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久之前剛中了十煞鬼印。”
師父平靜的說。
青年聽了之后渾身都抖了一下,隨后咧了咧嘴,干笑著說:您開玩笑吧,十煞鬼印可是威力不小的!”
打在尋常人身上,絕對夠要這個人即刻斷氣的,他怎麼還能活下來呢”
師父輕笑了一聲:所以說是你眼光不好,我這徒弟厲害著呢。”
我聽了這話老臉一紅,但也沒有反駁,知道我師父這是愛面子。
其實平心而論,我的水平真的不算高。
青年聽了之后有些遺憾的說:本來聽說您收了個徒弟,還想和他一起交流交流術法。”
如今他重傷在身,我也不好和他切磋了。”
師父擺了擺手說:你們切磋不了武功,可以切磋點兒別的,天逸,你跟他比比畫符也不用畫太深奧的,畫個歸元符就行了。”
我忍不住差點兒沒笑出來,歸元符有歸元本心之意。
能夠讓剛入行的新的學徒迅速到達入定的狀態,清明本心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是一種很高等的符咒。
而且比較雞肋,因為但凡是修行到能夠畫歸元符的人,一般都不需要這種符來入定。
所以修行的人很少會練習畫這種符咒,甚至根本不會去學這種符咒。
我知道師父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刁難這個青年,因為我會畫這種歸元符。
青年聽了我師父的話,臉上露出了幾分促狹的神色,但是也配合的點了點頭:看您這位徒弟比我小了幾歲我便稱他一聲師弟。”
那麼林師弟,咱們現在就比吧。”
我看了一眼這位青年,看他還挺有自信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路。
至少在之前的玄門大賽上,我是沒有見到這號人物的。
但既然他決定要比,我也不能認慫,不然就是打師父的臉。
所以我立刻點頭兒應了下來,然后準備黃表紙朱砂黑狗血之類的東西和他比試起來。
師父看到我們在比試,搖了搖手中的蒲扇,在旁邊兒饒有興致的看著。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忽略掉胸口的疼痛,認真的畫起了符咒。
同時口中念訣,不斷的揮動手中的筆畫,其實畫一張符,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因此我用一炷香的時間,就將一張歸元符就畫好了。
青年見我畫好了符,眼中透過幾分意外的神色,也迅速畫好了自己的符。
然后笑著將符咒遞給了師父,師父檢查了一下我們兩個的符咒,咧開嘴笑了笑。
青年立刻說:這次倒是我有眼無珠了,您這個徒弟真的很厲害。”
我聽說了,在不久前的玄術比試中,他排了第二,輸給了一個女修士。”
雖然他輸了,但是我能看出來那位女修士在作弊,所以你徒弟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名,在如此年輕的年紀。能達到這種程度也就很令人敬佩了。”
我挑著眉看他,他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剛開始還說我不行,現在又開始捧我,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呢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
師父看了看我們兩個畫的符,隨后笑著說:我這徒弟重傷在身,干不了什麼。”
所以,如果你想找幫手的話,最好還是找別人吧,你總不能找我這個老家伙去幫你辦事兒吧”
青年聽了之后,笑著沖我拱了拱手:我不著急,反正那個三爺鬼三爺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他始終待在他的無相空間里面兒。”
只要等到林師弟好了,我們再一起去,他可是打了林師弟一掌,差點兒要了他的命,林師弟就不想親手報仇嗎”
我算看出了這家伙的意圖了,剛開始瞧不起我。
現在看出我有點兒本事了,又想拉我去給他做苦工。
這本來是他自己的活兒,他辦成了,對他名聲有利,他辦不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說,是我拖他的后腿。
我想要報仇,所以堅持要跟著去,才導致他沒有成功的干掉鬼三爺,算盤打的很精。
看著他奸詐的眼神兒,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我也不是第一天婚事為了愣頭青,因此立刻捂著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說:哎,師父,剛才畫符消耗了我太多力氣。”
實在是身體不適,你們先聊,我回去躺著了。”
師父自然看出了我的心小心思,呵呵一笑,什麼都沒說。
我回房間直接把門關上了,完全不理會去年逐漸陰沉下來的臉色。
隔著一層門板,我就聽到師父說了: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老頭子一個人還得照顧徒弟,實在是分身乏術。”
青年的聲音不大,所以我也聽不見他說什麼。
只是等半個小時之后,師父走進來說:你一定不要答應這家伙,跟著他去什麼無相空間。”
無論他提出什麼要求,這家伙沒安好心,別當了火中取栗的貓。”
我點了點頭,明白這道理。
師父聽了之后點了外賣,我們兩個坐在桌邊吃著。
正吃香的時候,巨蛇突然開口說:你師父這家店今天格外的熱鬧啊”
我還沒反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就看到葉靈的師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