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緊張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宋曉天:“聽不懂沒關系,我就給你十分鐘,這十分鐘你也可以帶人來抓我,大不了我們一起坐牢就是。”
說完,宋曉天直接掛了電話。
我和孟一凡緊張得不行。
“大哥,你這麼威脅他,萬一他真帶人來抓我們怎麼辦?”
“抓個毛啊,你看他敢不敢。”
孟一凡一臉尷尬:“你說我們之前花錢請人辦事,人家現在不幫了,我們又拿之前的事威脅他,會不會有點無恥了……”
宋曉天罵道:“無恥個毛啊,他什麼身份,干出這些事,丟我們警察的臉,這敗類就活該,知道嗎?”
我說:“天哥,你好像把我倆也罵了。”
宋曉天看了我一眼:“你倆也是敗類,有問題嗎?”
我和孟一凡縮了縮脖子,沒敢接話。
大概也就過了六分鐘,街道對面跑過來一個人。
我們定睛一看,那劉哥還真一個人來了。
他直接拉開車門鉆了進來,一看到我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怒不可遏。
“原來是你們!”
“你們想干什麼,我之前好心好意地幫你們,你們現在拿那些事來威脅我?”
劉哥直接揪住了我的衣領,一副想捶我的樣子。
我也是不占理,尷尬地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宋曉天轉過頭來,冷笑一聲:“當初干嘛去了,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衣服嗎?對得起組織對你的栽培嗎?對得起老百姓對你的信任嗎?”
劉哥也不是善茬,冷冷道:“那你們就去舉報吧,我沒收過誰的錢,說我收錢,你們有證據嗎?”
宋曉天和他對視了起來:“收過煙吧,還拿在手里顛了幾下,你說監察部的人能不能看出來你在顛什麼?剛好那個飯店的監控是十五天覆蓋一次,你猜我有沒有拿到監控?”
其實那個飯店的監控,是七天覆蓋一次,我們根本沒拿到監控。
但劉哥已經慫了。
“你也不想身敗名裂吧?”
宋曉天緩和了語氣:“再幫我們做件事,那些證據就此消失,以后也不會再拿來威脅你。”
劉哥吸了口氣,認命了:“你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宋曉天:“把李秀梅的遺骸帶出來,她的尸檢已經做完了,現在對你們來說也沒什麼大用,你帶出來不難。”
劉哥變了臉色:“你們要她的遺骸干什麼?”
宋曉天:“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照做就是。”
劉哥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說:“她的遺骸,已經被我們火化了,現在只剩骨灰。”
我們頓時有些驚訝。
宋曉天也是做過警察的人,質問道:“這怎麼還能私自火化死者呢,經過家屬同意嗎,誰允許你們火化的?”
劉哥嘆了口氣,說:“不是我們想火化她,是她的遺骸邪門得很,我們單位已經開始鬧鬼了,人都死了一個,我們只能把她先火化了。”
第74章 騙她會死得很慘
劉哥說他們單位鬧鬼了,這給我們嚇了一跳。
“不是說衙門辟邪麼……”
我忍不住問:“怎麼還鬧出人命了?”
劉哥說起這個事,也是心有余悸,臉色很難看:“法醫老周給李秀梅的尸骸做完尸檢過后,就開始做噩夢,開始這老周也沒當回事,說他不信邪。”
“結果有一天晚上,他下班開車回家,出了車禍,很嚴重,但人沒死。”
“之后他清醒過來,我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當時李秀梅就坐在副駕上,問他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動刀子,他當時嚇著了,就出了車禍。”
“本來醫生都給他救活了,誰知道沒過兩天,他突發敗血癥,人還是死了。”
大白天的,我們愣是聽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要說這李秀梅也太不講理了點,人家在他身上動刀子,那是在做尸檢,是在幫她找兇手,她還害人家。
不過要嚴肅來說,她應該也不是害,就是給人嚇著了,正好這老周當時又在開車,就發生了意外。
看來人和鬼,真的要保持距離。
就像老人常說的,要敬鬼神而遠之。
“所以你們就給李秀梅火化了?”
“那必須得火化啊。”
劉哥嘆了口氣:“本來老周出了事之后,我們就準備去找高人來看看,結果還沒把高人請過來,老周人就掛了。”
“之后我們去青蓮寺請了個高僧,做了場法事,這才把李秀梅的骨灰找了個房間先放起來,也沒人敢去扔。”
我問他怎麼不去找趙老七呢?
劉哥沒好氣道:“你們還好意思問我,前段時間你們跟他不是被人給抓了,我收到的消息是你們偷了杜如海的東西,這老頭兒肯定得罪杜如海了,我哪敢再去找他。”
我和孟一凡對視一眼,忍不住問他:“你不是杜如海的人麼?”
劉哥罵道:“我是個屁啊我是,我倒是想,但人家看得上我嗎?我領導都沒資格跟他攀關系。”
“你們這幫人都有毛病,敢去偷杜如海的東西,我哪敢再跟你們搞在一起?”
我明白了。
他不是杜如海的人。
他跟我們劃清界限,就是單純地怕惹禍上身。
我說:“那行吧,你把李秀梅的骨灰帶出來,我們也算是幫你們單位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以后我們也不會再來威脅你。”
他瞪著我:“做人還是要講點規矩,把人逼急了對誰都不好,我這十多年警察也不是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