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財喘著粗氣道:真是氣死我了,你個小兔崽子……”
罵了幾句,他氣也消了下來。
不一會,樓上喊吃飯。
婷婷也結束了家教,女老師如逢大赦,匆匆收拾了教具,跟婷婷和二嬸打過招呼就走了。
大廚做的飯菜,很可口。
因為桌子有限,袁飛他們就在樓下吃,老奶奶是戰玲送飯上去。
吃飯的時候,戰玲問:李陽,樓上的老奶奶,你不會打算就這樣養著吧”
說起這事,我也是頭大。
問不出東西就還給許婉容,我心有不甘。
可人留下來……
我也不是說舍不得給老人家吃喝。
只是便宜了許婉容,我成了黃九說的大孝孫。
想想就火大。
突然間,我覺得大廚做的飯菜都不香了。
我放下筷子嘆了口氣道:先照顧著吧,別讓老人家受委屈,等我從老家回來再處理這事。”
距離二叔帶信,已經三四天了,也不知道家里情況怎麼樣。
戰玲道:你放心好了,老人家大半輩子沒有見過光明,現在看電視看得樂此不疲,吃飯也正常。”
那就好!”我吁了口氣。
等抓住許婉容,非得按黃九說的,強她一百遍才行。
太特麼的氣人了。
胡亂的扒了幾口飯,我回房間收了幾件衣服,打算帶回去換洗,還有就是一點現金,一并帶回去給我爹。
雖然我的大富大貴會給他們帶去禍端,但也能補貼一部分,讓他們的生活還過得去。
收拾好,婷婷就打開我房門,墊著腳,悄咪咪的跑了進來。
我把她抱起來,親了一下她紅撲撲的臉蛋。
婷婷握著兩個小拳頭,興奮的道:哥哥,我要送你一個東西,你猜猜在哪個手里!”
我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故意猜在右手里。
婷婷頓時開心的笑道:哥哥猜錯了,不過我還是送給你!”
小孩子的游戲,猜對了,她可就沒這麼高興了。
婷婷開心的攤開小手,手心是一顆黑色的珠子。
見到珠子,我臉色一下就變了。
急忙把她放下來,從他手里把珠子拿了過來。
珠子入手陰涼,捏在手里我才感覺到它上面有一股特殊的力量。
細細感知了一下,還好,那股力量并不會傷人,帶在身邊,反而還有好處。
我蹲下來問:婷婷,這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
是宋雨姐姐給我的,她說是她師父給她的,有好多顆,就送了我一顆。”
聞言我松了口氣。
龍虎山上,我跟左道然提過宋雨的事。
龍虎會上,小翠也公開的提過。
想來在私底下小翠已經把宋雨的情況說了,現在左道然找來也就不奇怪了。
我問:你和小雨在一個學校”
婷婷搖著小腦袋道:沒有,小雨的學校沒有我的大。不過就在不遠的地方。”
我這才想起來蘇一媚是富豪,婷婷上的學校,普通家庭還真念不起。
我把玩著珠子,不太放心,開了靈眼,細細看了珠子,又把血刺靠近。
見血刺沒有反應,我才放心。
根據觀察,這顆珠子應該是還沒有成型的地珠。
就算是有地脈生了珠胎,想要弄到也不容易,更別說是幾顆了。
看來左道然對宋雨這個弟子,很上心。
只不過這小孩子之間的友情,還真是樸實無華,只要她們認為關系好,什麼都送得出手。
我抱著婷婷出來,把珠子給了蘇一媚嬸嬸,讓她用線編一個小籠籠,把珠子裝在里面,平時不上學就給婷婷帶著。
交代完,我喊上黃九,下樓叫了袁飛,三人驅車去了宋雨家。
宋雨的家庭不算太富裕,住在一個八十年代的老舊小區里。
見我們上門,宋雨媽媽有些驚訝,隨即反應過來,把我們迎了進去。
屋內除了宋雨一家三口,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
見到我,女子急忙起身道:弟子葛玉,見過小師叔。”行禮后,他急忙把宋雨喊了過來,拉著宋雨道:快見過小師叔。”
宋雨年紀不大,有些委屈的道:可是玉阿姨,婷婷都是喊他哥哥,我也想喊哥哥。”
葛玉一聽,急忙訓斥道:我前幾天是怎麼教你的,不能沒大沒小。”
宋雨委屈,眼里都有了淚花,見狀我急忙道:葛玉,這也不是在山門里,用不著多禮。”
葛玉聞言,忙道:謝小師叔。”
我坐到沙發上,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葛玉道:是左師伯讓我來的,一是教小雨一些基礎的東西,二就是采小雨的精血,在龍虎山立牌,點命燈。”
嗯!”我應了一聲,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左道然看來是開竅了,他開始用葛家的人,應該是想和張家許家和何家斗一斗了。
可惜三家都已經做大,他現在開竅有些晚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在給我鋪路。
但不管怎麼說,對我來說都是大好事。
只要龍虎山有三分之一的聲音是我的,那我就只需要做出一次重大貢獻,把聲望拉起來,后面的事就簡單多了。
可惜,斬三陰教神子的事只有毛小云一個見證人,不然就能拿出去邀功了。
我問葛玉:你打算在這里待多久,命燈和立牌的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葛玉道:小雨的精血我已經讓人送回去了,昨天師伯就拿到精血,幫小雨立了牌,點了命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