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種感覺,查下去恐怕會和毛小云蔣先生都脫不開干系。
他們還沒有跟我交惡,也就沒有必要公開去敵對。
我們收拾好出門,車剛出大門,胖和尚和武僧就攔在了前面。
我搖下車窗,探頭道:大師,你們不是走了嗎”
阿彌陀佛!”大和尚雙手合十,李陽施主,我看你身上有佛光隱現,和我佛家有緣,若是李陽施主入我佛門,將來必得正果。”
我一聽,心肝都在打顫。
不過佛骨舍利被我吞到肚子里,氣息不會外泄,加上大和尚整日撞鐘敲木魚,對外面的事不關注,應該不知道佛骨舍利在我身上。
當即賭一把的道:大師來得有些晚了,我已經娶妻,六根不凈,入不了佛門。”
大師,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你們了,改天有空的話,咱們再敘!”
我說著,不停催促許婉容開車。
甩了兩個大光頭,我才長吁了口氣,心里在盤算著是不是想個法子把佛骨舍利吐出來。
要不然佛門的人天天想著給我剃光頭,也是心煩。
但那玩意我也沒見拉出來,肚子也沒有疼過,也不知道它藏在哪兒了。
黃九幸災樂禍的道:你要是被光頭抓去,那就和龍弟成難兄難弟了,到時候整日青菜蘿卜,想想都酸爽。”
我一腳把黃九踹到車窗上道:就你一天天不嫌事大。”
黃九樂呵道:讓你耍小聰明,現在被光頭盯上了,夠你受的。”
我現在有些后悔了,當初就應該承認雷龍是我小弟,賠錢了事,現在要是龍虎山跟他們扯皮,他們在城里逗留,還真是個麻煩事。
我揉了揉太陽穴,沒有搭理黃九。
路上我就給錢館長打了個電話,到博物館他就等候在門口了,見面就道:我給孫教授打了電話,他馬上就過來,說今天非得當面感謝你。”
我問:孫教授還好吧”
錢館長嘆了一聲,他幾個得意的學生都出了事,打擊有點大,但好在你幫他抓了一條隱蛇,有了些研究成果,得了不少獎金,他都給了幾個學生家屬,也算是給了他一些安慰。”
人生無常,譬如朝露,晨起而散,無根無尋。
我嘆了一聲,沒有再過問。
既然要等孫國棟,正好把早飯解決一下,我帶著錢館長進了啃得起,點了一大堆的東西。
黃九和我吃得嘴牙冒油,錢館長卻只是看著。
黃九見四下無人,招呼道:老頭,你也吃啊!”
錢館長笑了笑道:黃仙你們吃,我老頭子不好這口。”
黃九道:眼一閉,腳一蹬,一輩子就過了,該吃吃該喝喝。”
錢館長這個年紀,忌諱談論生死,我見黃九還要叭叭的說,扯了個雞腿塞到它嘴里道:話那麼多,噎不死你”
吃到雞腿,黃九這才忙不贏說話。
我吸溜了兩杯可樂,滿足的靠在椅子上。
不一會,孫國棟來了。
幾日不見,他面色多了些紅潤,不過整體看來,他比以前更老了。
我心里唏噓,歲月無情,有朝一日,我也會像他們一樣吧。
只不過我那時的日子,肯定不會有他們輕松。
行走陰陽,留下了太多暗傷。
但好在年輕人不想老時事,很快我就又快樂了起來。
一路上,孫國棟也把他的研究成果分享給了我們。
只不過學術的東西,我也只能是聽個稀奇。
唯一聽明白的事就是他的研究成果,對醫學界和生物學界,有著極大的貢獻。
孫國棟說著,拉著我的手道:這一大步,李陽師父功不可沒啊!”
我摸了摸鼻子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進了錢館長的辦公室,我溜達了一圈,觀摩了一些沒見過的古董。
黃九流著哈喇子,眼睛泛著光。
想起他偷經卷的事,我低聲道:你手腳給我放干凈點,別讓人看笑話。”
黃九急忙正襟危坐,低聲道:你當九爺我是什麼人龍虎山一個億我都沒放在眼里,還會看得上這些破爛”
心口不一。
我哼了聲,回到辦公區,坐在錢館長和孫國棟面前,把背上的包放下來,拿出那塊化石放在桌子上道:我聽說考古界有一種鑒定年代的辦法,我想請錢館長幫忙,鑒定一下上面這個手印是什麼年代。”
錢館長拿起石頭,翻來覆去看了下就道:石頭有得有幾千年的時間了,不過手印是什麼時候留下,那還得借用儀器。”
我急忙道:大概多少錢”
錢館長哈哈笑道:李大師說笑了,我們博物館里就有檢測的能力,老頭子我這次就厚著臉皮,公器私用一次,不用錢。”
我道:那就謝謝錢館長了。”
孫國棟也拿過石頭看了看,問我道:李先生,石頭你沒有清洗過吧”
我搖搖頭。
孫國棟道:這樣的話,或許能從中提取到部分人體組織。”
我一聽頓時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可思議的問:真的能嗎”
孫國棟道:問題應該不大,我們有這個技術。不出意外的話,三五天就能有結果。”
錢館長道:那就先讓老孫看看,要是能提取出來,我直接檢測殘留的人體組織,斷代就更精準了。”
聞言,我急忙表示感謝,但也提醒他們,檢測的成果不要對外公開,最好就是不要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