
可是我臉上的慌亂最終沒能逃過我媽的眼睛,我媽連拉帶搶地把我包包搶了過去。
打開包包,看到我包包里包裝精美的玫瑰香水后,眼睛瞬間就變亮了。
我媽拿著玫瑰香水,愛不釋手。
我在旁邊提醒她:「你小心著點,別摔壞了,很貴的。」
我媽不以為然:「一瓶香水能有多貴?」
我把價格說出來后,我媽的雙眸猛地瞪大,眼睛盯著手里的香水滿是貪婪。
接著又要拉著我說養我有多不容易之類的話。
我一陣煩躁,不想再跟我媽廢話,直接說香水送她了,我媽才喜笑顏開地放我離開。
9
我哼著歌回新新家的時候,新新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緊張地等著我。
見我回來,才肉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
新新橫眉立目地看著我:「你去哪了,怎麼手機也不開機,我一整天都聯系不上你,我快急死了。」
我一拍頭:「哎呀,手機忘帶了,去了我媽那里一趟。」
「新新。」我從包里掏出了一個護身符遞給了新新。
「這是我今天在百靈寺求的。」
「保平安的,你一個我一個,我們兩個要一直吃到老,玩到老。」
新新看著我手里的護身符一臉嫌棄。
我佯裝傷心地把護身符裝到包包里。
「好吧,既然你看不上窮酸的護身符,肯定也看不上我這個窮酸的朋友,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搬走好了。」
聽我說我要搬走,新新立馬從我手里搶過護身符,怒瞪著我:「好啦好啦,我收著還不行嗎?」
聽到新新收了,我又立馬喜笑顏開地坐回了沙發上。
茶幾上正好有新新喝剩的啤酒,我隨手拿來就往嘴里灌,新新猛地把我手里的啤酒奪了過去。
我詫異地看著她。
新新看著手里的啤酒尷尬地看著我,隨后又一臉憤怒地指責我:
「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和你說過好多遍了,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怎麼能空腹喝酒呢?」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新新:「知道了,以后不會了。」
「不過新新,你對我真好,你真是比我還關心我的身體呢。」
10
再接到我媽的電話是一個星期后。
大半夜的,我媽在電話的另一頭哀嚎:「沈楠,你還有臉睡,惜惜丟了。」
「丟了?」我揉了揉眉心,迫使自己清醒點,「媽,沈惜是個成年人,怎麼會丟?」
「而且就算丟了,你也應該去找警察,你跟我哭是沒有用的。」
我媽嘶吼著:「你有沒有良心,那可是你親妹妹,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我任憑我媽在電話那頭嘶吼,不搭話。
等她發泄完,開始嗚嗚地哭泣:「你說惜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我最近老是做夢夢到她,夢到她被人剝皮拆骨,鮮血淋漓地站在我面前。」
我腦子突突一跳,語氣很隨意地敷衍著我媽:「放心吧,夢都是反的。」
我安撫著我媽明天再找不到人我帶她去報警,我媽才安生了,悻悻地放下了電話。
11
登記完以后,警察讓我們回去等結果。
我媽在路上喃喃自語:「怎麼丟了,怎麼會丟了,明明前兩天還在好好地談戀愛,怎麼會突然丟了呢?」
「談戀愛談戀愛……」我媽突然眼前一亮,「對啊,楠楠,你帶我去找惜惜的男朋友啊,他和惜惜談戀愛,他一定知道惜惜在哪里的。」
我媽說完,拉著我向傅宣家里狂奔。
可到了傅宣家,我們拍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聲。
后來找到物業,聯系上房主,才知道傅宣三天前就退房走人了。
我媽抓著我的胳膊,讓我趕緊聯系傅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