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我們一起爬山的人,一個都沒有跟過來,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可大少爺的轎子往上走了不到一百米,在我的視線之中突然扭曲了一下,這一瞬間立刻被我捕捉到了。
我立馬停下了腳步,同時拉住了安然。
安然顯然也看到了,她取下腰上的金鈴鐺,然后邊搖鈴邊念咒。
咒語念得很飛快又熟練,我根本聽不清楚她在念什麼。
不到二十秒鐘她就念完了咒語,金鈴鐺脫離了她的手飛起來,懸浮在我們頭頂上。
我們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又再次見到了大少爺,他依舊坐在轎子上面。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計算著如果三十分鐘之內,我們沒有走出鬼打墻的話,那肯定還會看到那棵被我做了記號的樹。
但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我并沒有看到做記號的樹,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氣,拉了拉安然道:咱們走出鬼打墻了。”
太好了,終于不用再繞圈了!”
安然高興的跳起來,換來了大少爺的白眼,安然發現之后立刻瞪了回去。
我無奈的笑了笑,又爬了一個小時,終于爬到了山頂。
這里的山頂被修葺成一個平臺,地面全都就地取材鋪成了平坦的青石。
廣場四面都有一五米左右高的圍欄,整個廣場占地面積至少兩千多平米。
廣場周圍掩映著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大樹,而在廣場的最深處,則建立著一座巍峨的寺廟。
隔著一片蒼松翠柏,我看到那掛在氣派寺門上的牌匾佛法寺。
來之前我看過旅游攻略,知道這里平時也是被開放的旅游景點。
而佛法寺作為整個市最大的寺廟,自然香火不斷,極為鼎盛。
我們是來參加玄術比試的!”
安然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來,我才看到在入廣場的必經之路上,擺著兩張桌子,桌后都坐著穿道袍的人。
每個人面前都擺放著一臺筆記本,此刻坐在電腦跟前的青年道士,正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我叫安然,珍州安家的。”
安然忽閃著眼睛,十分的興奮。
迫不及待的想要盡快登記完,趕緊跑到廣場上玩。
因為現在廣場上面人聲鼎沸,至少聚集著上千人。
有不少商販在擺攤,儼然成了一條小吃街,遠遠的就能聞到從各個攤位處傳來的濃郁的食物香味。
青年道長給安然做好了登記之后,遞給安然一個石頭白色巴掌大牌子,牌子上面纂刻這一個五十九的數字。
這是你的編碼,不要弄丟了,弄丟了,就不能參加比賽了,你們憑著這塊牌子可以去佛法寺免費住宿。”
青年道長一臉平靜的說道。
說完他看向了我:你呢”
林天逸,我是送魂人。”
我平靜的說完,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低沉又蒼老的聲音:送魂人很多年沒聽過這一脈的消息了。”
你認識林浩陽嗎”
說話間就見一位白胡子的老僧走到了我的身邊,穿著紅色袈裟,手中拿著念珠,眼神如同湖面般,平靜無波。
我點了下頭:他是我爺爺。”
難怪,日后若有空,常來佛法寺坐坐,貧僧法號無念。”
老僧說著,雙手合十,沖我行了一個佛禮。
我趕忙回了他一禮,恭敬道:大師,如果有空,我會去拜會您的。”
其實我是好奇,老僧是怎麼認識我爺爺的。
記憶中我爺爺從來沒離開過山村,他雖然有些高明的能力,但始終活得像個鄉下老頭。
無念大師轉身離開,腳步沉穩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
我則接過了青年道士遞過來的石頭牌子,被安然拽著朝小吃攤趕去。
安然依舊點了燒烤,我們兩人吃完東西,又在附近轉了轉天就有些黑了。
憑著石牌我們被安排進了兩間禪房休息。
次日一早,我在寺廟中吃了素齋,就趕到了山頂廣場。
見到廣場上面已經站了不少人,只是小攤小販都不見了,剩下的都是玄門中人。
廣場的最南邊擺放著三張桌子,每張桌子后面都坐著一個人,總共兩男一女。
一位和尚,一位穿著旗袍的中年女人,還有一位中年道士。
看來他們就是這次比試的評委,憑為旁邊還站著五個人,會通道長赫然就在此列,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中年道士率先開口,氣息渾厚,整個廣場的人都能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
第一場比試畫符,二十人為一組,我們三人現場出題,誰畫的符最快最標準,且使用效果最好則為第一。”
七點整開始比試,一組的比試時間是二十分鐘,第一組可以準備了,十分鐘之內不到場者,按棄權處理!”
我特意看了一眼時間,還差三分鐘七點,于是立刻打起精神拿出手機來對準了比賽場。
比賽場有二十張紅木方桌,桌子上面依次放著黃紙朱砂墨汁毛筆等畫符用的東西。
當
三分鐘一到,會通道長拿著銅鑼敲擊了一聲,喊道:比賽開始。”
一組的人離開悶頭開始忙活起來,我仔細看去,目光在一個人影上面頂住了,因為這人竟然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