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的話很奇怪,畢竟狼是群居動物,怎麼可能有一兩只單獨行動的
只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我多想,我們兩人一狗不停的躲閃,轉往狼群薄弱的地方鉆。
偶爾上來一兩只狼,也全都被我們打回去了。
狼群多次改變戰術,但最終都沒能傷到我們。
嗷
足足堅持了幾個小時,熬到天亮的時候,狼王才傳來一聲號令,狼群立刻緩慢的后退,隨后徹底消失在林子深出。
啊呀,累死了!”阿澤跌坐在地上,被狼群咬得滿是齒痕的棍子丟在地上,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嚶嚶嚶”
小黑狗挪到阿澤身邊,將腦袋搭在阿澤的腿上,委屈巴巴的叫著。
我顧不上疲憊,因為鬼知道那群狼什麼時候還會折返回來。
為今之計,就是走為上策,于是我趕忙將帳篷拆下來,迅速疊好,裝進自己的背包之中,然后去收拾別的東西。
阿澤休息了一會兒之后,也走過來幫忙,我們迅速收拾了東西,就繼續趕路。
走出幾步之后,阿澤側頭一看,才發現小黑狗越走越慢。
它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跟著阿澤,一條后腿顫顫巍巍的抖著,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小黑,你受傷了!”
阿澤有些心疼,連忙放下禮品,蹲下身檢查小黑狗的傷勢。
我湊過去看了一下,小黑狗應該是被狼爪子抓中了腿,受了些皮外傷。
只是傷口很深,已經能看到骨頭了。
此刻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從傷口中滲出來。
我掃了一眼周圍,正好看到不遠處就有一株止血草。
于是我走過去,就想去拔止血草,先給小黑狗止血再說。
你干什麼!不能動山上的草藥,不然會激怒神明的!”
阿澤看到我的舉動,連忙上面阻攔我,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它的傷口一直不醫治,恐怕會化膿的。”
我有些擔憂的說道。
阿澤依舊是一臉的抗拒,掐著我的手腕不肯松開。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直到他是不肯妥協了,也只能想別的辦法。
想到自己這次進來,有帶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索性拿出了治療外傷噴霧劑。
我走到小黑狗跟前,對著它的傷口噴了幾下。
小黑狗嗚嗚的叫了幾聲,疼的流下了兩行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阿澤。
阿澤看著心疼,索性將小黑狗背了起來,又扛起禮品,一路艱難的往山上走。
很快他就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我側頭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腳步。
這樣一來我們進山的進度也緩慢了一些。
我也沒有催他,只是將壓縮餅干遞給了阿澤。
湊合著吃了東西之后,我們繼續走,山路十分難行,一看就很少有人走動,到處都布滿了荊棘。
我邊走邊砍,終于在天黑前到了接近山頂的一個洞口跟前。
從外表上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洞。
我甚至有些懷疑,一個人獨自在這樣的茫茫大山之中,到底是怎麼生活下來的。
姐姐!”
阿澤高興的沖著山洞里喊著姐姐,扛著小黑狗和禮品沖進了洞中。
出于禮節我沒有進去,站在洞口等著,然而等了半天,洞里面沒有半點動靜。
阿澤。”
我沖里面喊了一聲,但阿澤沒有任何回應。
眼看著天都黑了,我有些著急,索性就找看了進去。
剛走進去我就感覺到一股涼意,這是一種陰冷的感覺,我不由得瞇起了眼睛,普通的山洞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陰氣。
所以這個山洞很有問題,而且我往里面走了一陣之后,發現山洞里面很大,還分了好幾個房間。
有一些房間的墻壁上面還有壁畫,這些壁畫都很古老,畫工也十分精湛,應該是出自某些大家之手。
而且這些畫,大多還都是一些人物畫。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爺爺說過,古代的達官貴人死后,喜歡將自己的生平或者生前經歷的比較重要的事,用壁畫的形式記錄下來。
所以看到這里的環境之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里很像陵墓。
嗚嗚嗚”我隱約聽到不遠處有啜泣聲,于是循聲找了過去。
在最里面的室內,我看到了一個透明的冰棺,里面平躺著一個少女。
少女面色慘白,一動不動,胸口也沒有什麼起伏,扎一看就像是一具剛死沒多久的尸體。
此刻,阿澤正跪在玻璃冰棺跟前哭,見我過來,立刻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姐姐是不是死了”
我湊過去,感覺到她還有一絲呼吸。
但她渾身一絲生氣都沒有,更像是個活死人。
這種情況很古怪,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因此我沒有斷言,只是沖阿澤道:你先出去等一會兒。”
阿澤看了我一眼,隨后乖乖的抱著小黑狗走了出去。
我伸手莫抹了抹透明冰棺,發現冰棺已經封死了,從外表看渾然天成,就像是一個整體一樣。
冰棺中的少女黑發白衣,眉宇間依稀和阿澤有幾分像,但更清麗脫俗,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這樣看來她腦袋底下枕著的金色枕頭,就顯得格格不入,顯得太過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