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嶺南三大世家里,我也就知道一個嶺南陳家,這還是因為陳秀竹姐弟倆。
所以我和師兄就一直奇怪,這人的小腦瓜子究竟是怎麼長的”余大力一臉狐疑地端詳著余小手。
你說你自己就說你自己,扯上我干什麼,我什麼時候奇怪了”余正氣趕緊撇清。
余大力咦了一聲,詫異道,師兄,明明上個月的時候你還跟我說來著,說這小手明明跟咱們一樣都呆在道觀里,到底從哪里知道的這些個雜七雜八的事情,實在是怪的很”
余小手冷幽幽地瞥了余正氣一眼,后者尷尬地直咳嗽。
你說你最擅長什麼”余小手突然問余大力。
沒等余大力回答,他就自顧自地答道,你除了有一把蠻力,最擅長的就是吃飯,道觀里沒人能比得上你。”
余大力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就被余小手打斷,至于我麼,最擅長的就是做夢,這些事情都是夢里知道的,不行麼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
行行行,說正事說正事。”余正氣趕緊把二人叫停。
我看了余小手一眼,對方說的這話雖然聽起來頗為荒誕,但語氣卻很是認真。
第278章 肉中生刺
第章肉中生刺還說什麼正事說完了。”余小手道。
怎麼就說完了,你說說他們……這嶺南鄭家,來這里干什麼”余大力壓低聲音問。
余小手給他丟了個白眼,這我怎麼知道”
你夢里沒做到”余大力疑惑。
懶得跟你這種棒槌說!”余小手道,不過這還用問麼人家既然到這里,那肯定是要去芭山,要不然還是來山橋鎮度假不成”
他話音剛落,忽地就聽到嗤嗤嗤”接連幾聲異響。
我們停下交談,循聲望去。
就見鄭家出列了八人,分別守住八個方向,將那四卷布帛團團圍在中間,這八人都是結的同樣的法咒。
指訣捏出,朝著中間的四卷布帛一指,勁力破空而去,嗤嗤作響。
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誦咒聲,那鄭元武穿過八人,來到那四卷布帛旁,伸出戴著皮手套的左手,抓住一卷布帛。
就在這時,那原本低沉的誦咒聲陡然一高,震耳欲聾!
起!”鄭元武低喝一聲,抓住布帛的手一用力,只聽嗤的一聲響,那布帛立即裂開一道口子!
隨著嗤嗤聲不停響起,出現的口子越來越多,轉瞬間這卷布帛就四分五裂,從里面露出了一個人來。
這是名男子,光著上身,臉朝下趴在桌子上,只是后背卻是鮮血淋漓,遠遠看去,似乎背上還覆蓋了一片黑漆漆的東西。
隨著布帛裂開,那人頓時痛苦地呻吟扭動起來。
別動!”鄭元武喝道。
同時如法炮制,將其余三卷布帛也一一裂開,從里面露出另外三人來。
這四個人的狀況幾乎一模一樣,似乎那卷繪滿符咒的布帛有封鎮作用,被破開后,這原本安安靜靜的四人,就開始痛苦哀嚎。
圍著他們的八人開始變化手中的法訣,誦咒聲愈來愈快,愈來愈疾!
會沒事的,忍一忍!”鄭元武右手結印,分別打入四人的后頸。
那四人的哀嚎聲稍稍緩了一緩,但依舊痛苦不已。
幾位朋友,不妨過來看看。”
我們正疑惑間,就見那位鄭家的掌舵人鄭元德沖我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走,去看看!”余大力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聞言頓時躍躍欲試。
那就去看看。”
我們四人起身走了過去,那劉恩倒是想跟著一起去看,但那王佩佩害怕得很,不敢過去,劉恩只好留下來陪她。
幾位見多識廣,來看看是否認得”鄭元德帶著我們幾人走到近前。
他那二弟鄭元武目光陰沉地掃了我們一眼,讓到一旁。
等過去仔細一瞧,就發現覆蓋在那四人后背漆黑的一片,原來是許多細密的黑色尖刺。
這些尖刺細如毛發,乍一看,就像是后背長出了一根根頭發似的。
但相比于柔軟的毛發,這些尖刺卻是極其堅硬,而且尖尖的極其鋒銳。
伴隨著那四人痛苦的哀嚎聲,他們身上的肌肉微微蠕動,似乎那些尖刺還在緩慢地往上生長。
也難怪這些人會如此哀嚎,一般人誰能承受住這種肉中生刺的痛苦
這是什麼”余正氣和余大力都是面露驚詫之色。
余大力還忍不住把他那張大臉湊了過去,恨不得貼上去看。
幾位也都不認識麼”鄭元德問,看了二人一眼,又把目光移到我和余小手身上。
沒見過。”我搖搖頭。
這倒不是敷衍,而是的確沒見過,雖說印象中也有與其類似的法術,但其中有本質的區別。
沒有。”余小手回答得同樣很干脆。
真沒見過”那鄭元武盯著我們冷聲問道,語氣卻是極為不善。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我們應該見過麼”
鄭元武眉頭一豎,正要發作,就被他大哥鄭元德打住,沖著我們抱歉地笑道,對不住了幾位,這四個是我二弟的弟子,在來的路上出了事,如今生死難料,我二弟著急上火,可不是針對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