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葉凌突然說:我遇到了幾個同學,和他們一起走,你不用擔心我還自己帶了人,你只管守好療養院那邊就行了。”
咱們隨時保持聯系,肯定能盡快找到陳妙婷的。”
說完她就將電話放在一邊了,雖然電話還是保持通訊,但是她一直在和別人說話。
我們始終沒有交流,但我至少確信她此刻沒有危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快睡著了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鈴的響聲,就是我掛在陳妙婷的病房門口的鈴鐺。
這鈴鐺很特殊,是我做的引魂鈴,所以說鈴鐺一響,說明有魂魄進入到陳妙婷的病房之中。
而且,這個魂魄極有可能就是陳妙婷本人。
我警惕的探出頭兒,將一個紙人送到病房的門口兒,讓紙人順著門縫鉆進去。
然后我通過紙人的視野看病房里面的情況,這麼一看,果然看到輪椅上面兒的人動了幾下。
她拿起來面前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然后又重新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面,轉動著輪椅在房間之中轉來轉去的。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墻角,墻角那里本來是掛鈴鐺的地方,但是在陳妙婷喝水的時候兒,我就已經將鈴鐺給取了下來。
就是為了就是怕她發現,我蜷縮在門的下面,緊切的盯著周圍的情況。
從這個角度我能清楚的看到,陳妙婷死死的盯著之前掛鈴鐺的地方,好半天才才收回了目光,朝著其他地方看去。
我松了口氣,至少她不再懷疑了,我拿出了手機給云葉靈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陳妙婷現在就在療養院里。
告訴我葉靈一聲之后,我就立刻行動,不能讓這個陳妙婷跑了。
如果這次打草驚蛇的話,那以后再想抓到她那就難了。
我心里這麼想著,就慢慢的站起身,趁著他背對著她背對著門的時候,我就立刻悄悄打開門走了。
陳妙婷剛一轉身,我立刻將一張鎖魂符拍在了她的腦門上。
然后死死的盯著他說:陳妙婷,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不應該讓你的娃娃四處的去霸占別人的肉身,然后讓這種循環繼續下去。”
那麼多小孩都因此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陳妙婷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情緒。
她盯著我半晌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皺著眉頭看著她笑,不知道我剛才說的話究竟哪里可笑,至于叫她笑成這樣。
陳妙婷笑完之后,冷冷的說:那憑什麼呢”
我不由得一愣,問:什麼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一出生就有和諧的家庭,有溫和的父母對他們的關愛照顧,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們沒有一絲煩惱。”
憑什麼可以活得那麼輕松呢反倒是我,生活在地獄之中,無法解脫。”
我皺著眉頭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痛惜的神色,是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有些可憐她。
但是我還是很快就收起的思緒,她雖然可憐,但這不是她能傷害別人的理由。
她這麼做,更是讓很多女孩兒都因此失去了性命,顛沛流離,或是像楊徐瑤瑤那樣,變成兇手。
騙自己曾經的同學丟掉性命,然后就是自己重新活過來。這其中的險惡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我剛走進病房就聽到你的聲音。”
陳妙婷繼續冷冷的說。
顯然,她已經意識到有人來抓她,但是她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神色,似乎早有準備。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冷冷地說:既然這樣,那你總跟我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是怎麼讓魂魄離體,然后又讓魂魄回到肉身之中的。”
如果你說的清楚,并且交代這些年被你換了魂魄的女孩都在哪里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我才會放過你。”
陳妙婷冷冷的盯著我說:你既然查了我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我為什麼要拼命的換魂魄來生活。”
我凝視著她,試探著說:你是為了尋找當年殺了你家人的兇手嗎如果真有什麼線索的話,你可以直接告訴警察。”
你不該自己去查,還害了這麼多人,這些人也是有家人的!”
陳妙婷微微仰起頭,臉上掛著麻木的神色:別人的家人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想要解決我自己的事兒。”
我盯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是個自私又聰明的家伙。
陳妙婷凝視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知道他們的魂魄都去哪兒了,所以說你問我也是白費,他們中很多可能都已經是投胎了。”
我搖了搖頭說:她們可能,都以別人的身份去生活,一個換一個,所以說我只想知道他們在哪兒,想要將他們的魂魄換回去。”
避免他們繼續這樣以扭曲的方式生活下去。”
陳妙婷搖了搖頭說:你想多了,并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魂魄和肉身是需要契合的,難道你不明白嗎”
即便有妙妙幫忙,能夠短暫的將魂魄和肉身轉移,通常也維持不了多久,所以說他們每個人的肉身實際上最后都還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