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在長白山這邊。”鄭師誠想了想,大部分住在慈城,也有住在城外的,好像這白山鎮內,也有幾戶孔家的人。”
都在長白山”我有些詫異。
是啊。”鄭師誠也是有些疑惑不解,這似乎是孔家的一個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但凡是孔家的姑娘,在二十歲之前,是不能離開長白山的。”
還有這麼奇怪的規矩”我微微皺眉。
的確是古怪的很。”鄭師誠搖搖頭道,像孔家這種傳承悠久的世家,難免會有一些讓外人難以理解的傳統。”
說的也是。”我笑笑,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說完話之后,就回過頭來跟其他人道別。
程茹和宋鴿這姐妹倆的師父,是之前寧城風水協會的會長,跟鄭師誠和齊鶴年等人淵源頗深,如今那位白衣女相不知所蹤,鄭齊二人自然要幫著姐妹二人一起尋找。
你要去風水大會的吧那等我們找到了師父,咱們風水大會上見!”宋鴿脆聲說道。
卻是被她師姐程茹給拉了一下胳膊,微微蹙眉道,人家有自己的事情,你別瞎指揮。”
啊你不去麼”宋鴿一怔。
我總覺得這姑娘有些憨實,笑道,去的,到時候見。”
師姐你聽到沒”宋鴿喜道。
程茹卻是沒做聲。
跟幾人分別之后,我就孤身進了白山鎮。
這白山鎮算是長白山下的一個大鎮,人口頗多,而且屬于一個交通要道,很多來長白山的人,都要從這里經過。
只不過由于蛇患,此時的白山鎮卻是顯得頗為冷清,雖然天色也不算太晚,但路上的行人卻是不多。
一路過去,時不時地能看到從草叢或者墻根里躥出幾條蛇,但相比郊外,這又不算什麼了。
像白山鎮這樣的大鎮,早就做了防護,而且各地都噴灑了蛇藥,目前看來還是安穩的。
在鎮子里倒是也打聽到了幾戶姓孔的人家,據說是幾十年前就從慈城那邊搬過來的,不過這幾家的閨女,都只有十一二歲,跟我要找的人并不相符。
折騰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啟程去了慈城。
孔家的祖宅就位于慈城的西南角,占了偌大的一塊地。
如果單從這祖宅的規模來講,還真比不上曹家大宅,可要說這祖宅的底蘊,那曹家又是完全沒法與其比擬了。
哪怕是沒有進門,只從這孔家祖宅的布局以及外墻結構的細節來看,那真是處處都顯露出這孔家在風水上的深厚造詣。
我在慈城晃蕩了幾天,這打聽下來發現鄭師誠還真沒說錯,這孔氏家族人口興旺,除了孔家祖宅之外,周邊還建了不少房舍,也都是孔家的,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將祖宅圍在中心。
至于這孔家十幾歲的姑娘,毫不夸張地說,那真是有上百之數。
我悄咪咪地查了幾天,就頭大了。
最為麻煩的是,這些孔家的姑娘大多數都是深居簡出,哪怕是找人打聽吧,也往往說得云里霧里,就連年齡也搞不大清楚。
更別說還要找腳底下有三顆痣的,壓根就沒人知道。
無可奈何之下,我也只能另想辦法。
當初在下墳頭嶺的時候,啞婆婆明確地交代我,讓我在今年的臘月前往長白山找人,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時間。
這也就意味著,臘月應該是有什麼講究的。
巧的是,這臘月一到,長白山果然就出事了,鬧起了罕見的蛇災。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孔家又恰好走丟了一個姑娘,而且還出動了孔軒這樣的人物到處尋找。
這難免讓我懷疑,我要找的這三顆痣姑娘,會不會跟孔家走丟的是同一個人。
可惜的是,鄭師誠那邊也沒有什麼進展,似乎孔家那邊對此事極為重視,但又不愿外人知道,因此行事十分隱秘。
我倒是也悄悄跟了那孔軒一段時間,只不過這人也是毫無頭緒,跟了也是白跟。
又折騰了幾天,眼看著風水大會的日子即將臨近,這也就意味著煉尸大會也是近在眼前了。
我只能暫時把找人的事情擱置一旁,回到白山鎮外那條小河。
在河邊等了大概有小半個鐘頭,就見平靜的河面忽然嘩啦一聲破開,楊天寶從水中忽地鉆出。
等他上岸后,我拍了拍他的腦袋,他就開始在岸邊繞圈,身上的河水滴滴答答地淌下來,在地上暈出了一灘水跡。
我仔細地端詳著那一圈圈水跡的輪廓。
這些天來,楊天寶一直沿著河道溯水而上,將這一帶轉了個遍,他剛不停地繞圈,走出的就是一個大致的地氣分布輪廓。
雖然這法子不如我自己去實地勘測來得精確,要差了許多,但勝在省力。
干得漂亮。”我拍了拍楊天寶的小腦袋。
之后給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戴好帽子墨鏡口罩,一起前往瓦寨。
第405章 趕尸客棧
第章趕尸客棧這瓦寨就在長白山腳下,地處偏僻,規模比一般的村子要大不少,但比起鎮子又小了。
我們一路從白山鎮過來,只要是野外,到處都是蛇群亂爬,想在外面走動,要麼是本身有能耐的,要麼就得好些人結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