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獨自坐在路邊嘆了口氣,于是站起身,又再次拿著我那張十塊錢淘來的字,朝著古玩界的那個大佬家走去。
這個大佬在幾十年前,可是古玩界的赫赫有名的人物。
但是現在他坐在輪椅上面滿臉老人斑,被養的倒是挺胖乎乎,但是雙眼帶日無神。
看得出來他是個有點老年癡呆的老人,我實在是有些無語,但是都被他家人領到這了,我也只能蹲下身和老人說幾句話。
你把你那幅字拿出來給我爺爺看一下,我爺爺只有看到古玩的時候才會稍微清醒一點,其他時候他都是這麼渾渾噩噩的。”
我們家的古文他都看遍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能提起他的興趣了,所以我才放你進來的。”
大佬的孫子在旁邊提醒我。
我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實在是我那副十塊錢的字,不知道此刻還該不該拿出來。
于是我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吧,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和老爺子敘敘舊的,我當年遇到一位厲害的考古界的玩家叫做常偉國。”
他當年對古玩就非常感興趣,收藏了很多藏品。”
我這邊剛提到常偉國,老頭那邊眼睛突然就亮起來了,他甚至拄著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我。
突然間問了一句:常偉國在哪兒”
我不由得愣住了,沒想到這老頭會對常偉國這三個字這麼大的反應,旁邊老頭的孫子立刻走過來扶住了。
老頭沒有理會他孫子,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繼續問道:常偉國在哪兒”
我連忙說:他已經不在人事了,我們現在就在追查他的下落。”
老頭聽到了之后跌坐在輪椅上說了一句:果然如此。”
我連忙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呀趕緊跟我說說,我們都想幫常偉國討回公道,因為他死的比較冤!”
老頭盯著我說:他死的不冤,因為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一聽有戲呀,看來這老頭知道的不少啊,我自然更不能走了。”
于是我繼續問他:老先生您和我說說吧,他都得罪過什麼人”
老頭看了我一眼說:別人不知道,可我是知道的,海城大學后面那棟酒樓就是他和別人合伙開的,他才是最大的股東。”
我連忙說:沒錯,我也知道,這是他和鄭海濤合伙開的,但這和他得罪人有什麼關系”
老頭嗤笑了一聲說:同行是冤家,他的生意做大了,那不就搶了別人的生意嗎”
蔡永年怎麼會放過他呢”
我一聽到蔡永年這三個字兒,立刻想到了遠走他鄉的蔡老板。
于是我搖頭說:可是蔡老板的生意后來倒閉了,而且他也離開了海城,不知不知去向。”
老頭輕笑了一聲說:因為他被人耍了,他覺得只要除掉了常偉國,那家酒樓就會倒閉。”
但誰知道有人竟然瞞下了常偉國的死,將他都不知道常偉國的尸體埋到哪里去了。”
最后他在酒樓還是沒有扛下去,倒閉了,這家伙損失了一大筆錢,幾乎傾家蕩產,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連忙問老頭:那您知道當年這位蔡老板,請的是什麼人來對付常偉國和常茵茵嗎”
老頭愣了一下說:常茵茵是什麼人呢常偉國的親戚嗎”
我不由的一愣說:她是常偉國的女兒,常偉國和他女兒是一起死的,也不能說是一起死的。”
他們一個死在了辦公的地方,一個死在了學校的某個角落里,然后他們的尸體同時出現在了郊區的一棟別墅里。”
被鄭海濤給處理掉了。”
老頭兒一臉的木然,隨后眼睛逐漸變得渾濁,他嗚咽著說了一句話:難道和我想的不一樣嗎他們做的事情似乎有些問題。”
他和我說的不一樣啊,他只說殺了常偉國,沒說殺了他女兒,讓他絕后讓常家沒人了。”
我連忙問:誰和您說的這些”
老頭抬起頭呆滯的看著我,嘴角流出了口水,我看他的樣子是又變著癡呆了。
于是連忙喊了一聲:常偉國。”
老頭繼續流著口水盯著我,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之后,我才苦笑了一聲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的是那位蔡老板蓄意謀害常偉國,然后自己也沒有得到好嗎”
老頭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依舊流著口水,最后甚至翻了個白眼兒昏過去了。
我看這個樣子自然是問不出什麼了,旁邊的青年疑惑的看著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警察呀”
我擺擺手根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連那張十塊錢的畫我都懶得拿了,徑直往外走。
看這老頭兒也根本問不出什麼來了,所以我最后將目標放在了蔡老板身上。
或許從他身上,我能問出一些線索來,但這位蔡老板早已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在哪兒
無奈之下,我只好將這條線索告訴了警察。
柳隊聽了我提供的線索之后,嘆了口氣說:林先生,你只要但凡有一點辦法,絕對不會和警方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