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陳河的口將我們的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去,因為東方老師的事情必然會暴露的,我們必然會查到陳河頭上。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于是迅速拿出手機給葉靈打電話。
將這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讓他帶著陳河趕緊過來。
葉靈應了一聲之后,迅速帶著陳河趕到了寺廟。
我打開門之后就看到這倆人走了進來,陳河的表情有些緊張,私下亂看,顯然對這個地方有些恐懼。
我則一臉無所謂,低聲提醒道:沒事兒,這里已經沒有危險了。”
陳河這才松了口氣,快步和我一起朝著苦藤大師的禪房走去。
我們兩個走進禪房之后,就看到葉靈和唐錦風已經陪著苦藤大師坐在禪房里了。
苦松也走進了寺廟,他還是無奈的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因為苦雨已經被超度了,苦藤也很快就要離世了。
這座清水寺以后只剩下他一個苦字輩兒的人了,他可能就是寺廟中唯一能管事兒的。
偏偏這座寺廟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危如累卵,變得名存實亡了,他肯定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經營這座寺廟。
我們要理會他,而是讓陳河坐在了苦藤大師的面前,和說:苦藤大師,就是這位。”
苦藤大師看了一眼陳河,微微頷首,然后將一張紙遞給了陳河。
這紙上面畫著一些很扭曲的畫像,乍一看有點兒像是我和葉靈去看畫展的時候,看到的那幅梵高的仿畫。
我有點奇怪,不知道枯藤大師為什麼要給陳和看這種畫,陳河自己有點懵。
但是他還是接過去認真的看了起來,只看了幾眼之后,他的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苦藤大師在念咒,我立刻下意識的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不讓自己去看那幅畫,避免自己和陳河一起被施了法術。
其實這樣的法術應該都是避諱著人的,但是苦藤大師并沒有趕我們走,應該也是覺得沒有必要了。
十分鐘之后,陳河放下了那幅畫,眼神變得有點迷離。
我正疑惑的時候,就看到苦藤大師抬起了手,很自然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苦藤大師的手里。
兩人十指相握,苦藤大師將頭抵在了陳河的頭上。
就這樣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苦藤大師送開了陳河的手,頭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次耗費了不少精力。
我有點意外,連忙走過去,用帕子幫他擦了擦汗水。
苦騰大師搖了搖頭說:沒事兒,不過是有些累了罷了,和我預想的一樣,他的魂魄上面有一把鎖。”
鎖住了一些記憶,那個人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長什麼樣,如果強行打開這把鎖的話。”
這個人的思維和記憶都會混亂,所以我只能在鎖還鎖著的情況下。”
窺探一些他記憶中的死角和線索,這有點難度,所以耗費了更多的時間。”
我連忙問:那您沒事兒吧,這樣做對您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苦藤大師搖了搖頭說:無妨,我不過是一個還有十多天壽命的人,好與不好都不重要了。”
倒是這個人回去之后需要好好休息,至少折三年的陽壽。”
我聽了之后雖然知道他說這個人是陳河。
我這邊剛想繼續說點什麼,就看到枯藤大師已經拿起了一張白紙。
苦藤大師用毛筆一筆一畫的在紙上畫了起來,他的畫工非常精湛。
在我們面前將一個人的樣子畫得活靈活現,猶如躍然紙上。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人用毛筆,能將人像畫的這麼傳神。
苦藤大師也的確是一位高僧,只可惜這位高僧不小心認識了。
我有一點兒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那幅畫像拿了過來。
然后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又將人像遞給了唐錦風和葉靈,讓他們看一下這個人究竟像誰。
兩人仔細看了一下之后,唐錦風非常肯定的說:”這個人我認識,這人也是玄門中人叫龐鶴。”
這人是化名,還是他真名就叫龐鶴”
我有點懷疑,畢竟叫這個名兒的人實在是太普遍了。
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我在玄門圈里畢竟也待了這麼久了。
葉靈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他就叫龐鶴,是一個很無賴又猥瑣的家伙,在玄門中算是墊底兒的水平。”
我覺得他沒有能力鎖住一個成年男人的思維和記憶,應該是有人授意他這麼做的。”
并且教給他一些方法,咱們找到他之后就都清楚了,如果是這樣一個人打聽東方老師的下落,那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其實我更好奇的是東方老師的魂魄現在在哪里,他現在的魂魄變成了什麼樣子。”
如果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那可就太可怕了。”
葉靈聽了我的話之后,沉默了片刻,眼中流露出幾分傷感:真希望不要這樣,如果她徹底泯滅了人性,咱們就可能沒有辦法再繼續留著她在人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