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梁藝和這伙人,直接讓安雨桐魂飛魄散,還聯合起來擺了我一道。
“聰明不還是栽你們手里了。”
我冷冷道:“你們是杜云庭背后的人吧,上次在林城,你們針對七爺,想害死他,雖然沒有得逞,但讓他受了重創。”
“這一次你們又針對我,梁藝能夠奪舍安雨桐,其實是你們在推波助瀾,你們在利用她來捉我。”
男人笑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已經查到我的身份了?”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這還不明顯麼,我已經掉進你們布置的圈套了。你們是一個團伙,但我并沒有跟哪個團伙結仇,要說有,就是那個組織,這很難猜嗎?”
“以梁藝的聰明,還有她所學到的法律知識,她即便不會開車,也知道我們會去查安雨桐的車,她如果真的不想讓我們查出她的破綻,她把車送去檢修的時候,至少應該對那輛車有所破壞。”
“但她沒有,不就是在引導我查出她的破綻,她才有機會引導我自投羅網。”
男人又笑了一聲:“只可惜啊,你反應慢了一拍,現在才看出來,已經晚了。”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智慧,尤其是在林城的時候,一樁延續百年的鬧鬼事件,連我們都不敢碰,竟然讓你給解決了,我對你刮目相看。”
我哼道:“我有人性,你們沒有,不用夸我。”
“嘖嘖嘖,都淪為階下囚了,說話還這麼沖。”他捏著我雙頰,左看右看,不知道在看什麼,只是一直發笑:“有想過落我們手里,會有什麼后果嗎?”
“老子不在乎。”我一臉不屑地瞪著他:“我被你們這些人害得家破人亡,現在孑然一身,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大不了你弄死我,或者讓我魂飛魄散,還有其他手段嗎?”
他笑了起來:“硬骨頭,我見得不少,但在我這里都撐不了太久。”
我猛然想起來,這個人會攝心術,他會催眠。
“是杜云庭讓你來弄我的?”我問他。
他搖搖頭:“你問的是呂正先吧,他怎麼可能有資格來指揮我呢,這人之前太過于高調,搞來搞去把自己搞死了,還把我們的人搞死不少。”
“你說他現在為什麼這麼低調,再不低調點,他現在怎麼可能又變成杜云庭。”
我心里一驚。
“你是組織的首領?”
“這話可不興說啊。”
他咧嘴笑道:“要是被我們老大知道,還以為我有謀逆之心呢。”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還是不要問太多了,多考慮考慮自己吧。”
他湊到我耳邊,意味深長道:“你知道為什麼七死換命流傳出來這麼多版本,每個版本都被人實驗了一次,卻只有你一個人是一世雙魂嗎?有沒有覺得自己天賦異稟?”
我再次一驚:“你們都知道?”
他點點頭,嘴角上揚:“當然知道,每一個通過七死換命復活的人,我們都會有人定期去監視,去觀察他的情況,必要時候,我們還會通過催眠,更深層次地去了解他換命之后的變化。”
“你也被催眠過,只是你不知道。”
我驚呆了。
從小到大,我竟然一直在被人監視……
“我記得你18歲的時候,你跟你朋友惹了一個校外的混混頭子,他每天都帶人來堵你們,知道為什麼后來他就不來了嗎?”
說著,男人拍了拍胸脯:“哥替你擺平的,你是我的監視對象,我哪能讓他傷害你,所以哥幫你把他打殘了,不用謝哥。”
我驚呆了。
在我18歲的時候,我還真被一個校外的混混威脅過。
但那個人不是我招惹的,是孟一凡,那時候孟一凡喜歡跟人網聊,聊了一個女生,結果那女生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就是那個混混。
后來兩個人的奸情自然被人家男朋友發現了,于是那個混混揚言要滅了孟一凡,我完全是被殃及無辜。
當時的孟一凡雖然喜歡跟人打架,可校外的混混他也不敢惹,于是我倆當時嚇得都快報警了,可沒想到突然有一天,那個混混再也沒來堵過我們。
原來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打殘了啊!
“你們為什麼要監視被七死換命復活的人?”
我皺眉問道:“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想知道啊,可以啊,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他拿出一個吊墜,那個吊墜眼熟得不能再眼熟,是邪佛的樣子。
男人拎著這個吊墜,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你應該對它很熟悉,沒錯,這是我們組織的圖騰,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里面。”
這個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低沉,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我精神開始放松了下來。
這個吊墜在發光,我根本移不開眼睛,眼皮也不自覺地開始加重。
他在催眠我。
他就是用這個東西來催眠別人的。
我要扛不住了……
吊墜晃著晃著,幅度越來越小,直至停止晃動。
男人再度開口:“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知道……”
“告訴我,你是誰。”
“我大概是你爹……”
這話一出,他的臉都黑了,明顯變得有些不自信起來。
其他人也瞪大了眼睛,似乎想不通我為什麼沒被催眠。
“你怎麼沒被催眠呢!”