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李天驚呼一聲,腦袋頓時無比清醒,他猛的睜眼,從床上跳起。
不是還是在做夢”
房梁處那恐怖的一幕早已不見,李天驚恐著臉,靠著墻喘著粗氣。
腦海中依舊是那張詭異慘笑的臉,李天甩了甩腦袋,伸手搓揉著臉,盡量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連著嚇了兩次,李天說什麼也不敢睡了,他靠著墻,強撐著睡意,只希望趕緊天亮。
李天就這麼坐著,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里,李天掐自己大腿,扇自己大嘴巴子,但這些并不是很有用,李天困到不行,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李天沒挺住又睡著了。
咔嚓咔嚓!”
院里傳來陣陣摩擦聲,剛睡著的李天被吵醒。
李天睡的床剛好挨著窗戶,他抬起腦袋,透過窗戶縫隙往院里偷瞄。
院中,老人的兒子在磨刀,月光下那刀閃爍著寒芒,給人一種冷厲。
三更半夜磨刀這個點做飯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李天低喃著,視線從院中收回,也就在這時,院里的磨刀聲很突兀的停了下來。
見沒了動靜,李天好奇又湊過腦袋朝窗戶縫隙外看。
這一眼,李天頭皮發麻,冷汗再次嘩嘩流淌而下。
第8章 夜半磨刀聲
李天是真被嚇到了。
院中,大爺的兒子拎著刀正盯著李天所在的房間,臉上是一副僵硬而又詭異的慘笑。
而且大爺兒子此刻樣貌突變,儼然變成了一個紙人。
更讓李天感到恐懼的是,剛才夢中那又是朝自己吹氣,又是掛房梁的白衣女人,此刻她正飄在大爺兒子頭頂,發出咯咯笑聲。
李天緊緊咬著牙齒,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他知道這不是夢,手掐著大腿的位置,正傳來陣陣劇痛。
院里沉寂片刻,那磨刀的聲音再次響起,李天捂著嘴巴,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紙人磨刀,女鬼現身,這詭異的一幕李天哪里見過。
再說那紙人半夜磨刀干嘛莫非是要宰了他
李天越想越害怕,院里傳來的磨刀聲就像是催命的魔音。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逃離這里。”
李天心里明白,他若是繼續待下去,肯定得遭受紙人和女鬼的迫害,如今想要活命,只有逃走。
想到這里,李天盡量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越是形勢危急關頭,越不能慌張。
李天朝著房間掃視一圈,見床對面的墻壁有一道縫隙,李天頓時來了主意。
屋子的墻并非是用磚石堆砌成的,用的是土塊,李天只要在墻上打一個洞,他便能從洞里離開。
說干就干,李天在房間里尋找起工具來,運氣爆棚的他竟尋來一柄錘子。
砰砰!”
李天鉚足勁,朝著墻壁縫隙處就是幾錘,土塊掉落,墻壁被李天砸穿。
低頭看去,洞外是一片雜草,李天來不及多想,立馬躺下往洞里鉆。
李天半個身子已經出了洞口,下一秒他將逃離此屋。
突然間一道身影閃過,李天右手一緊,他被死死抓住。
抬頭,那是一張僵硬紙糊的臉,正是院里的中年男人。
咯咯咯!”
白衣女鬼也跟著飄了進來,她和中年男人湊到一起,一同死死盯著李天。
松開!”
李天掙扎著,用力縮了幾次手。
那紙糊的中年男人力氣出奇的大,李天不僅沒有掙脫,反而被中年男人拖著回到屋里。
咯咯咯!”
白衣女鬼怪笑著,伸著長長的舌頭舔舐著李天的臉。
中年男人一手抓著李天,一手拎著刀,紙糊的臉上兩個小眼睛滴溜溜轉動,嘴角有紅色血液滲出。
李天還在掙扎,但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那抓著李天的手反而越來越緊,像是鐵鉗一般。
白衣女鬼的舌頭仍舊在李天臉上胡亂舔舐著,舌頭所到之處是那刺骨的冰涼,那舌頭舔的李天一陣陣哆嗦。
掙又掙不脫,留下來只能等死,李天現在的處境,可謂是糟糕極了。
就在李天束手無策時候,李天突然想起電影里法師對付鬼魂的一種辦法,李天不知管不管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張嘴咬舌,嘴里多了一種腥咸,李天張嘴,噗”的一聲噴向中年男人和白衣女鬼。
白衣女鬼的臉和中年男人幾乎是貼在一起的,李天這一噴,直接噴了中年男人和白衣女鬼一臉。
滋滋滋!”
啊啊啊!”
舌尖血沾染在兩鬼臉上,一陣陣白煙冒起,兩鬼的臉像是被硫酸腐蝕一般,齊齊捂著臉慘叫起來。
中年男人松手,李天恢復自由,他沒敢繼續停留,立馬朝砸開的洞口鉆了出去。
李天一路狂奔,深一腳淺一腳,一路不知摔了多少次。
但就算摔得全身酸痛,李天也不敢停下,他不知中年男人和白衣女鬼有沒有追下來,在他看來只有跑遠才安全。
舌尖依舊火辣辣的疼痛,但李天卻是出奇興奮,剛才鬼使神差一招,竟能傷到鬼魂,這也是李天目前為止唯一會的對付鬼魂的方法。
李天不知自己已經跑出去多遠,算了算時間,估計已有半個小時。
轉頭朝著后方瞟了眼,見后方沒什麼動靜,李天停下腳步,一屁股坐下,打算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