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那阿巧是誰?」
博士解釋道:「沒有這個人,這是 AI 根據你腦海中的記憶數據,自動生成的 AI 虛擬人,還有那些場景和怪物,皆是以你的記憶數據為基礎模型生成的。」
「但人的想象是天馬行空的,所以誘導展示的記憶畫面,偶爾會出現一些光怪陸離的場景,我們只需要提取畫面中有用的信息即可。」
警官恍然大悟,「那畫面中的阿巧,其實就是 AI 根據他的記憶,以受害者周巧慧為原型的虛擬人。」
博士點頭。
畫面播放到了天臺上,我攥著領子的手松開,阿巧墜樓。
警察問我:「被害人周巧慧,是你殺的嗎?」
我點點頭。
「是我殺的。」
警察好奇道:「若是實驗者害怕真相被挖掘,自我暗示催眠,對記憶進行篡改,實驗結果會出現偏差嗎?」
博士解釋道:「原則上會,但自我暗示的內容往往只能以第三視角展示,而真相只要存在于記憶中,是無法被抹除的,無論過程多麼曲折,最終都會以第一視角被誘導出來。」
為首的警官給我戴上銀手銬。
「跟我們走一趟吧,王志。」
(番外)
我叫王志。
心理醫生說,我中學時代被校園暴力的經歷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我的人格是有缺陷的。
但我不信。
我不僅不信,我還娶了當初霸凌過我的那個女人。
她叫周巧慧。
我像以前一樣,任她使喚,容忍她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直到有一天,她懷孕了。
我問她:「你還記得中學時期,咱班上跳樓自殺的同學嗎?」
她似絞盡腦汁:「記得有這麼個事,那同學叫什麼名來著?」
我不可置信:「你忘了?」
她輕輕笑著:「十幾年了,記不清名字了,好懷念當時啊!」
她語氣輕松,好似她真的只是一個無辜的普通同學。
我很疑惑,為什麼施暴者可以輕而易舉地忘記對別人的傷害呢?
如果身份扭轉,他們還會這麼云淡風輕嗎?
我很好奇,決定試試。
我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周巧慧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王志,你居然敢打我?」
說著,她想還手,被我鉗住胳膊,反手我又甩了她一巴掌。
周巧慧崩潰:「我還懷著孕呢!你發什麼神經!不想過了?」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下跪道歉,反而轉身進了廁所,從馬桶里舀出一杯水。
我逼迫她,「喝下去。」
大致這時周巧慧才明白,我是來真的,她一甩胳膊打翻了杯子。
她譏誚道:「提到那頭母豬你就變成這副模樣,看來公豬和母豬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哦,原來她還記得。
只是不當回事罷了。
「那今天你就來當一回母豬吧。」
我將人拖進了廁所,她掙扎得厲害,張牙舞爪,「你要干什麼?王志,你完了我告訴你。」
我死死地捏住她的腮幫子,舀了一杯馬桶水,直接灌了進去。
周巧慧嗓子啞得連連咳嗽, 發絲上, 臉上都是正在往下淌的水珠。
看著她驚恐又狼狽的模樣, 一種未曾有過的快感油然而生。
她顫抖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后縮。
「瘋了, 你瘋了。」
真有趣。
難怪以前那些人樂此不疲。
她想跑, 我拽住她的頭發,把她拖進車里。
這個時候,周巧慧是真的害怕了,「這麼晚了,你想帶我去哪?」
看著她這個模樣, 我的心情好極了。
她有些崩潰道:「小時候是我不懂事, 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是故意傷害到你們的。」
哦,原來她也知道會傷害到人。
我并不理睬她, 反而猛踩油門。
忽然, 她放聲大哭起來,求饒道:「我錯了, 你饒了我吧, 看在我還懷著你的孩子的份上,放我走吧。」
她一直哭,我覺得好吵。
好煩。
我停了車, 把她拖進草叢,那些曾經施加在我身體上的拳腳,我盡數還給了她。
拳頭陷進肉里的感覺很美妙, 像是將軍的戰戟陷進了溫柔鄉。
難怪,他們以前這麼喜歡。
期間她反抗得也很厲害, 最后我看著她凄慘狼狽地躺在地上, 蜷縮著身子, 捂著肚子。
我突然覺得這個孩子很礙眼, 凡她在乎的,我都想毀掉。
我朝著她的肚子重重踢了一腳。
真痛快。
我又把她拖上了車, 她懇求我帶她去醫院,她說她不想死。
誰想死呢?
許恩文想嗎?
我把她帶到了附近一棟廢棄樓的樓頂。
我讓她回憶, 當天是怎麼欺負許恩文的。
周巧慧抱頭痛哭:「我想不起來了。」
哦, 忘了啊。
我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問道:「是這樣嗎?」
周巧慧搖頭:「沒有, 沒有, 求你放過我。」
我有些嫌惡,許恩文是永遠不會像她這般趴在地上, 磕頭求饒的。
我又撕開了她的衣裳,嘲笑她,像餓狼一般侮辱她,又嫌棄她。
我踩住她的臉,輕柔地問道:「是這樣嗎?」
大抵太屈辱了,周巧慧終于不再求饒。
她面目猙獰地笑著:「不及當時的萬分之一。」
我心臟抽痛了一下, 又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周巧慧破罐子破摔:「她死了,像一只陰溝里的老鼠,死在了下水道。
」
我捏起她的脖子,懸空至頂樓邊緣。
面無表情地說:「那你也去死吧。」
她面露恐懼, 想要求饒。
可是我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極速下墜的風,把她喉嚨里的恐懼,吹散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