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子然氣沖沖的過來,質問我為什麼要滯留一天。
我沒有解釋,只是讓他等不及可以先過去,到時候碰頭就可以。
一句話,懟得他啞口無言。
逗留了一天,第二天在胡海朋友的安排下,我們轉場到了澤菏,除此之外,胡海的朋友還給我們準備了一些物資。
說白了,他的朋友,就是胡家的人。
否則也不可能讓我們沒有證件就上了飛機。
但只是給我們提供交通和物資,也不算違規。
當天中午,我們坐大巴車去了明東縣。
通過錢館長的關系,我聯系了他一個在文旅局工作的老朋友。
從他朋友那里,我們得知了當年事發的地點。
老先生還好心勸誡,說那地方不太平,當年被殺的那些村民,就埋在了村子的遺跡下面。
整個村落,現在就是一個墳場,是出了名的詭異之地。
我應著老先生的好心,留下禮物,辭別后離開。
從錢館長朋友家出來,胡海已經租好了三輛越野車,一行直接去了目的地。
途中休息了一天,結果我還依舊是第一批到這里的人。
到的時候,天色近黃昏。
放眼望去,曾經的村落早已被雜草覆蓋,只有細看,才能尋到一些坍塌的土墻和瓦片。
離村落不遠的地方,就是黃河。
晚風輕拂中,水浪聲隱隱入耳,如歌如泣。
配上眼前的荒蕪,讓人不安。
不一會,太陽落山。村落所在的地方,宛若神仙打翻的硯臺,顯得比周圍都要昏暗。
雜草叢中磷火幽幽,吹在身上的河風也多了幾分森冷。
胡海裹緊衣服,嘀咕道:這破地方,一看氣場就不對。”
我道:的確是有些問題,不過水里的水脈問題更大。”
張子然冷聲道:我們是來解密龍棺,不是讓你來賣弄風水玄術,你說這些有個屁用!”
黃九瞇著眼睛道:要是沒屁用,那你說說看,我們要怎麼解密”
二十多年前的事,痕跡早已被時間抹平。
但只要不是歷經滄海桑田,地脈龍氣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動。
黃河龍棺在這里被挖掘出來,說明這里不是尋常之地,從風水上,的確能找出一些線索。
張子然被黃九一問,頓時啞然。
我不想一路吵鬧,打圓場道:張道友,如今龍虎令花落誰家還是個未知數,我們要是不團結,就等于是把機會讓給別人,你身為龍虎山當代首席大弟子,到時候,臉面也掛不住吧”
第376章 一無所獲
郭開聽了我的話,反問道:李陽,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們扯你后腿”
我攤手道: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轍。”
張子然只是不服小翠的威脅,并不是真的想放棄龍虎令。
見他沒有說話,我又道:現在看來,我們是占了一點先機,不多找些線索,明天大部隊一來,我們又都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張子然這才陰郁著臉道:你想怎麼做”
見他妥協,我道:胡海道友,你們小隊在村子的廢墟上找找,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張道友,陳道友,郭道友,你們三個尋一下村民的埋骨之地,挖出來看看尸骨有沒有異常,我和黃九去河邊走一圈,水脈難觀,我得靠近觀察。”
陳群覺得我給他們安排的是重活,頗有不滿,不過被張子然攔著,沒有發牢騷。
見他們沒有意見,我道:那就各做各事,發現什麼就喊一聲。”
隨即,我和黃九朝黃河邊走去,途中我關了手電,開了靈眼。
往前二十來米,黃泥河灘下就是滔滔黃河水。
如果說滾滾長江,是流不盡的英雄血。
那滔滔黃河,就是訴不完的九州傳說。
千百年來,先民的祭祀,讓黃河一直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現代的人,也只能是從有限的信息里,去叵測當年的事。
黃泥泥爛濕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掉到河里,我在離水面三四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站在岸邊,水汽撲面,冷冰冰的,我深吸一口氣,開啟了第二層靈眼,但還是看不到河底的水脈。
靈眼開到三層的時候,翻滾的河水才消失在視線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俯臥的黃龍。
龍頭,正好在前方水域之下。
黃龍的龍口處,一片幽暗,宛若一個黑洞。
我目光觸及那片幽暗,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從風水上來說,這是一個龍口銜珠。
只不過那珠子”極為詭異,不像是風水氣場所生。
我繼續開啟靈眼。
龍口處的幽暗漸漸淡下,里面的東西就要被我看穿。
但就在這時,那團幽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醒來,猛地睜眼,朝我看來。
我看不到它的眸子,卻能感覺到那實質般的視線。
恐懼,瞬間席卷全身,嚇得我急忙閉了靈眼。
踉蹌的后退了兩步,我才從恐懼中掙脫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息。
黃九忙問:看見什麼了”
我道:龍口銜珠,但那顆珠子不是地脈之氣凝聚,似是某種力量凝聚。”
黃九問:某種力量,能不能準確的描述一下”
我大致形容了一下,但也只是外形,至于那種恐懼,我表達不出來。
它直入人心,散于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