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念誦的咒文來看,應該是鄭家的某種護體咒。
冠廷,撐住!”鄭元德沉聲喝道。
在護體咒的加持下,鄭冠廷緊咬牙關,額頭道道青筋暴起,面目因為巨大的痛苦而變得扭曲猙獰。
鄭元武施展完護體咒,立即又起了一道法咒,拊掌而上,想要將鄭冠廷額頭的傷口捏攏。
可奇怪的是,那傷口無論怎麼捏合,轉瞬間就會重新裂開,而且那傷口邊緣的肉芽,如同蟲子一般不停地蠕動,看著觸目驚心。
那位余先生,麻煩你幫我兒子縫合一下!”
在此情形之下,那位鄭家的掌舵人卻還是保持了基本的冷靜,轉頭向余小手求援。
對方眼光犀利,自然是也看出了王佩佩的詭異傷勢,跟他兒子鄭冠廷極為相似。
你們幫我搭把手。”余小手遲疑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和余正氣余大力三人在鄭冠廷周圍散開,守住三個方向。
余小手占據一個方位,穿針引線。
這鄭冠廷五人的癥狀,看似和劉恩王佩佩很像,但其實不盡然。
劉恩和王佩佩當時身上陰氣森森,很顯然是陰邪入腦,余正氣用了福星觀的鎮邪術,將陰邪逐出,被我用分幽手捏散。
只不過那種陰邪,與普通的邪祟很不一樣。
反觀鄭冠廷五人,卻并沒有邪氣纏身的跡象,而且來得極其突然,毫無征兆,讓人想救治都來不及。
鄭冠廷之所以能撐到現在,一來是他父親鄭元德反應極快,一發現不對勁,立即就控制住了他,二來也是鄭冠廷本身修為足夠,否則就像另外那四名弟子一樣,當場暴斃。
只不過哪怕如此,要是無法閉合傷口,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失血而亡。
余小手在針線上的功夫著實讓人嘆為觀止,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收回了針線,而鄭冠廷額頭的那道傷口,也被他用針線縫合了起來。
要知道剛才鄭元武用符咒都沒能捏合傷口,卻是被余小手的針線給縫住了,這足以說明了他這針線活的不同凡響之處。
多謝!”鄭元德向我們道了聲謝,命人取過一個木盒子。
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塊古玉,古玉的一面雕刻著一只大蟾蜍,張開大嘴,像是要吞天上的月亮。
鄭元武取出古玉,佩戴到鄭冠廷脖頸上,之后又誦咒起咒,朝鄭冠廷眉心一指,著!”
后者哆嗦了一下,隨即雙眼一合,就昏睡了過去。
鄭元德把兒子扶到桌子上,讓人看守著,這才轉回來,又沖我們道了聲謝。
都是同行,應該的。”余小手淡淡道。
我順勢向鄭元德提出告辭。
你們要走”鄭元武皺眉問。
是啊,還有急事,得趕著走。”我解釋道。
都已經這麼晚了,幾位還是留在這里歇息一夜再走吧。”鄭元武斷然道,我看里面還有幾個房間,你們要睡覺也可以。”
這就沒必要了吧各位告辭。”我說道。
余正氣師兄弟三人,也沖對方拱了拱手各位再會”,跟著我一道往外走。
誰料沒走幾步,眼前人影一閃,就被那鄭元武給攔了下來,門口也被鄭家人給守住。
什麼意思”我把臉一沉。
我也是為了幾位著想,現在出去太不安全了!”鄭元武沉聲道。
那我們非要走呢”我冷聲問。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原本在旁一直沒有做聲的鄭元德,此時卻是呵斥了一句,二弟,不得無禮!”
隨后就來到我們面前,抱歉地道,各位見諒,我這二弟向來脾氣暴躁,再加上一下子沒了八名弟子,冠廷又……唉,我替他向幾位賠禮道歉。”
說著還真向我們鞠了個躬。
只不過這種話聽聽也就算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剛剛救了鄭冠廷一命,這鄭元武哪怕脾氣再暴躁,又不是個傻子,怎麼會硬邦邦地說出這麼不得體的話來。
無非是這兄弟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那演雙簧呢。
說到底,就是對方對我們的來歷有所懷疑,不準備放我們走而已。
道歉就不必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我故作氣惱地道。
鄭元德頓了一頓,問道,不知幾位有沒有聽過嶺南鄭家”
嶺南三大風水世家之一的鄭家”我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們是嶺南的鄭家的人”
唉喲!”邊上的余大力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您剛才說您叫鄭元德,不會是鄭家的家主吧”
正是鄙人。”鄭元德微笑頷首。
原來是鄭前輩,失敬失敬!”余正氣師兄弟三人趕緊拱手請安。
我看得暗暗好笑,這福星觀的師兄弟三人看著挺憨實,可偏偏打心眼里又透著一股子油滑,到底是什麼樣的道觀,能教出這樣三個人來
第282章 尋人
第章尋人失敬失敬。”我也跟著三人拱手致意。
鄭元德看了我們一眼,微笑道,幾位都是同道中人,既然來到這山橋鎮,這是準備進芭山”
對,我們是要進芭山。”
余正氣點頭道。
那我能否打聽打聽,幾位進芭山的目的”鄭元德笑問。
余正氣倒也沒有隱瞞,說道,我們是要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